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日记】：尴尬媒婆

昨天下午5点。

我在老家写文章，很投入，马上就要写到高潮了……

我爹过来了：“你不去接孩子？”

我一看表，坏了。

急忙收拾书包准备出发，边走边给媳妇打了个电话。

“歪？媳妇，还在睡觉呀？快抓紧起来，5点多了，儿子要放学了。”

“我让你拿药箱、鸡蛋、淀粉，拿了没？”

“除了鸡蛋，都拿了。”

“为什么不拿鸡蛋？”

“咱家现在喂的都是公鸡，谁下蛋呀？你先别关心这些事了，抓紧收拾一下，到肯德基门口等我，我接上你。”

“你快点，否则儿子会着急的。”

“知道了。”

我急忙发动车子，准备往后倒车。

我娘追了出来，塞给我一个刚洗的桃子：“晚了就晚了吧，别着急，路上车多，安全最重要。”

“知道了。”

5点30分，我接上媳妇。

5点40分，我们到达学校门口的胡同，早已经堵的水泄不通了。我发现丁字路口有个位置，很紧凑，若是停的太靠前，则影响丁字路口的交通，若是太靠后，后面的车子就出不去了。

我一看，后面一辆丰田皇冠，这不是袁梅的车吗？

那我就给堵上吧。

开家长会时，学校建议家长尽量不要开车接送孩子，原因有二：

第一、造成交通堵塞；

第二、造成孩子攀比。

对于这样的建议，我是双手赞成，学校门口这条路太堵了，而且还是条死胡同。一旦遇上女司机调头，那真能堵上半小时。

媳妇接孩子去了，我在车上等着。

躺在座位上看会儿书。

砰，砰~

有人敲玻璃。

我一看，是袁梅。

我急忙下车：“袁姐，是我，不好意思，碍你事了。”

“没事，不着急，媳妇呢？”

“接儿子去了。”

“早上来送，儿子闹不？”

“闹，死活不去。”

“笑笑（她闺女）也是。”

“笑笑在几班？”

“一班。”

“跟我儿子不一个班。”

“晚上有空没？带你们一家去看节目吧？《中国少年派》在这里录制，带着孩子去感受一下吧。”

“我要问问我媳妇，她不一定感兴趣，我们家她说了算。”

过了一会儿，我媳妇抱着儿子过来了。

“媳妇，这是袁姐，电视台的一姐。”

“你好，别听他瞎说，一个普通小记者。”袁梅急忙解释。

我说：“要不，让袁姐跟笑笑到咱家吃饭吧？让他们尝尝你手艺。”

媳妇说：“对，去我们家玩吧。”

我说：“我媳妇下水饺可好吃了。”

媳妇说：“水饺是从超市买的。”

我说：“反正我媳妇下的，就是好吃。”

袁梅说：“那我先回家趟，她姥姥还在家里，我先把菜送回家。”

我说：“行，你到我们小区门口时，你给我打电话，我出来给你送车卡。”

上了车，出发。

媳妇说：“你有病呀，你让人到咱家玩，乱糟糟的，你是故意让我难堪呀？”

我说：“我是想给儿子找个玩伴，没考虑过这么多。她是想喊着晚上一起去看节目，我想既然她请咱看节目，咱为什么不请她吃饭呢？在家吃饭多舒服，何必非去饭店？”

路过银座，媳妇带着儿子下车了，他们去买菜。

我说：“顺便买点零食或冰淇淋，给笑笑吃的。”

媳妇吼了一句：“她是你闺女呀？你关心过自己的儿子吗？”

我一加油门，跑了。

到了地下车库入口。

我把车停下，去文件盒里翻了翻，我记得这里面有两盒烟，是上次喝喜酒时拿的，我们家没有抽烟的……

“师傅，一会有个女的开了一辆黑色的丰田轿车，过来找我的，你让进去就行了。”我把烟塞到了保安的口袋里。

“甭客气。”他边说边想把烟掏出来。

我把他手按住了。

在小区里，我们跟保安、保洁关系非常好。装修剩下的建材之类的，都让我送给了保洁，还有装家具或家电的箱子啥的。

有好处。

我媳妇是马大哈，两次把钥匙忘到门上了，都是保洁发现的，急忙电话通知了她。

这些废品，最多卖50块钱，何不打发别人开心呢？

平时，带着儿子在小区闲逛，遇到保安，我就让儿子喊叔叔，遇到保洁就让儿子喊奶奶。

我经常跟媳妇讲：一个人的素质，就体现在对待服务员的态度上。

回到家，我把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毕竟是新家，一切都是新的，脏不至于，就是有点凌乱而已。简单的归整一下就可以了。

