【懂懂日记】：纠缠

最近，一直在找仓库。

干嘛呢？

放书！

书对储存环境要求很高，既不能潮湿，又不能干燥，潮湿了容易发霉，干燥了容易有虫。

跟媳妇看了几家，最终选中了一处独院将军楼，年岁有些久远，应该是15年前的房子，售价24万。

10月1日去看的，交了1万定金。

原本打算贷款买，但是有些手续我提供不了，例如工资证明之类的，需要造假，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万一有一天我真的混出了点名堂，人家翻出这些资料来，就成污点了。

一次性付清？

有点难度。

我希望对方给我2个月的时间，容我筹筹资金。

对方答应，她也不急售。

这套房子为什么价格这么低呢？

因为，既没暖气，又没燃气，而且又是砖瓦结构，墙体都已经出现裂痕了。

这都无妨，我看中的是独立产权，我可以朝下挖呀？往下挖一层总是可以的吧？

我去参观过领导的住宅，从外面看就是普通的二层小平房，但是人家下面还有两层，这样有什么好处呢？冬天下面的地热可以直接渗透上来，在地下两层根本不用暖气，特别暖和，就跟在地瓜窖似的。

关键是低调。

怎么筹备这么多钱呢？

这个月水果进货还需要9万块钱，父母的房子还要准备装修，媳妇又要去读书，都是钱……

想来想去，卖车！

皮卡卖了半年，没卖出去，主要是没用心，人家约着看车，假如我正在忙，则直接就回绝了，主要缺少迫切性，可卖可不卖。

如今有迫切性了，急着卖呀，给钱就卖，什么亏点赚点的，无所谓了。

挂在网上一个月，竟然没人打电话。

看来，喜欢皮卡的人还是少数。

媳妇说：“把A4卖了吧。”

我说：“别了，好不容易买的。”

她说：“反正我也不怎么会开。”

我联系了4S店的老板，问她回收不？一共跑了不到3000公里，一次长途没跑过，连高速都没上过。

她说：“可以是可以，但是只要挂上牌了，就是二手车了，36万可以不？”

我说：“亏点就亏点吧。”

她说：“你别觉得我黑你。”

我说：“我懂行情。”

算上挂牌之类的，损失6万块钱……

我说：“等咱家翻了身，我给你买辆RS5。”

她说：“我不是很喜欢车。”

昨晚，跟朋友聚会，我还发表了一番感慨：飞扬真的很不错，一般女人在她的位置上，早疯了，飞扬不是聪明，而是智慧，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但是什么都不说，装傻。

怪不得周院长给她写的四个字是：大智若愚。

媳妇要去读书了，我想在她出发前把这些事都处理好，包括摊位租金，进货结算，房产过户等等。

早上，送孩子去了学校，我们先去商场结账，然后又去找房东办理过户，折腾了一上午，最后一查账，还有3万块钱。

媳妇说：“给我1万，我去济南读书用的。”

我说：“还要给装修公司1万块钱，让他们开始挖地，剩下1万留在家里零花。”

原本，我想让小兄弟把媳妇送到济南。

如今，咱落魄了，也不能给别人创造价值了，不能随意派遣别人……

我送媳妇去车站坐车。

差3分钟晚点，媳妇在前面跑，她去买票，我在后面停车，顺便拿行李，两个穿制服的过来，问我是不是黑车？

我还嬉皮笑脸地回了一句：“是黑色车。”

其中一个光头说：“行驶证，驾驶证。”

我说：“你还当真了，我在送媳妇，晚点了。”

光头问：“她叫什么名字？”

我说：“你干这行的，是不是黑车你没数啊？晚点了，我不跟你叨叨。”

关上车门，拉着行李我就走了，心想，交通局咋找了一群土匪啊？又不是交警，凭啥查驾驶证？交规法上明文规定，只有交警才有权利。

送媳妇走了，等我回到车旁，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一位大姐带着儿子送父亲到车站，儿子还跟老头招手：爷爷再见！

光头男拦住了老头：“你姓啥？”

老头被抓愣了。

那位大姐也没反应过来，以为有啥事呢？

光头男问老头：“那女的姓啥？”

