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日记】：在酒吧里

早上，儿子迟到了。

我在车上等了很久，他们娘俩才下楼……

我啰嗦了一句：“教育孩子，首先要从守时做起。”

媳妇把火撒到了儿子身上：“让你起床，你不起，让你吃饭，你不吃，一大早喊着做什么手工？以后妈妈再也不给你买书了。”

把儿子送到学校，往回走。

我说：“媳妇别生气，我只是讲了一个很简单的道理，老师要求几点到，咱必须几点到，人家都开始做操了，咱才把孩子送来，这样不合适。”

媳妇还是生气了：“你最近咋不出去？我真希望你出去，别在家里叨叨了，真烦人。”

我说：“我落魄成这个样了，我哪有朋友？你让我去哪？”

媳妇问：“你不是去看牛哥吗？”

我说：“他最近特别忙。”

回到家，各抱着各的电脑，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媳妇抱着电脑看娱乐节目，我抱着电脑看电影……

这几天，家里琐事特别多，每天都有N个快递，另外地暖有点问题，物业也频繁出入，看来我的确应该出去散散心了，可是我不知道应该去哪呀？

开车出了门，沿沂河大道往南走，漫无目的。

北方的冬天是灰色的。

天是灰色的，地是灰色的，即便有点绿，也是灰绿的松树，让人压抑，连沂河也是灰色的，而且还有股大蒜的味道，什么母亲河？有这么脏的母亲吗？

河边有个公园，无论白天晚上，总有些车辆藏在角落里，难道跟我一样，是出来发呆的？

可是，我发呆是独自一个人呀！

球场上围了一群人，有篮球比赛，半天进不了一个球，我都替他们着急，真没我水平高，平时我自己在这里打篮球，一早上能投进几百个……

长椅上有对情侣，姑娘拿本书在看，男的在晒太阳。

我坐在台阶上看他们。

我最喜欢戴眼镜的姑娘了，特别是爱阅读的，更是喜欢，这个姑娘真美，咋就这么容易被追走了呢？

没多久，姑娘的书就合上了，男生躺在姑娘的腿上，姑娘在扒拉男生的头发，难道给找虱子？

台阶太冰，坐久了屁股凉。

我去哪消遣一下呢？

真羡慕古人，这要是在古代，我也算半个文人，动不动可以去酒楼喝个小酒，也许还能遇上小凤仙呢！

真倒霉，生在这个时代，越来越保守了，文人也不骚了，官员也不色了。

突然，想喝酒，可是找谁陪陪我啊？

挺可怜的，想了一圈，竟然没想到一个合适的。

我自己去。

去水边酒吧，也许是中午的缘故，没人，屋内也是黑色的，音乐有些沙哑，是不是音响坏了？

喝点什么酒呢？

XO？

一瓶X0才498元？

来，尝尝，还没喝过呢！

服务生问要点啥配菜？

我说：“来盘花生米，炒个土豆丝之类的就行，随意给搭配俩菜就行，无所谓……”

服务生说：“没有土豆丝。”

酒上来了，标签上有个大大的XO，还有一串英文字母，我不是无聊嘛，随手扫了一下条码，原来XO也分很多品牌呀？这个品牌叫：路易马西尼，淘宝上卖100多块钱。

我还以为XO就是人头马呢！

原来，老外跟咱中国人一样，也会玩文字游戏呀？

就如同老外来中国逛商场，一看，哇，茅台好便宜呀，才50块钱一瓶，纷纷抢购，回家才发现，原来多了一个字：茅台镇酒！

XO好喝吗？

一点都不好喝，特别辣。

我问服务生：“能给我换一瓶酒吗？喝不惯。”

他说：“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已经打开了。”

我说：“在国外，人家都是可以先尝一尝的，满意才消费。”

他说：“咱店里就是这个规矩，开了瓶就不能卖给别人了。”

我说：“那你给我拿瓶红酒吧。”

他说：“咱这边有法国系列，南非系列的，您喜欢哪种？”

我问：“有张裕不？”

他说：“有。”

我说：“拿最普通的解百纳就行了。”

服务生给上了三个菜：花生米、炸鱿鱼圈、日本豆腐。

我说：“你不能给我上三个菜。”