一会，媳妇回来了。

“你真是没事找事，你总是嫌我打扰你工作，你喊人家来，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媳妇边在厨房收拾边抱怨。

在城里，儿子没有玩伴。回家连玩具都不玩，要么玩IPAD，要么看电视，实在无聊的要命。

所以，他不喜欢城市，他总是喊着要回农村老家。

每天晚上都要闹一次。

媳妇安慰他：“这就是咱家呀？”

儿子哭着：“不是，我要回家，有院子的那个家。”

儿子一进门，就爬到沙发上去玩IPAD了。

我把IPAD给抢过来。

我说：“儿子，听话不？”

儿子点点头：“听话。”

我问：“是男子汉不？”

儿子点点头：“是！”

我问：“男子汉是不是要保护小妹妹？”

儿子大声的回答：“是！”

我问：“那一会笑笑妹妹过来，你是不是要保护她？不能欺负她？”

儿子边抢IPAD边回答：“是！”

6点45分，袁梅给我打电话。

“歪，袁姐，到了呀？你跟保安说到我们家，他就让你进了。”

我带着儿子去地下停车场等她们。

袁梅拎了两个箱子过来了，笑笑抱了个玩具。

“笑笑，把小礼物送给哥哥。”

我儿子害羞，躲到我身后去了。

“快拿着，谢谢妹妹”我把儿子从后面拎出来。

我把袁梅手里的两个箱子接了过来，一起进了电梯。

儿子在女生面前，表现的很积极，从我手里抢过钥匙，先刷上卡，再翘着脚按20楼，他够不着……

我一敲门。

媳妇出来开门。

“哎呀，姐，你来就来吧，你带东西干嘛呀？家里什么都不缺，快进来。”媳妇拉着袁梅的手寒暄着。

“儿子，带着笑笑去玩，好吗？”我摸着儿子的头问。

“好！”儿子拉着笑笑的手，去了沙发旁边的地毯上。

“你们家这么多书呀？”袁梅问。

“显摆啥，缺啥嘛！”我说。

“有啥好书？”她问。

“你自己看看吧，喜欢哪本拿哪本，保证都是全新的，从来没翻过的。”我说。

“这些照片是从网上下载的？”袁梅盯着照片墙问。

“你真会夸人，这些照片都是我媳妇拍的，除了这张RAIN的。”我指了指RAIN的肌肉照。

“有没有莫言的签名书？”袁梅问。

“咋每个朋友见了我都是这句话？的确没有，一本都没有了。”我说。

“莫言知名度高嘛！” 袁梅说。

“实事求是的讲，莫言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以前，他的名气真不如贾平凹，你要喜欢贾平凹的签名书，我送你几本。”我说。

“不要，只喜欢莫言。” 袁梅说。

陪袁梅参观了一圈，她挽挽袖子，准备去厨房帮忙。

儿子跟笑笑貌似玩的很开心，不时传来俩人默契的笑声……

袁梅说：“嫂子，你养的花真好。”（嫂子是尊称，不论年龄大小。）

媳妇说：“哪有？闲着没事干，打发时间而已。”

袁梅说：“董哥真是娶了个好媳妇。”

媳妇炒菜有个特点，喜欢先把肉用淀粉包一包，这样炒出来的肉特别滑，口感很好，而且最擅长的是炒香菇。

她炒了一个香菇，炒了一个丝瓜。

蒸了一锅米饭，米是从网上买来的，20斤米花了120元……

口感如何呢？

的确非常好，据我媳妇介绍，与锅也有关系，锅是媳妇团购的日本电饭锅，貌似几千块钱，媳妇买东西的原则很简单，只买贵的。

基于这样的消费理念，她觉得我没品位。

过去，我觉得她的这种行为是“败家”，但是当真的体验过了，经历过了，就觉得钱花的有道理。包括马桶、电视、沙发、床垫、书桌、地板、灯泡，她都选的大品牌，感觉的确不一样。