我站在旁边心想，你TMD有病啊？问得人家一愣一愣的……

那位大姐发飙了：“那是我亲爹，你给我放开，你用哪个眼看着我是开黑车的？”

我站在旁边得意地笑了，这些执法者真的可能是临时工，总觉得穿上制服就可以呵来斥去，实际上老百姓觉醒了，已经不害怕了，敢对话了。过去警车可以公然开道，现在谁还敢？

以前，交警追货车，追到以后，把司机拽下来，接着就是几个耳光。

现在还有这场景吗？

没了！

特权的消灭，是时代发展的必然产物，因为人民在觉醒，习主席的出现，是历史的必然，就如同我们学历史时，老师是这么讲的：如果当时不是邓小平站出来，那么站出来的可能是刘小平、李小平、王小平，因为改革开放是历史的必然。

我对公务员没有半点偏见，如果有，也是嫉妒。

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总是觉得自己高高在上，那都是虚象，老百姓已经不吃那一套了。

这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就如同前几年，我们家那真是门庭若市。

如今，落魄了，门可罗雀。

回头看看过去的自己，觉得真的好陌生，那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被虚拟的名气环绕着，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其实哪有什么特别之处？

都是自己认为的罢了。

如今，跟我在一起玩的，都是过去在我眼里“不入流”的群体，保安啊，快递员呀，售货员呀，售楼员呀，快餐店老板……

挺锻炼人的，他们身上有劣根性，这要考验我们的耐性，考验我们的原则，考验我们的人性。

有朋友曾经劝过我：“跟他们在一起玩，你会被拉到那个水平。”

我说：“不是有句诗是这么写的嘛，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送走了媳妇，约房东一起吃饭，因为我需要她带我一起去物业办理水表和电表过户手续。

房东问：“家具要不要？”

我说：“我什么都不要，你留给我，我还要找人抬出去。”

她问：“自己住？”

我说：“不住，当仓库用。”

她说：“这里当仓库最安全了，机关小区。”

我说：“对，而且水电便宜。”

她说：“就是房子老点。”

我问：“为什么着急卖呢？”

她说：“家庭变故，这房子能卖30多万，但是需要等，没有耐心了，只想离开这个破县城。”

我问：“喝酒不？我有加拿大冰酒，特别好喝，在我后备箱里。”

她说：“可以。”

这酒口感特别好，略甜，媳妇超级喜欢喝，几乎每晚都喝上一小杯，我觉得就跟糖水似的，劲不够，适合女人，瓶子这么小，两杯就没了。

我拿了四瓶。

这个酒，看着不醉人，其实蛮厉害的。

我说：“姐，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她说：“我老家是兰考的。”

我说：“焦裕禄。”

她问：“去过？”

我说：“路过几次。”

她说：“兰考跟山东搭界，口音和风俗都差不多。”

我说：“跟菏泽那边差不多，跟我们这边口音差别还是蛮大的。姐咋嫁到我们这里来了？”

她说：“大学同学。”

我问：“哪个学校的？”

她说：“烟台师范。”

我说：“现在叫鲁东大学。”

她说：“当时我都留校了，硬是被忽悠到这里来了，教了14年高中。”

我问：“什么专业？”

她说：“美术。”

我说：“一看就有搞艺术的范。”

她说：“哪有呀？”

我说：“能感觉到。”

她说：“这酒挺好喝的。”

我说：“一会我送你几瓶，这是冰酒，就是葡萄冻过以后酿造的酒，必须是在葡萄架上冻过的。”

她问：“你对酒蛮有研究？”

我说：“没有，我对酒几乎一窍不通，我朋友是这个品牌的代理商，这些酒是她给我的，我咋买得起。”

她问：“你是做什么买卖的？”

我说：“我也描述不准，目前主业是水果。”

她问：“收入如何？”

我说：“够吃够喝吧。”

她说：“你跟媳妇感情真好。”

我说：“表象而已，离过无数次婚了。”

她问：“真的离过吗？”

我说：“没有。”

她说：“你媳妇是个很大度的人，一看就能看出来，你开什么玩笑她都笑呵呵的，要是别的女人，早把你撕了。”

