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日记】【中国最草的草包成名记】十九

小猪：懂懂，第一次坐飞机，是什么时间？

懂懂：2007年3月1日。

小猪：从哪里飞哪里？

懂懂：从青岛飞西安。

小猪：机票是在网上买的？

懂懂：第一次，比较谨慎，生怕在网上买到假票，特意去机票代理点买的，往返程1500元。

小猪：貌似有些贵？

懂懂：是的，后来在网上一查，多花了一倍的冤枉钱。

小猪：第一次坐飞机，紧张不？

懂懂：那是相当的紧张，特意提前一天赶到了青岛。

小猪：去青岛，有什么感觉？

懂懂：我们一行四人，都是第一次坐飞机，特兴奋，晚上去逛沃尔玛，感觉真气派，商品眼花缭乱，人也眼花缭乱，真有大城市的气息，我们买了一些山东特产，捎给朋友的。

小猪：到青岛，有没有吃海鲜？

懂懂：嘿嘿，你忘记了吗？我们来自日照，日照就是个大渔村，在日照吃海鲜，是家常便饭，所以青岛的海鲜对于我们而言，没有半点诱惑力，我们倒是想体验一下具有大都市色彩的玩意。

小猪：什么东西，有大都市色彩？

懂懂：晚上，我们住在城阳，城阳是韩国人聚集地，这里有很多正宗的韩国餐厅，以前我们都没接触过外国人，对外国餐厅特好奇，决定去体验一下，就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特意找了一家人气比较旺的餐厅，服务员也是韩国人，特别热情，当菜单拿上来时，我们终于意识到了，青岛真是大城市，吃饭都这么贵，菜价普遍在100元以上，我们四个人，吃了800多块钱，谈不上酣畅淋漓，只能算是一种体验，我们只能自我安慰，就等于800元去韩国旅游了一圈。

小猪：第一次坐飞机，有没有看到窗外的云彩？

懂懂：我们四张票，只有一张靠窗的，让给了女生，我在D座，歪着身子使劲瞅了几眼，也没瞅清云彩到底长啥样。那次坐飞机，可尴尬了，空姐问我要什么饮料，我以为是收费的，我说不要！我想去厕所，但是我又不知道厕所在哪里，我硬憋着。

小猪：第一次坐飞机，什么感受？

懂懂：飞机跑的太快了，还没坐够，就到了！

小猪：听说你写过坐飞机的教程？坐飞机难道也有技巧？

懂懂：我第一次坐飞机，花了冤枉钱，还闹出了笑话，我想可能很多人和我一样，也没坐过飞机，他们可能也会花冤枉钱，也会闹笑话，不如我写个教程，让他们少走弯路，于是我采访了一些经常坐飞机的朋友，让他们分享给我一些经验，然后我再结合自身经历与网上攻略，我写了一本坐飞机的教程，很多人都感觉坐飞机没啥技巧，其实这里面学问很大。

小猪：那你说说，有啥学问？

懂懂：第一，买机票。两年前，买机票我都选择“去哪儿”，这是一个机票搜索平台，能够筛选出网络最低价，近两年，淘宝机票做的更出色，不仅仅价格更低，而且支付、退票、改签都特别方便。第二，我坐飞机，很少去换登机牌，我都在网上选好座位，然后用A4纸打印登机牌，直接过安检。第三，过去，我喜欢A、F座，可以看窗外，我现在喜欢C、D座，不仅仅宽敞，而且可以帮别人拿拿行李，很容易认识朋友，选择座位时，我一般选择10排以前，噪音比较小。第四，在机场休闲吧，我预存了茶叶，候机时，可以喊人斗地主，经常认识朋友，当然，如果经济条件允许，最好是选择头等舱，那样可以认识更多优质朋友。

小猪：你们去西安干嘛？

懂懂：我们在西安组织了一场见面会。

小猪：为什么选择在西安呢？

懂懂：这场见面会，是相逢大哥发起的，他说，群上的朋友，大多数来自沿海地区，海景对大家没有诱惑力，还是去看看秦始皇吧。

小猪：这次见面会的主题是什么？

懂懂：主题就是玩，大家AA制，凑钱给我，我负责安排线路。

小猪：你对西安很熟悉吗？

懂懂：不熟悉，在此以前，我只去过一次西安，我找了一家旅行社，委托他们全程接待。

小猪：西安与日照，有什么差别？

懂懂：西安的高速路费真便宜，从机场到西安，只要5块钱！晚上我们6个人去唱歌，光喝啤酒，就花了1000多块钱，我感觉特心疼，虽然在日照经常去KTV腐败，不过花200元就算比较奢侈的，我终于感觉到日照与大城市的差距了。