特别是TOTO的智能马桶，感觉真的特别好。

以前有个朋友说过一句话：“出差最不方便的就是擦屁股，感觉不舒服。”

我心想，用纸擦屁股还不舒服？一个大男人屁股这么娇嫩？

如今，我深刻理解了他。

前几天，有个朋友到这个小区买房，到我们家溜达了一圈。

他问：“装修到这个程度，需要多少钱？”

我说：“买房+装修+家具家电，现在是95万。这还不是标配，因为我们家两个车位是租的，若是买下来，还需要20万。你不要觉得贵，在这个楼上，我们家还属于简装级别。”

花钱，我不觉得可耻，因为每一分钱都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

去年书博会，郭敬明有讲座。

去听听吧，在我的印象里，郭敬明不过是那个以抄袭为生的小子，但是我内心还有另外一个声音：能够成名的人，都有不平凡的一面。

抄袭谁不会？

他肯定有抄袭以外的超能量。

现实中的郭敬明，的确是袖珍型的，很可爱。据说羽毛球打的不错。

他谈了自己过去一些很苦B的经历，包括租房住，坐出租车，拍个人形象照被嘲笑……

我心想，这叫啥苦B？

谁没租过房，谁没坐过出租车呀？

后面，他谈到了非议，很多读者心理不平衡：“你凭啥背着LV，你凭啥有私人豪宅，你凭啥有专职司机？不都是我们这些读者供养着你吗？我们要是不买你的书，你牛B啥呀？”

讲座上，他也谈了这个事，他是这么说的：“为了写作，我经常连续三四天不休息，困了就在沙发上眯一会，饿了就啃个干面包。写《小时代》时，临近结尾了，突然没了灵感，我凌晨4点跑到楼下去散步，想找找灵感。在小区里，我抬头望去，看到整栋楼上只有我的房间是开着灯的。我在想，有些人只看到别人光鲜的一面，却不知道别人在你睡梦时，还奋斗在第一线。”

媳妇买了本书，王石女友田朴珺写的，书名是《习惯就好》。

我顺手翻了翻。

对于名人出的书，说实话我还真没啥兴趣。出书对于他们而言，无非就是印了盒名片而已，王石最近出的几本书都是烂书，就是把自己的一些访谈录给予文字化了，不仅仅口语化严重，而且前后重复。

对于田朴珺，我一直都觉得不过是个花瓶而已，肚子里咋可能有货呢？

我随手翻了翻这本书。

一翻，就上瘾了，仔细读了一遍。

对“田朴珺”有了敬佩之情，我突然想起来一段话：我曾经以为，女人都是飞蛾 ，生性擅长不怕死的扑火。后来才知道，原来也有一种女人是候鸟，无论如何都沿着一种静谧的轨迹安宁的飞翔。

我们村有个小姑娘叫翠翠，长的特别像田朴珺，甚至比田朴珺更美，毕竟没有化妆，真正的天然美。

今天我去赶集，路上遇到了翠翠，她骑着电瓶车往回走。

我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神，有些空洞，有些茫然。

这是农村人特有的眼神，缺少那种自信和优雅。

翠翠是1991年出生的，我在想，若是翠翠在王石家做保姆，她能逆袭成功吗？

难度很大！

因为，高度不匹配，连个花瓶都算不上，只能算个罐头瓶子。

田朴珺一直在读书，这就是一般女人做不到的，即便是有一天，她跟王石分手了，她也不会嫁个一般的男人，因为她的高度决定了另外一半的高度。

言归正传，继续说说袁梅。

袁梅说：“现在，我不羡慕官大的，不羡慕有钱的，我就羡慕一家三口能坐在一起吃饭的，而且是原配。”

我说：“再找个人吧。”

她说：“我这个年龄不好找了，现在别人给我介绍的男朋友，基本上都是45岁以上的，而且多数带孩子，想找个未婚的根本不现实，找个同龄的也不现实。”

我说：“关键是你太挑剔。”

她说：“有那么一点点，我不能找个比我前夫差的吧？要是随意找个人结婚，那肯定一抓一大把。”

我说：“你越拖，不是越危险吗？”

