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日记】：颓废

做了个梦。

正在汗蒸，突然房间里下起了鹅毛大雪。貌似我还光着屁股，瑟瑟发抖，咋这么冷呢？

我躺在地上打滚，滚来，滚去。

还是冷。

突然醒了，发现被子掉床下了。怪不得冷呢？

在床上摸索了半天，找手机，看看几点了？

5点07分了，该起床了。

去厨房烧上水，顺便去冲个澡，某人告诉我，用冷热水交替可以让男人更男人。我试过了，不是很管用，难道我是病入膏肓了？

不过，冷水有个好处，就是把我冻的蹦跳，瞬间清醒了。

回到书房，通读一遍日记。发现日记衔接的不好，就是从“陈夕”到“孟老师”过渡太生硬，为什么呢？

因为，我写到“孟老师”时，家里来客人了，没法再静心了，就急于收尾了。这样的文章，若是让我自己打分，顶多60分。

什么样子的文章，我最满意呢？

第一、素材是精心准备的。

第二、睡过午觉，并且在绝对的安静的环境下创作的。

媳妇嫌我总是喊着要独立空间，她给我腾出了一个专门的房间，有床有桌子有椅子，貌似很适合创作。其实也不行，房子隔音达不到我的标准。孩子在外面跑，或者媳妇在看电视，都会对我造成影响。

媳妇觉得我矫情。

她说：“人家作家也没你这么多事！”

早上，送儿子去学校，回来时已经8点半了。我特别心疼，疼时间，感觉一大早就这么被我荒废了。下午去接孩子还要花费1小时，每天光接送孩子要花费3小时。我真想雇个司机，哪怕一个月5000元的工资，至少可以为我省出180个小时。

全家人声讨我，觉得我小题大做，接送孩子咋可能浪费时间呢？人家上班的不比你忙多了？人家都能接送，你咋就这么多事？

我问媳妇：“送完孩子，我能否回老家去写文章？”

媳妇说：“洗衣机放在那里也不弄，你让人咋洗衣服？你光说着弄弄弄，咋不弄好？你咋像个没断奶的家伙？什么事都干不了？”

我说：“找物业给装上个水龙头就行了。”

媳妇说：“谁给你装？”

我说：“给钱，人家肯定给装。”

媳妇说：“让钱烧的呀？”

我没话说了。接着开车去了五金市场，买了个水龙头，又买了个扳手，回来时已经9点半了。我一肚子火，但是我要忍着，而且要笑着，否则媳妇不给我脸色看吗？

术业有专攻，就是拧水龙头这么简单的事，其实也有很多学问。

我把水龙头拧上了，发现漏水。

我看过装修工人装水龙头，是需要先缠上一层白色塑料带。

我又跑到了五金市场，花了1块钱买了一卷，缠上，管用。

此时，已经上午10点了。

我接着开始装洗衣机，媳妇抬不动，我只能自己挪，挨着一步一步地挪。在装洗衣机的入水管时，貌似我用劲太大？水龙头被顶破了。

我又卸下来，又去五金市场重新买了一个。

终于装好了，此时已经上午11点半了。收拾了一下衣服，扔进了洗衣机，反复嘱咐了媳妇几遍：洗完后，一定要把水龙头关上。

媳妇问：“为什么要关上？”

我说：“你就听我一次，关上就行了。”

媳妇有些不耐烦，也许我打扰她看韩剧了……

我背上包，就出发了。

我在想，有些人永远都不会懂时间有多么宝贵。

昨天，我爹喊我去帮忙做点事。

我说：“我要写文章，特别忙。”

我媳妇在旁边说：“爹，你别听他的，他尽玩游戏，拿着写作当幌子。”

当时，我就在想，为什么很多人得抑郁症？就是因为内心太孤独了，缺少被理解和被支持。也许有一天，我也会抑郁的跳楼了。

因为，身边人根本不懂我。

我爹和我媳妇总是劝我找份稳定的工作……

有时，我也迷茫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应该去找份稳定的工作？满足他们的心愿？否则我在他们眼里，永远都是浮萍状态。