小猪：你们玩的HAPPY不？

懂懂：旅行社派专人专车接待我们，中途带我们去购物，中午安排我们去吃大餐，超贵，不过我们也理解他们，毕竟导游也要拿提成的，整个游览过程，大家基本三两成群，溜达着聊天去了，对景色一点兴趣都没有，貌似大家对赚钱更感兴趣。
小猪：只玩了一天？

懂懂：玩了一天，就累的要命，晚上我们回到酒店，圈子里西安的朋友过来了（金钟），他请大家吃饭，吃饭以后，冰封雪吻请大家去唱歌……第二天早上，大家10点多才起床，一致决定，哪里也不去了，找个茶馆聊天去，结果我赚了。

小猪：你赚啥了？

懂懂：大家AA制，钱都在我手里，还剩2万多，被我在众目睽睽下贪污了。

小猪：在茶馆，聊的主题是什么？

懂懂：我们在一起，比较热闹，聊正经话题时很少，他们私下里交流的比较多，大多数人都提出一个观点：流量越来越难做了，冰封雪吻提出了一个新观点，他说互联网进入“买流量”时代了，他讲述了自己对流量的判断。

小猪：你不是说很讨厌“冰封雪吻”吗？

懂懂：我只是调侃他两句而已，调侃的前提是我对他很熟悉，他对我也很熟悉，实际上，西安见面会，对于我个人的权威性而言，是一次转折点，过去都是我说，大家听，而这次，是大家说，我来听，甚至全场的茶水都是我倒的，我没钱，没有发言权，而冰封雪吻当时已经开宝马了，大家都是俗人，俗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对有钱人产生敬畏感，你说我敢顶嘴吗？

小猪：他讲互联网进入“买流量”时代，你是什么感受？

懂懂：我以前也分析过，“买流量”是必然趋势，但是当他提出时，我心里不好受，因为当时是我带领着他们手工做流量，他们突然提出要去买流量，我总感觉我的价值被否定了，猛然接受不了。

小猪：他提出“买流量”的理由是什么？

懂懂：他当时拿下了腾讯竞价的代理权，他的大客户，多数都是医药企业，慢慢的，他发现这些医药企业特别暴利，于是他改变了策略，他主动的跟一些医药企业合作，他来出广告费推广，让对方提供医药销售资质许可，就这样，他发现买流量太过瘾了，甚至怀疑自己过去咋那么傻，竟然自己去做流量。

小猪：你认可他的观点吗？

懂懂：认可！

小猪：你有没有把会议内容写成文章？

懂懂：写了，不过绝大多数人都不认可“买流量”模式，很少有跟风者。

小猪：为什么有钱赚，大家不跟风呢？

懂懂：有两个原因，第一，大多数人感觉投钱买流量，太浪费（我也有同样的心理）。第二，没有亲眼见证别人的收入，是不会有震撼力和驱动力的。西安见面会以后，有几个跟风者，不过都是参加见面会的，他们亲眼感受到了冰封雪吻的眉飞色舞，从他的言行举止上，就可以判断出这个事是靠谱的。

小猪：从西安回来以后，你准备做什么项目？

懂懂：BEFREE老师说，在国外，有一种团队，专门收购小项目，然后对项目进行孵化，等项目赢利稳定时，再转让出去，大约有20倍的利润空间，就拿冰封雪吻的项目来讲，我花1万元就可以买到全套流程，我把项目孵化起来，等稳定日收入1000元时，我以20万的价格出售，总有人会买单的，李开复从GOOGLE辞职以后，搞了个创新工场，其实就是这么个玩意，表面没大动静，其实很暴利。
小猪：你准备做孵化平台？

懂懂：不是，我想做一个项目交易担保平台，类似支付宝！在网络上，有人手中有赢利项目，想转让，但是很难让人信服。有人想买赢利项目，但是往往受骗，我想搭建一个平台：有项目的人，可以来发布，买项目的人，先测试项目，满意后再确认付款，我们平台收取20%的手续费。

小猪：平台运营情况如何？

懂懂：初期秩序非常好，口碑也不错，到后期，问题一箩筐。

小猪：有什么问题？

懂懂：第一，项目重复买卖。有人在平台上买了项目，接着在平台上卖项目，效仿的人越来越多，卖项目几乎是空手套白狼。第二，买家与卖家私下交流太多，很容易把我们中介甩掉，一旦出了责任，都推我们头上。