她说：“是呀，但是不想认命，凭什么女人离了婚只能找个老男人？”

我说：“因为，跟你同龄的离婚男，都找了小姑娘。”

她说：“所以，越来越矛盾。”

我问：“后悔吗？”

她说：“后悔，特别后悔。我原以为离婚后我会恨他，但是离婚后我记住的都是他对我的好。想想离婚的原因又觉得很可笑，圣诞节时他把贺卡发错了，把发给前女友的贺卡发到我手里了，我回家闹，一冲动，就离了。”

我说：“现在，情人成老婆了，老婆成情人了吧？”

她说：“真是这么回事，我总觉得他还是我的男人，偶尔会去找他。”

我说：“女人，离婚多数是贬值的，除非这个女人的确很优秀，她才有挑选男人的资本。刘晓庆若是想全球征婚，肯定很多90后踊跃报名。”

她说：“我经常跟身边的姐妹说，女人过了30岁，就没有‘作’的资本了，千万别‘作’。老公对你客气你要好好珍惜，真的离了婚，你有啥？”

我问：“有什么打算？”

她说：“我现在就是想好好赚钱，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的。我现在的想法都有些邪恶，我希望我老公离婚回来找我。”

我问：“为什么女人离婚就贬值呢？”

她说：“这与中国的文化传统有关系，中国的婚姻自古以来都是依附关系，鼓励的是相夫教子。这也导致了女人慢慢的失去了自我，明白道理的人很多，能改变的很少。”

我说：“按照你这个说法，我现在要是离婚了，能找个90后呀？！”

袁梅说：“不仅仅是90后，而且还是个分数很高的90后。相貌、身材、学识、出身、素质等等都比较出色。”

我说：“看来，离婚对于男人而言是好事。”

媳妇在旁边插了一句：“那你就去找呀，我不阻拦你。”

也许是来我们家倾诉的人太多了，媳妇对这些东西早都麻木了。即便是开这样的玩笑，媳妇也不会急，而是会接着茬把玩笑继续开下去。

她不避讳谈这些。

因为，真没啥！

晚饭，俩孩子都不吃，我们三个大人吃的，边吃边聊。

谈到了给老师送礼的话题。

我问：“中秋节，送了没？”

她说：“送了。”

我问：“多少钱？”

她说：“两盒月饼，500元购物卡。”

我说：“是标准行情？”

她说：“是的，从幼儿园到高中，基本上都是500元，一年两次。”

我说：“去老师家？”

她说：“是呀！”

我说：“这个事我不擅长，因为我不擅长去别人家。”

她说：“为了孩子，哪有什么擅长不擅长？这是必须要做的。”

我说：“所有家长都送吗？”

她说：“优秀的家长，基本都会送，越优秀，越送。你要想明白一件事，孩子在别人手里，老师的精力和爱要分配到45个小朋友身上，肯定有轻有重，为什么有的小朋友喜欢上学，有的小朋友不喜欢呢？因为老师喜欢他，他才喜欢老师呀？对不对？”

我说：“关于送礼的重要性，我没有丝毫的怀疑，我也不是义愤填膺的人，我认为是应该的，但是我做不到低三下四。”

她说：“你高估了你所谓的尊严，在老师面前，咱就要低三下四，你送一次就知道了。即便你给老师打电话，她也不一定给你开门，可能送一次礼需要跑四五次，你要有耐心，老师需要的是这种感觉，被尊重被重视的感觉。”

我说：“这个感觉，我也懂。别人这么送我，可以，我这么送别人，我做不到。”

她说：“你呀，还没被逼上份，你仔细想想吧。”

媳妇在旁边插了一句：“我老公不是在意这点钱，他觉得丢人，与他所谓的身份不匹配。就我？还需要给别人送礼？并且，还得求着人家收？”

我说：“还是我媳妇懂我。”

袁梅说：“孩子的学习成绩，很大程度取决于老师。”

我说：“这个，我真的很认可，我们家好几个老师，他们也这么怂恿我，让我去老师家坐坐。”

她说：“我前夫就是高中老师，常年担任班主任。逢年过节，很多家长过来，作为老师，既盼着家长来，又不盼着家长来，谁对礼物不心动？”

我问：“最多有送多少的？”