他问：“为什么？”

我说：“三个菜是上坟用的。”

他说：“我们这里不讲究这些。”

我说：“关键是我忌讳！”

他说：“那您再点个？”

我说：“你随意给点个吧，另外把我的这瓶X0帮我存起来，下次再来喝。”

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真好。

服务生过来上菜。

我问：“弟弟，一个月多少钱？”

他说：“1500。”

我说：“我给你2000元，跟着我干吧。”

他问：“干什么？”

我说：“什么都不用干，每天陪我玩就行了，例如陪我喝喝酒，爬爬山，骑骑车，钓钓鱼，就这些事。”

他说：“哥，您真会开玩笑。”

我问：“你看我像开玩笑的人吗？”

他说：“哪有这样的好事呀！”

我说：“你现在就可以上岗了，坐下陪我喝酒吧。”

他“知趣”的走了。

我心想，他可能以为我忽悠他，而我说的却是真心话，我还真想花钱雇个人陪我玩，因为我太孤独了……

如今，QQ基本不上了，QQ有啥用，纯粹浪费时间。

可是，无聊了，总是想打发一下时间，打开QQ瞅瞅吧。

肯德基的美女老板给我留言：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我在想，我咋得罪她了呢？

因为上次卫生局的事？我给她吹过牛，能摆平？可是后来她没提过这个事，我以为已经过去了。

因为我写商场的事？她中枪了？可是她是老板呀，谁能射中老板呢？

因为我昨天晚上问她员工跳槽的事了？我问她加100元能挖走员工不？

她说，至少200元。

我实在想不起来我哪里又得罪她了！

被她这一句话搞的彻底压抑了，平时我足够小心翼翼的了，几乎不跟朋友联系，不传递朋友的任何信息，咋还会得罪人呢？

越想越委屈，我找她求证一下，看看我哪里做错了？

给她拨了三遍电话。

第一遍，拒绝了。

第二遍，忙线中。

第三遍，没人接。

算了，不想这些烦人的事了，还是喝酒吧，可能是郁闷的缘故，突然感觉红酒瓶子好小呀，没几口，喝光了……

我喊：服务员。

小伙子跑来了。

我说：“帮我把那瓶X0拿来，这红酒没劲……”

他屁颠屁颠地把XO拿来了。

他问：“先生，要不要换杯子？”

我问：“为什么要喊我先生呢？听着真别扭，你什么都不用喊，倒酒就倒酒，端菜就端菜，何必非说这些洋词呢？”

他羞涩地笑了：“就这么培训的。”

我问：“今年多大了？”

他说：“22岁。”

我问：“快结婚了吧？”

他说：“订婚了。”

我说：“真好。”

我特别羡慕他，也许他也羡慕我，按照他的评判标准，我这就是成功人士，有车有房，而且还属于比较高档的……

可是，我不快乐。

我更希望自己做个很简单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像欧洲人一样，生活的很平静，有点精神追求，或者有个信仰，挺好。

我对赚钱，没有一丁点的兴趣，每次我这么说，总有人骂我虚伪，我不想辩解，因为他不懂我，我何必非去说服他呢？

最近，终于找到了一个稍微有点乐趣的事。

研究打印机。

我买了台针式打印机，每天写完文章，我喜欢打印出来，在纸上读文章是另外一个感觉，更立体，更容易发现问题。

现在的每篇文章都要校正三遍以上，要经过几轮的讨论，一篇文章从下笔到校正需要7个小时，我认为工序越复杂，我们越有竞争力，因为别人没有这个耐心。

买打印机的初衷是为了打印快递单。

装上打印机以后，忙着调试，下载了N个打印软件，多是免费的，我不喜欢免费的东西，为什么免费？

要么，有更深的陷阱。

要么，没价值。

试了一圈，没有满意的。

后来一想，何不去淘宝搜索一下呢？看看哪家卖的最火？花138块钱买了套打印软件，一试，真爽。

研究打印软件的这两天，相对比较充实。人为什么会郁闷？为什么会仇恨？其实都是闲的，一旦忙碌起来了，哪有心思想别人？

早上，申通快递员到我家，他每天都来，来送件。

我说：“顺便帮我发几个件吧。”