说这些，我都觉得自己心疼，是心在疼痛。

这半年，开支了150多万。包括买房、装修等等。若是我真的去上班，月薪3000元，不吃不喝需要攒41年。

今天，媳妇问我停车位买了吗？

我说：“我实在没钱了。”

她问：“你最近赚的钱呢？”

我说：“一共赚了三五万，咋够？我能借你的不？”

她说：“多久还？”

我说：“两个月。”

她说：“你借出去的钱呢？咋不要呢？”

我说：“咋好意思要呢？借钱本来就是帮人家。原本人家是感激咱的，一要，人家反感了。”

她说：“你去要。”

我想了想，算了，先不买了，以后再说吧。

前几天，我实在压抑了，喊了一个朋友出来喝酒。平时我真的不喝酒，我们俩喝了三斤白酒。

就差抱在一起哭了。

一样的心态，一样的经历。

他是卖酒的，银麦啤酒的区域经销商。

他说：“别人都觉得我们赚钱容易，渠道都是现成的，光等着数钱就行了。但是他们看不到我们的付出，看不到我们的废寝忘食，看不到我们求爷爷告奶奶，看不到我们赔光了钱连碗面条都吃不起的时候。”

我说：“农村人，看似是最勤奋的，其实是标准的好吃懒作性格。创业者，看似是最悠闲的，其实是最勤奋的群体。”

他深度赞同。

我爹、我娘，就是典型，看似很勤奋，其实就是日复一日的混日子。我爹活了这么多年，貌似没有看完一本完整的书，你在农村见过有人抱着书吗？

王莉给我打电话，问我要新家地址。

我问：“干嘛？”

她说：“我有盒马云签名的月饼，我觉得你一定喜欢。”

我说：“谢谢，我一会儿把地址发你手机上。”

她说：“中秋节过后，张德芬老师去淄博做活动。你要是有空，你去听听吧，可以为你增加写作素材。”

我说：“我见她，害羞。”

她说：“没事，挺好相处的，就是邻家大姐。”

我说：“说实话，我还真不喜欢她，因为我老师给我讲过，张德芬的书是抄袭之作。”

她说：“就问你一句，你想不想见？”

我说：“想。”

她说：“那你提前看看她的书，可以提前准备一些问题，这样收获更大。”

我问：“她哪句话最经典？”

她说：“最经典的就是她的口头禅：老天给的就是我想要的。”

我说：“这不是个病句吗？”

她说：“这句话类似安定，就是医学上用的镇定剂。把平时我们觉得不好的事情变成自己的希望，接受起来不但容易，反而有惊喜。”

我说：“自欺欺人呀？！”

她说：“应该是心理暗示。”

我问：“真人漂亮不？”

她说：“你又不是没近距离接触过明星，你还用问我吗？肯定不如照片上漂亮，但是她的气场非常强。”

我说：“你顺便帮我发套张德芬的书吧。”

她说：“我就两本，不全，你自己去当当下单吧？”

我说：“当当我用的不熟练，你帮我买吧。”

她说：“我都快成你的保姆了。”

挂了电话，急忙给媳妇打了个电话。

“歪，媳妇呀？张德芬要来山东了。”

“你认识她？”

“当然，过几天我带你去认识认识，如何？”

“好！”

其实，我媳妇蛮好哄的。看似整天凶巴巴的，那是因为我没生气，我要是真生气了，他们都老实了。

昨天，儿子死活不上学，在车里闹腾了半个小时。儿子哭，媳妇也哭，我催了两句，媳妇朝我吼了几声。

我说：“你去送下就行了，哭就哭吧。”

因为这句话，她跟我翻脸了。

送完孩子，我开车去商场。

媳妇问：“来这干嘛？”

我说：“给我岳父买月饼呀？”

她说：“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我说：“那算了。”

接着，我们就回了老家。媳妇跟我父母一顿哭诉，觉得我心太狠，孩子哭的那么伤心，我竟然没掉眼泪。

我心想，男人对孩子的爱，女人永远都不会懂。

我爹把我骂了一顿，是当着我媳妇的面骂的。

我去球场打球去了。

我爹又跑去找我。

我爹说：“你就将就将就她，她说什么，你就听，家和才能万事兴，忍一忍。”