小猪：假如，我在你们平台上，买了一个项目，但是我说不满意，会不会把钱退给我？

懂懂：不一定，退款是有标准的：第一，每个项目出售10份。第二，申请退款人数少于50%，则拒绝一切退款。第二，申请退款人数超过50%，则通过退款申请。

小猪：那买家会不会联合起来，恶意退款？

懂懂：倘若一个项目，真实有效，的确能帮别人赚到钱，大家不好意思退款，绝大多数人都是遵守游戏规则的。

小猪：这个平台，你有没有赚到钱？

懂懂：不是很稳定，有时一天收入过万，有时好几天不开张，当时有几家培训团队也在我们平台上做广告，他们推出的承诺也是满意后再确认付款，与他们合作赚了一些。

小猪：这个平台最终，为什么不做了？

懂懂：出问题了。

小猪：出什么问题了？

懂懂：这个平台，最大的漏洞是卖家与买家可以私下里沟通，当时我们圈子里有个朋友，叫胡佛，在我们圈子里也算活跃，吉林四平人，为人也算仗义，他卖了个项目，我给担保的，共卖了4份，每份1万元，我可以从中赚到8000元。他私下里，与四个买家进行了沟通，让大家先确认付款，后教项目，因为他在我们圈子里比较活跃，很多人也都相信他，最终出问题了。

小猪：严重吗？

懂懂：很严重，他的项目，四个人都没做起来，然后找我协商，我咋解释？没法解释，我说，每个人我赚了你们2000元，我退给你们，至于胡佛的，你们慢慢协商，后来这个事被网上大肆炒作了，连胡佛的户籍信息都被发到了网上，这个事使我们平台一落千丈，恰好我在南京出差，又上不了网，网站连续被黑了一个星期。

小猪：为什么会引发炒作？

懂懂：有个买家，叫飞扬，女士，新疆人，出过车祸，受了伤，经济困难，所以才会闹的这么厉害，在众人看来，懂懂这群人，连残疾人都不放过，可是俺委屈啊。

小猪：胡佛是第一次在你平台上出售项目吗？

懂懂：这是第二次，他第一次是卖的教程，5000元一份，只卖了一份，更有意思的是，他卖的这个教程，竟然是懂懂的《前七卷》，买家叫法力有边，这个买家挺好忽悠的，花了5000元，也不心疼，还特意在肯德基仔细读了一下午，大呼过瘾，这些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小猪：你和法力有边关系如何？

懂懂：我觉得认识法力有边，是胡佛给我最大的贡献，至于他给我带来的灾难性的折磨，也无所谓了。法力有边是名律师，在广东中山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也算成功人士，认识他算是意外收获，在南京出差时，听说网站被黑了，我特别郁闷，我给法力有边发了条信息，我说，认识你，是我今年唯一的收获。

小猪：法力有边为什么会对网络感兴趣？

懂懂：他只是好奇，所以好奇害死猫！这些年，我和法力有边大哥来往密切，他主要做经济案件，他有个客户是上市公司，老板是山东人，老板过年回山东，法力大哥极力撮合我们认识，对于法力大哥，我一直都比较尊敬他，他是个睿智的人，对人生，对生活都有着独到的认识，我买车时，就是遵循了他的建议，后来我们还一起搞休闲山庄……

小猪：你现在和胡佛还有联系吗？

懂懂：这几年，在网上很少遇到他，不过听圈子里的朋友讲，胡佛去广西了，发大财了，总是喊大家去广西考察项目，并且不要把这个事告诉懂懂，至于有没有人去考察，我就不知道了。有些人喜欢在我QQ空间里回复，他就挨着联系，自称是懂懂的好兄弟，现在有好项目，在广西，希望去考察考察，这个事最好不要告诉懂懂，后来还是有人告诉我了，我不知道他最终有没有拉到人，不知道是真有项目，还是传说中的广西传销！

小猪：当你的网站，遭遇到危机时，你如何解决？

懂懂：遇到这种情况，唯一的办法就是开见面会，这是洗清自己的最佳方式。

小猪：有多少人参加？

懂懂：70多个。

小猪：每人收费多少？

懂懂：在济南举办的，每人500元，管吃管住，无任何门槛。

小猪：你圈子里的人，去的多不多？

懂懂：很少，那时，我就发现了这个奇妙的现象，当门槛很低时，无意间就拒绝了很多人。

小猪：这个现象具有普遍性吗？

懂懂：是的！就如同我们在海南骑行，遇到了邢台一家骑行俱乐部，他们俱乐部是零门槛的，队长说，有时，也有一些老领导、企业家之类的参加他们的骑行活动，但是参加1~2次，就再也不参加了，玩不到一起。所以，低门槛，就是拒绝高端。