她说：“教过一个村书记的儿子，这个村书记是搞房产的，中秋节是3000元，春节是3000元。”

我问：“那给人什么回报？”

她说：“老师心里有秤，给这么多钱的，即便是学习再差，也给个班干部当当。若是给500元呢？可以调位的时候照顾一下，若是只拎东西来的呢？一般就是可以找孩子谈一次话，见了家长可以远远的打个招呼。”

我问：“送礼的主要是城里人吧？”

她说：“在我的印象里，只遇到过一次农村家长，还是村里的书记。”

我说：“腐败太严重了。”

她说：“这是家长的需求，家长来了，你真的能拒别人于门外吗？”

我问：“若是教着领导的孩子呢？”

她说：“一样来家里送礼，而且也可能会站在门口等上几个小时。你要记住我这句话：不管多牛的家长，只要在孩子老师面前，就是低人一等的。”

我说：“你这么一说，我更不敢了，我最怕被拒绝了。”

她说：“你也别谈制度，也别谈腐败，也别义愤填膺，你改变不了整个社会的游戏规则，你不顺从的结果是使自己和孩子受伤，你牛B哄哄的结果是老师把你的孩子给孤立了。现在老师素质越来越高，基本能够做到一视同仁，但是肯定有个优先级的照顾，对不对？就是很细微的照顾，就可以改变孩子。”

我说：“老师，我还真没想过要送她们礼物，我只想送中间人，就是帮我们联系学校的朋友。”

她说：“反了，反了，中国的人脉是朝未来看的，老师对你是有价值的，你需要维护这种人脉关系，而中间人的作用已经过去了。”

我说：“这个我不认同。”

她说：“结婚十周年，有人会想起来说一句：感谢媒人？”

嘴上，我是坚决反对她的。

但是，当我仔细想想时，我竟然把中间人越来越淡忘了，我想起了以前我文章里写过的一个观点：在遇到困难时，人会无限放大困难，在困难过去时，人们会无限缩小困难。

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感觉找个学校还有啥难的？

这是人性？

讲个真实的故事。

2011年，青岛胶南有个朋友过来找我，他叫刘然，是做劳保手套的，主要是电工用的。他听说我们这边电网公司正在招标，他想来公关，问我认识人不？

我说：“电网的人，我只认识我们村的电工，应该也没啥用。”

刘然来我们县城了，我请他吃饭。

他说：“若是能接到这个单，大约能赚30~50万，你要是有资源能拿到这个单，我愿意拿10万元来公关。”

我说：“你要是这么说，我就帮你问问。”

我还真有相关资源的朋友，这个朋友以前在鲁能踢球的，现在退役了，做电缆生意。他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

他搞定这个事，岂不是太容易？

搞体育的人有个特点，特别崇拜貌似有文化的人。

而普通老百姓呢？又特别崇拜明星，包括球星。

我呢，表面上看挺有文化的，其实草包一枚。不过对于一个踢球的人而言，我文化就太深了，简直是百科全书。

我从来没求他办过事，我坚信，只要我一开口，这个事就办了。

于是，我就联系了他。

第二天，他给我回了条短信，把本地电网一个项目负责人的电话发到了我手机上，他说已经打好招呼了。

这个事，就成了。

实际上，一分钱没花，也是走的正规渠道，全程无腐败。毕竟还要公示啥的。

这个项目，从招标到供货到结账，大约7个月。

中间，我一直都惦记着这个钱。

我惦记这个钱，是怕刘然把中间人给遗忘了。

2012年3月份，刘然说账都结算了，他想去济南拜访一下这个球星。

我叮嘱了一句：按照规矩办事。

他回了一句：你放心，我懂！

刘然从济南回去后，我专门给刘然打了个电话。

我问：“怎么解决的？”

他说：“我给搞了1万元纪念币，很难搞到的。”

我就把电话挂了。

晚上，我在刘然的QQ上给留言了，就一个字：草！

刘然也是我大学同学，不是一个班的，当时我是非常的生气，因为我们是讲好的游戏规则，事后你为什么要变卦呢？

如今，我就很理解他了。

因为，全程都是刘然自己操盘的，他弱化了球星的那句招呼，认为自己走常规手续也可以中标，在他看来，给1万元都多了。

不要轻易做中间人，因为中间人迟早会被遗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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