他说：“哥，你过几天发可以不？这几天特别贵。”

我问：“多少钱？”

他说：“一个15。”

我说：“没事，发吧，有空的时候，你告诉我一下附近谁家发货量比较大。”

他说：“这些都是小事，你想了解啥，找我就行。”

我问：“这些日子，有一天发货过千的吗？”

他说：“有，两家。”

我又问了一些细节，他很有耐心地给我讲了半天……

他以前问过我，为什么关注这些？

我说：“我是做纸箱包装的，想跟他们合作，给他们提供发货箱。”

其实，我哪有什么纸箱，我本人对这些数据没有丝毫的兴趣，我又不做淘宝，之所以关注，无非是想帮周边的朋友提供一些信息，希望对他们有价值。

创业，什么最重要？

有人说是资金，有人说是团队。

其实，榜样最重要！

我发什么快递？

我没开淘宝店，我是送书和瑞士军刀，书是《孤独六讲》，瑞士军刀有四款，随机发的，陆续开始打包了，大家收到可能还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

送人东西的时候，特别开心。

因为会收获一声谢谢。

书我批发了300本，军刀也是300把，慢慢的送，为什么会送这本书呢？因为这是一本非常不错的书，讲孤独的。

我俩姐都觉得我疯了，咋把东西往外扔？咱又不认识他们，送什么送？

好了，继续喝XO。

肯德基女老板给我回电话了，她在出差。

我问她为什么生气。

她说：“不想说。”

让人猜，咋能猜的透？

可能是文章里的某句话某个词不合适？是不是我描写牛皮堂老板时用的赞美词过多？她不喜欢她。

挂了电话。

我问服务生：“能否换个歌，这些歌谁唱的，这么难听？”

他跑过来问：“哥，喜欢谁的歌？”

我说：“崔健，《花房姑娘》如何？”

他说：“我给找找。”

小伙子不会捣鼓，弄了半天也没放出歌来……

我说：“不用弄了，关掉吧，怪烦人的。”

中途，老大哥给我打电话，他是政府领导，官也不小，从镇长一步一步提拔起来的，一直都关注电子商务，他的梦想是有份年收入10万元的生意。

每当他提起这个梦想，我都觉得挺搞笑的，还差这点钱？

提的次数多了，我就信了。

清官，没别的办法。

我问啥事？

他说：“我们这边有鲜花烘干设备，我想问问杨文剑会不会用到？”

我说：“这个事，你直接给他打电话就行。”

他问：“要不要你提前打个招呼？”

我说：“那是自家兄弟，不用。”

他问：“那我直接联系？”

我说：“没问题。”

他问：“你有没有注意一个现象，现在大家都在搞培训？”

我问：“互联网圈的？”

他说：“是呀！”

我说：“我基本不关注互联网圈的事了，感觉没意思。”

他问：“你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培训热吗？”

我说：“阿里巴巴上市，使老百姓意识到电子商务时代真的来了，都想上网赚钱，产生了一大群饥渴创业的人，他们需要被培训，需要交学费。”

他说：“对！”

我说：“你听我一句劝：保持不动！”

他说：“明白。”

我说：“不动，至少不赔，对不？”

他说：“是的。”

我说：“我跟你提过很多次，我不喜欢互联网，但是我又被互联网绑架了，我做了这么多年互联网，可以说朋友遍天下，但是仔细想想，我根本没有朋友。”

他说：“你有空，就过来坐坐。这么多年了，这边情况你了解，我对你没有任何企图，上次一起吃饭的那个朋友，他很想见你，我昨天还跟他讲，要把你喊过来玩。”

我说：“这几天心情不好，等我心情好了，去找你们玩。”

他问：“喝酒了？咋说话有点结巴？”

我说：“喝了一点点。”

他说：“那你多休息，我先给杨文剑打电话去。”

如今，我很少跟熟人打交道，我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彼此都没有标签，很容易展现真实的一面。

喝了酒，喜欢打电话。

我翻电话本，翻来翻去，发现我电话本里90%的号码都是网络上的朋友，可笑不？

本地朋友也有，方丈。

我拨过去，很久，才接。

“喂，哪位？”

“我，小董。”

“哪位？”