我说：“我什么都没说，就是我没哭而已。”

我觉得，我们家每天都在演话剧，都是一流的话剧演员……

我去商场是有原因的，我想采购一批中秋礼物，要挨着亲戚朋友送送。这些年，因为角色缘故，逢年过节，我们家都属于被拜访的，根本没有送礼的意识。我送给谁？我去朋友家，人家还以为我有什么事呢。

今年，我才慢慢的觉醒。

我是有送礼的意识，但是害羞，总觉得很丢人。

至少，要给老师送吧？

我不好意思呀？！

我让媳妇送，媳妇觉得我不像个男人，这样的事哪有女人去送的？

把我愁坏了。

昨天，老师过来家访。

老师说：“今年，老师和公务员都签署了拒收中秋礼品的保证书，查着就开除公职。”

我心想，那咋弄？

这跟我们去医院动手术是一回事，医生不拿礼，咱心里不塌实呀？

不是他们要，是咱想给。

我想起了一个人，我们喊她米姐，国税局的。她超会送礼，我让她去帮我办这个事，岂不是小菜一碟？

中午，我去国税局找她。

我提了两瓶酒，保安不让我上去，非的让我登记。

算了，我在下面等着吧。

保安过来提醒我：“敏感时期，不能提着东西到这里。”

我说：“这是我自己买的酒，我不是送给她的。”

保安说：“避一避吧，省的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懂了，扔到了后备箱里。

其实，保安误解我了，这酒瓶都是空的，但是包装特别上档次。我是想把包装送给米姐当样品的，她是卖红酒的。

中午，我喊她吃饭，她也不敢，说是穿着工装。

我说：“那我带你去吃拉面吧。”

她问：“儿子上学哭不？”

我说：“哭的惊天动地呀，都哭出家庭战争来了。”

她说：“很正常，我儿子闹了接近2个月。”

我说：“酒卖的咋样？”

她说：“昨天你文章里有句话，叫十步以内有贵人，我感触太深了。以前我卖红酒，我生怕身边人知道，感觉太丢人了。可是，我妈闲着没事，总是替我宣传。昨天来了一个朋友，他是通过我妈知道我卖红酒的，一次性要了三百瓶，拜访客户用的。”

我说：“你想想多好呀，一次性就赚一年的工资。”

她说：“最初，我卖红酒，身边朋友都调侃我，还带有嘲讽的语气。自从我卖红酒比较顺溜以后，他们现在都开始卖东西了。”

我说：“挺好呀。”

她问：“找我什么事？”

我说：“帮我送礼，给儿子的老师。”

她说：“这种事，必须你自己去送。而且今年不允许收礼，老师不要，你就不用送了。”

我说：“害羞嘛。”

她说：“别人送你礼物，你是开心还是生气？”

我说：“当然是开心呀。”

她说：“那不就得了。”

我说：“早上，我看了个新闻，一个市的组织部长，被N个女干部睡了，而且是女干部先开好房，再打电话给组织部长告诉房间号。你不准备提科长？”

她说：“要是我，我绝对不会的。”

我说：“昨天我日记里最经典的一句话，其实是那句：骨气，是建立在假设的前提下。”

她笑了。

我说：“那些女干部，哪个看起来不比你有骨气？一般人还泡不到她们呢？！”

她说：“今年，从来没这么充实过，特别开心。”

我说：“人，必须活的有奔头，否则就是行尸走肉。”

她说：“陈夕是不是那个XX？”

我说：“就是她。结婚后，她心理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感觉自己是女主人了，对钱有支配权了，所以经常资助前男友，这是一切矛盾的根本。女人都会发生类似的心理变化的，例如我媳妇的钱其实都是我赚的，但是她觉得就是她的，我根本要不出来。”

她说：“这一点我想的很明白，若是我不上班了，我老公可能立刻就不要我了。”