我说：“她了解我，知道我犯不了大错误，不至于说出去养个金丝雀或搞个私生子啥的。”

她问：“小错误没少犯？”

我说：“很少吧？我心思不在这上面。”

她问：“男人是不是都希望多生个孩子？”

我说：“是的。”

她问：“假如你媳妇不愿意继续生呢？”

我说：“其实在于我，我想生，她肯定生。如果她不想生，她应该也包容我去找别人生。”

她说：“你现在这么问，她肯定答应，真到了事上，就后悔了。”

我说：“我媳妇不会，她答应了我，就会放过我。”

她说：“今天，姐喝了点酒，给你讲讲我的故事。2006年，我对象辞职创业了，开了一家装修公司，主要做建筑外墙，生意蛮不错的，他这个人属于场面人，人缘很好。有时他回来就跟我提，要不要再生个？我说都40多岁的人了，还生什么生？生不出来了，你想生就找别人去生吧。他笑着问，真的可以？我说，真的可以。”

我问：“当时你以为是玩笑话吧？”

她说：“是啊。”

我问：“你们家男孩女孩？”

她说：“女孩，12岁了。他们家重男轻女，公公婆婆不敢跟我提，却不断地给我对象施加压力，当时我们俩都是公职人员，也不可能再生二胎，这个事就这么压下去了。”

我问：“他真的找人生了？”

她说：“以前我老公是体育老师，他有个学生是打排球的，长的有多丑我就不描述了，反正没法看，跟个男人似的，非要给我老公生个孩子，他们俩真是一拍即合。”

我问：“你没发现？”

她说：“那个姑娘还上学，在济南大学读大四，他们在学校旁边租的房子，这个事我一直蒙在鼓里，啥事不知道呀。”

我问：“你老公住在济南，你还不知道？”

她说：“当时，我老公在济南有工程，常年住在那里，我也没多想呀，其实俩人就是那个时候勾搭上的。”

我问：“生出来了？”

她说：“生了，又是一个丫头。”

我问：“你老公爱你不？”

她说：“特别爱，他自己也知道犯了错误，也捂不住了，就跟我说了实话。人真的能被气得吐血，我当场就晕过去了，120给拉到医院抢救的。等我清醒了，我就一点，必须离婚。”

我问：“离了？”

她说：“我公公婆婆也劝我，我婆婆70多岁了，硬是拽着我不让走，我坚持走，老太太就跪下了，自己打自己的耳光，我心接着软了，没离，但是我也表了态，永远别让我看到那个贱女人。”

我问：“你老公想要那个孩子吧？”

她说：“想要，他的意思是把孩子要过来，给女孩一些钱，然后把孩子放家里养着，我也同意，虽然恨，毕竟是老公的孩子，咱只能接纳了，何况咱家姑娘这么小，我也不希望她生活在单亲家庭。”

我问：“结果呢？”

她说：“可能当初他们也是这么谈的，女孩也答应。可是女孩一旦做了妈，反悔了，坚决不给孩子，宁愿不要一分钱。老公就两头跑，最初我是坚决反对，但是时间长了，也就慢慢纵容了她，仅仅是出于女人对女人的理解。”

我问：“你闺女什么态度？”

她说：“我闺女都要去撕了那个女的。”

我说：“不能给孩子灌输这些。”

她说：“闺女心疼我。”

我问：“现在离婚了？”

她说：“离了，但是不是因为这个事。2009年，那个女的就嫁人了，我对象一次性补偿给了她100万，孩子也带走了。虽然又回归了平静，但是我总觉得吃了一盘苍蝇，你能理解不？”

我说：“理解。”

她说：“我单位有个同事，教化学的，比我年龄小4岁，离婚了。他经常安慰我，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他总是给我打气，问我想不想私奔？他愿意带我去一个陌生的城市，隐姓埋名。”

我问：“当初，你为什么跟他交往？”

她说：“很复杂的心理，同情他的不幸的婚姻？报复老公？有感情？反正很微妙的关系。”

我问：“你老公知道不？”

她说：“知道，他去找我老公谈过。”

我问：“没打起来？”

她说：“没有，毕竟都是40多岁的人了，又都曾经是同事，心平气和谈的。”