我心里暗骂：秃驴多忘事！

“我，小董呀，把你那个‘无肉不欢’的杯子拍下来发到网上的那个，记得不？”

“啊，记得，记得，有什么事？”

“没啥事，喊你出来玩呀！”

“寺里有几个朋友，你要是有空，过来玩吧。”

“再说吧。”

挂了！

其实，我很理解他，他就是个木偶，每天要见那么多人，连我这么有个性的人他都记不住。为什么我很理解他呢？

因为，我也是这种生活模式。

经常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了一通事，仿佛是跟老朋友谈心。

挂了电话，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他能这么热情地给我打电话，说明以前肯定是很好的朋友，也许是队友，也许是同学，也许是合作伙伴……

我焦点太散了。

为什么说婊子无情？

不是她真的无情，而是需要她用情的人太多了，一分散，就显的无情了。你只有一个男朋友，很容易让他感受到你，你同时交往100个试试？

所以，老师说我是妓女，虽然反感，但是接受。

继续翻电话本，翻到了一个朋友，他原先在深圳创业，如今回来了，前些日子见过面，一起吃过饭……

“肆总，在干嘛？”

“在家。”

“出来喝酒吧？”

“在哪？”

“水边。”

“行，一会到。”

“别开车。”

“OK！”

肆总是79年的，两个孩子，都是女娃，大的9岁，小的4岁，他原来在深圳做转化插头，就是手机充电器用的那种，苹果4刚出来的时候，他赚过一笔钱，江湖传言他有200万存款。

我问过他一次，他也默认。

他成功在哪？

抢准了时间点，自己研发的产品，靠批发赚了不少钱，做了没有三个月，复制产品就泛滥了……

他家在沂蒙山区最旮旯的位置，落后程度就没法描述了，很多老人没见过自行车，你信不？

我去过！

他找的媳妇挺好的，长沙姑娘，家庭出身很不错，一口气给他生了俩娃……

上次一起吃饭时我才知道，他们俩离婚了。

理由是什么？

性格不合！

作为一个旁观者来看，他们俩的根本问题是门不当、户不对。

吵架的起因是肆总的妈妈去帮忙看孩子，儿媳妇看不惯婆婆的生活习惯，包括饮食、卫生啊等等，我们这边老人咋喂孩子？先把东西放自己嘴里嚼烂再抠出来塞到孩子嘴里……

儿媳妇哪受的了这个呀？

最终，引发了家庭战争。

关键是肆总自己想退出了，他觉得找个城里媳妇太累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肆总媳妇不想让肆总创业，而是想让他上班。

他一听火了：“我是个男人呀，我不创业咋行？”

肆总后来又进入过充电宝、苹果手机壳领域。

手机壳曾经火过一段时间，最多的时候到了40个员工，后来压了200多万的货，被压垮了……

回来时，他是负债状态。

他家离酒吧很近，隔一条街，不到20分钟就来了。

“草，你咋选这么个破地方呀？”他进门就问。

“没文化真可怕，这叫酒吧！”我笑着回了一句。

“你小子挺洋火呀？还喝X0。”

“因为你来才点的。”

“最近咋样？”

“不咋样，找人喝酒都找不到。我现在回忆起了很多喝醉酒的场景，其实有人能让你喝醉或你把别人陪醉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至少有人愿意陪。”

“你喊个人陪你喝酒还难吗？”

“难！你咋样？”

“最近你嫂子搬过来了。”

“要复婚？”

“有这个打算，我们俩都没外遇，也都不想让孩子在单亲家庭成长，于是你嫂子搬过来了，但是在一起住了半个月，感觉还是不行。”

“是谁的问题？”

“你嫂子还是那么强势，跟她在一起不幸福。”

“肆哥，跟你说句话你别生气，如果我是嫂子，我也会跟你离婚的，你想想你这几年成啥样了？什么都折腾，什么都赔钱，你连孩子的生活费都付不起。”

“我会东山再起的。”

“很难，真的。”

“你也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但是你心态不对，你总是想抓大的，这不是过去了，快钱抓不到，除非做培训，但是做培训有风险。”

“什么风险？”

“挨骂！除非打一杆子就跑。”

“有没有安全的办法？”