小猪：收500元/人，你不亏本？

懂懂：基本持平。

小猪：参与人群有什么特色？

懂懂：多数都是80后，有朝气，没实力。

小猪：对于这次会议，大家满意不？

懂懂：很一般，也有人抱怨我私下里赚大家的钱，他们感觉吃住2天，花不了500元！

小猪：这次会议，对你有什么洗礼？

懂懂：有些话，心理很明白，但是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会挨骂的，我只能说，要赚钱，就赚有钱人的钱，不仅仅赚的开心，他们还很感激你。

小猪：会上，有没有认识新朋友？

懂懂：原计划组织大家一起去爬泰山，把导游都找来了，导游介绍了一下行程和价格，只有零星几个报名的，最后只能取消，不过也挺巧合的，认识了导游，她叫刘冰，后来也成了很好的朋友，她也是个旅行达人，最初做导游的目的，是为了能够满足自己的旅行梦，后来她还做国际旅行线路，2011年我做旅行中国，有些线路专门咨询了她。

小猪：只认识了她一个人？

懂懂：还认识了一个人，叫往事如烟，石家庄人，年龄大约40岁，文质彬彬，他自称最高日均收入8000元，并问我，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上台分享一下，遇到这样的高手，我们是求之不得，特意把他安排到了主席台就座。

小猪：济南见面会，你有没有在网上发布会议纪要？

懂懂：肯定要发嘛，组织这次见面会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清洗自己。

小猪：那往事如烟，岂不是瞬间成了高手？

懂懂：是的，所以我后悔死了。

小猪：后悔什么？

懂懂：他私下里找到我，让我帮着发布个广告，他有个流量方法想出售，一天可以做到10万IP，因为他亲自塑造的高手形象，所以我从来没怀疑过他的能力，当时我网站被黑了，还没恢复，只放了一个页面，我就在页面上帮他介绍了一下，并且反复强调：不中介、不担保。

小猪：出售了多少份？

懂懂：大约60份，每份5000元，他有个承诺，先参观学习，后交费。

小猪：既然先参观，那肯定不会被骗。

懂懂：我也这么认为，中途，往事如烟还特意来过一次山东，送了我一台笔记本电脑，我问他进展如何，他说非常顺利。

小猪：后来出事了？

懂懂：是的，越来越多人反映赚不到钱，被往事如烟忽悠了，组团去石家庄找他，也找不到，我有两个兄弟也买了项目，私下里，我问他们，当初你们不是先考察后付费的吗？他们说，去了以后，先安排喝酒，而且顿顿喝，特别热情，你好意思提出要考察考察吗？！

小猪：这个事在网络上又是轩然大波吧？

懂懂：没有，圈外人很少知道这个事，但是这是内伤，损失了很多兄弟，大家最终都把责任推在我身上，特别是我还拿了人家一台笔记本！

小猪：你有没有反省过自己？

懂懂：反省过，我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不能把责任推在别人身上，后来，同样的错误，又发生了一次，我有个兄弟，关系特别好，他做了一个概念性的实业项目，他找我帮着招各地代理，我在网站上帮他推广的，每个城市2500元的代理费，一共招了20多万元，后来，他的售后服务也没跟上，干脆连QQ都不上了，最终搞的我特别被动，虽然大家表面上不抱怨我，私下里特恨我，所以跟随我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

小猪：折腾了这么几次，你还能罩住整个圈子不？

懂懂：罩不住了！我决定隐退，当时还特意注册了一个域名：yintui.com，想以后隐退了，平时写日记用的，至于智慧中国，我交给了一个网友，他叫老顽童，当年64岁，香港人，研究养生学的，看起来像46岁，特年轻，他有绝对的年龄和阅历优势，处理这些事还是绰绰有余，于是我就把网站委托给了他，收入也归他所有，我只希望整个波澜平淡下来。

小猪：你现在，还看好项目交易平台吗？

懂懂：交易平台，我并不看好，因为钻空子的人太多，但是我看好项目孵化，组建一只优秀团队，专门收购小项目，孵化以后立刻出售，特赚钱！

小猪：你会不会去做？

懂懂：暂时不会，因为我缺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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