我问：“你老公同意吗？”

她说：“不同意。”

我问：“那个男的离婚，与你有关系吗？”

她说：“我认为没有关系，但是他说是因为暗恋我才离婚的，他离婚的时候，我们还没开始正式接触。”

我说：“婚外情，受伤的一定是女人。”

她说：“对！”

我问：“后来，你跟化学老师结婚了？”

她说：“我跟对象提出离婚，他同意，但是他要女儿，毕竟女儿还要继续在这里读书，我想回兰考，谁愿意待在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我问：“化学老师愿意跟你走吗？”

她说：“交往的时候，他说愿意，天涯海角。我离婚以后，他就犹豫了，因为他开始考虑他的工作了，还有就是工龄，他不想辞职，怕养活不了我。另外，我们搬到一起以后，我发现他差了太多，他晚上睡觉都不洗脚，太邋遢了。”

我问：“房子是你老公的？”

她说：“是我们的婚房，离婚的时候，老公把房子、车子都给了我。”

我问：“化学老师有钱吗？”

她说：“负债，接近10万。”

我说：“既然不行，你接着回去复婚啊。”

她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这么说你别生气，2011年（离婚两年后）等我想回头的时候，我对象已经登记了，而且是跟我们一个同事，也是教美术的，他们肯定背着我谈了多少年了。”

我说：“都可以写成小说了。”

她说：“前几年不是《蜗居》很火吗？很多人说太假，其实假什么啊？我的经历要是写写，比那个更曲折，更像故事。”

我说：“我未必老实，但我的底线是家庭，只要触及到底线的游戏，一律不玩。”

她说：“更有意思的是什么？我现在成了老公的情人，偶尔因为孩子还见面，见了面会吃饭，会聊天，偶尔也会住在一起，他现在的老婆打电话给我，骂我不要脸。你觉得搞笑吧？是谁不要脸抢了人家的老公？”

她越说越激动，一口把酒干了……

我说：“我特别理解你，类似的故事我听了不下五个，而且版本都差不多，也都是真人真事，最终受伤的一定是女人和孩子，男人很容易就找到新的归宿。”

她说：“所以，男人没个好东西，卖了房子，卖了车子，我就回兰考，这个地方让我伤心透了，没个好东西。”

我说：“原配就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这是上天安排的。”

她说：“现在，我真的信了这句话，要是我老公回头，我死心塌地，再也不折腾了。”

我说：“他回不了头了。”

她说：“出来遇到的男人越多，越觉得他好。”

我说：“有时，我跟媳妇吵架，恨不得把她直接扔到楼下。可是，有时出去转一圈，又觉得媳妇真的很好，至少跟我很般配，如果离婚了再找个，未必就幸福，我现在离婚了能找个90后，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新鲜几天而已，幸福在于发掘和创造，而不是说找到一个人，就找到了幸福。”

她说：“弟弟听我一句话，千万别折腾。”

她喝的有点多了，但是还算清醒，我们去物业办理了水电过户，同时我让她写了一份房产无抵押保证书，字写得真好看，不愧是美术老师。

我问：“你们什么时候搬？”

她说：“下午，你看看有什么喜欢的，留下？”

我说：“院子里那盆桂花，可以吗？或者卖给我。”

她说：“有眼力，那是我公公当官时，人家送的，我们家没人喜欢花，基本没管过。”

我说：“我想送给父母。”

她说：“没问题。”

我说：“你住哪里，我让小伙计把你送回家，顺便给你拿箱酒，这酒好喝吧？”

她说：“真好喝。”

我说：“以后需要酒了，找我，免费送。”