“没有太安全的办法，现在普遍采取的策略是变通，就是先立一个项目，招代理或招募小额投资，先圈上几百万，然后再宣布项目失败，但是没钱退给大家，大家要是有兴趣，可
以参加培训，过去的投资就当培训费了。”

“有没有人会识破？”

“没有，因为真正聪明的人一开始就不会介入的，介入的都是不够聪明或不够了解互联网的。”

“搞？”

“我不搞，因为你们都可以抬抬屁股走人，我跑不了，我还指望写到90岁呢！我又不缺吃不缺穿，我折腾这些干嘛？”

“你嫂子总是嫌我不赚钱，女人真是讨厌，只允许你一直处于高潮，不允许你低落。”

“我媳妇以前也是这个状态，但是她现在不催了，因为她自己不赚钱，没理由管我。”

“我跟你讲讲你嫂子有多么狠心，我妈在中心医院住院，她没去看过一次。”

“因为你们俩离婚了。”

“离婚了，那也是孩子的奶奶呀？”

“你对别人要求太苛刻了，真的。”

他喝了半口XO，嫌不好喝……

我说：“你别喝了，咱俩去寺院玩去，我把钥匙给你，你开车，我去结账。”

结完账，我把那瓶X0也带走了，拿回家还能唬住不少土豪，既然我不识货，他们更不识货。

路上，我跟肆总说：“10号以后，你找个时间，我介绍个人给你，他可能对你有帮助，你去网上买部苹果4S，才2000块钱，当礼物。”

他问：“谁呀？”

我说：“申通快递员，他能拿到各家的发货数据。”

他问：“有必要送手机吗？”

我说：“当然，肯定能赚回来，信息为王。你现在的方向错了，你总是想搞大事，总是想搞点巧事出来，太难了，这不是五年前了，你要从小做起，否则你越陷越深。”

他说：“过些日子我还需要你帮个忙，我想租个办公室，开个公司。”

我问：“需要多少？”

他说：“10万左右。”

我说：“我真没有这么多，不骗你。”

他说：“没事，我再想想办法。”

我说：“从小做起，别搞这些虚的东西了，赚到钱才是硬道理。”

他说：“我不能让你嫂子看不起。”

我说：“你根本不懂她，你以为她真的嫌你没赚到钱吗？她是嫌你根本看不清自己，你总觉得自己能干成大事，却不愿意从小做起。”

他说：“我现在也没有朋友。”

我说：“弱国无外交，不要嫌朋友背信弃义，人都是有趋利性的。是咱，咱也这么干，没朋友不怪别人。”

他说：“还是羡慕你，不用创业，一呼百应。”

我说：“我比创业者累多了。”

他说：“我准备做个人才猎头网站，针对本地的，你觉得如何？”

我说：“我还是那个观点，从小做起，别想大事。如果我是你，我就找快递员拿到本地淘宝发货数据，然后挨着分析，看看哪家最值得借鉴，然后主动去拜访，从小到大，慢慢就
做起来了。”

他说：“我等不及。”

我说：“谁都等不及，但是这玩意跟钓鱼似的，越急越白搭。”

他说：“连你都不理解我了，我五年没赚过钱了，全是赔钱，负债，懂不？”

我说：“当所有人都不理解你的时候，其实是你出了问题，就如同你在高速上逆行，你会觉得所有车辆都是逆行的。”

他问：“我搞个创业培训，你帮我推广一下，可以不？”

我说：“放在过去，我肯定主动帮你出这个主意，但是现在不行，我必须拒绝你。”

他问：“为什么？又不会不给你好处费。”

我说：“没有为什么！”

突然，没有话可聊了，他觉得连我也背叛他了……

其实，我喊他出来，是想让他去零首付买套房子，如今县城里的房子不好卖，变相的零首付很常见。为什么要买房子呢？

我是想分享给他一个观点：家变了，人才会变！

我们都低估了物质对心态的影响，对于凡人而言，物质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就拿我们自己举例，搬了新家以后，虽然偶然还有点小矛盾，但是整体更像家了，我跟过去最大的变
化就是：从不愿意回家到不想外出。

其实，每个人都会抱怨的，什么时候会进入抱怨模式呢？

落魄了，总觉得自己是唯一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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