我安排小伙计把她送回家……

我接着联系设计师过来量房子，挖地窖。

挖地窖干什么？

藏书！

如今，两个渠道已经完全打通了：进货渠道、出货渠道。

进货渠道怎么打通的？

最近不是招了个学徒工嘛，也是个小美女，她的工作非常简单，也非常复杂，整理中国作家协会主席、主席团、委员的作品，分别罗列出：成名作、经典作、最新作。

这些都是当代名家。

例如，张炜老师就是主席团的，赵老师就是委员会的。

罗列出来再咋着呢？

联系出版社、新华书店，例如张炜老师，那么就联系济南新华书店或作家出版社，一定是可以签到的，我上一批《古船》是500本，是张炜老师去济南新华书店给签的。

《大清相国》这一类的，都是通过出版社给签的。

也就是说，渠道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唯一的问题是什么？

我没有这么多资金。

今天，刚买了500本余秋雨签名的《文化苦旅》，差不多2万5千元，同时他们帮我去找王跃文签500本《漫水》、500本《大清相国》、500本《国画》，那么我的资金链就很紧张，说出来让你们笑话，几万块钱而已。

可是，不要忘记了，我还压有1000本贾平凹呢？

最近我又签了一大批《你在高原》，这本书一套就是900元，我总不能买10本去找张炜老师签吧？100套是多少钱？

那么，出货渠道畅通不？

非常畅通，因为现在卖酒的，卖红木家具的，卖家具的，他们都开始用签名书做赠品了，他们的书就是从我这里走的，还有很多给领导送礼的，最抢手的就是王跃文的《大清相国》，毕竟是国家总理亲自推荐的。

基本进过来一批，马上就没有了。

这几天，我跟朋友探讨过这个市场，只要签到，一定不会亏的，而且库存越久，越值钱，如果现在有南怀瑾的签名书，有季羡林的签名书，你觉得值多少钱？

不是值多少钱的问题，而是无价之宝。

《大清相国》我进了四批货，最少的一次29本，最多的一次600本，今天还剩6本，下午有人要了5本……

有人一次性要了400本，我挂在孔夫子网站上，每本100元，他直接没讲价，拍完就付款了，说是买了送领导的。

我专门找吴伯凡探讨过这个市场，吴伯凡的观点是：一定要做时间就是成本的生意，签名书呀、普洱茶呀都符合这个标准，但是签名书相比普洱茶而言，流通性更好一些。

我说：“大不了，20年后留给儿子。”

今天，有个朋友谈到了去签金庸的书，她的办法有点狠，直接抱着书在金庸散步的地方等着，这使我想起了村上春树在书里写的，总是有粉丝在他跑步的路上等待签名。

下午我们在闲聊的时候，谈到了一点：没有签不到的名，除非不想签。

500本是什么概念？

大约是14包书，半皮卡！

媳妇也很认同这个市场，因为每天都是她帮我打包，小件的基本都是送的，大件的基本都是卖的，有人找我买个三本两本的，咱也不好意思要钱，总觉得赚钱挺丢人的，有的人实在太陌生了，狠了狠心要100块钱？

人家爽快地答应了。

咱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打包的时候给多包上本，或送把瑞士军刀。

陆巡车友会的兄弟来找我探讨过这个市场。

我的观点是啥？

稳赚不赔是不错，但是你一定要想好，你有没有出货渠道？不能让自己成为最后一棒，你要先摸清了出货渠道，这个市场才能做，进货渠道是次要的，只要有钱有量，没有搞不定的作家，包括莫言。

我的出货渠道，基本上都是来自网上，没有熟人，因为熟人的钱你赚不到，我要是赚了谁100块钱，人家不背后骂我贪心？

红酒妹批发我的书，她按照100元/本给我钱，其实这就是我的成本价，因为我有仓储，有物流，有运输，有包装，有人情等等。发书，我给她多放了一倍的书，再送她几本别的。

这个玩意，两个做法。

一个是快。快，就是拿到书，接着出手，现在跟着我干的那群人，基本上都是如此，拿到书接着加10块钱批发掉，帮我签王跃文的那个小姑娘，她签一批就能赚1万多块钱，一个月赚几万元根本没问题，只是咱觉得这点钱太少了，不屑赚而已，毕竟还要搬来搬去的，我这一批1500本就是找她签的，每本给她10元佣金。

一个是慢。慢，就是等待时间来慢慢发酵，以5年或10年为时间节点，但是这个需要资金实力，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只选名家名作。

切记：不要盲目跟风，除非你有稳定的渠道，另外你自己去签上几本签名书，送给身边的朋友，看看他们的反应，我不知道别人，反正很多老朋友收到我们的书第一反应就是惊讶，接着晒到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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