我说：“那天，我找孟老师倾诉，她把我教训了一顿，她说你为什么不转变想法呢？你认为这是体验生活，可以让你更好的了解爱情、婚姻、金钱、家庭，若是什么都是一帆风顺的，你咋可能写出打动别人的文章呢？王思聪写本关于白手起家的书，肯定打动不了创业者，因为他的起点就是别人创业的终点，一定是经历过挫折和曲折的人，才能够写出打动人的文字。那个叫杨光的盲人唱出的《你是我的眼》，你听听多么打动人。”

她说：“高逸峰唱的《从头再来》也很有感觉。”

我说：“你要是早听我的，去年就能把红酒做起来。”

她说：“固执嘛！”

我说：“我觉得，还是需要转型，把红酒之类的都当副业，而是全身心的进入写作辅助班。”

她说：“你说了以后，我就给奶茶做了这个事。市场的确非常大，每天都有报名的，但是我们都拒绝了，一期一期的开，现在每天都要给他们批注文章，感觉特别有意思，至少很享受。”

我说：“三妹说，你就是希望站着而且很受尊敬的把钱赚了，写作班这个事恰好满足你。”

她说：“差不多是这个心理。”

我说：“关于写作，有两种声音，一种是天赋论，一种是努力论，其实都不准确，写作最核心的三个要素是：素材、功底、技巧。”

她说：“国内，你认为谁的写作技巧比较好？”

我说：“严歌苓。”

她问：“是剧情好吗？”

我说：“不是，是画面感强。她应该是华人作家里，为数不多受过专业的写作训练的人，她去美国读的硕士，国内没有这样的课程。”

她问：“你觉得剧情呢？”

我说：“她写的偏向于纪实文学，只是用小说的形式来呈现了，例如她写的《陆犯焉识》，是她做了大量的调查工作而创作的。”

她问：“你听过她讲座？”

我说：“听过。”

她问：“有什么收获？”

我说：“共鸣多一些吧，她谈到了写作是自己的人生使命，只要活着就会去写，这些我都特别有共鸣。还提到了一点，就是想写什么，就应该先去体验什么，例如她最近刚出了一本关于赌徒的书，她为了体验赌徒心理，她亲自去澳门体验。”

她问：“国内，谁是小说高手？”

我说：“曹雪芹、金庸，因为他们都是无中生有。”

她问：“莫言呢？”

我说：“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是《蛙》，这部作品能胜出，很大程度是因为写了计划生育这个全世界关注的点。另外这部作品的后半部分比较逊色，这不是他的问题，是他们那代人的问题。不管哪个作家，其实最擅长的都是写青年时的话题，因为记忆最深刻。莫言写的改革开放以后的话题，多有硬伤，例如写代孕公司之类的，完全脱离了现实。”

她说：“让他听到，会骂你的。”

我说：“这话不是我说的，我引用的某人的。”

她问：“你觉得什么写作手法在未来会比较有市场？”

我说：“三大类：第一、场景类，包括编剧。第二、纪实类。第三、微观类。过去的小说有些类似广角镜头，大视角。而实际上，人们更愿意欣赏微距效果，你有没有看过《12怒汉》，这就是一部非常优秀的作品，整个故事其实就是发生在会议室里，包括《红楼梦》也可以理解为微观小说，因为就写了一个大宅院里的故事。”

她问：“培训有没有市场？”

我说：“他们认为有，我认为没有，因为成为一个优秀作者的前提是想写。可能的确能赚到钱，但是成功率很低。”

她问：“辅助团队有市场吗？”

我说：“有，无论什么样子的作家，都需要辅助团队，即便是我看一些非常知名作家的文章，我也能给挑出很多刺来，而这些刺是他自己意识不到的。同样的道理，别人挑我也是如此。”

她问：“那我是不是要把这个事做成品牌？”

我说：“要不断的吸引一些比较知名的作家进来，最终慢慢做成一个互助圈子，你每写一章，都有人给你提出意见，宁财神当时写《武林外传》就是这么做的，写一章，让朋友们给挑刺一番。”

她说：“有道理，这个事的核心是什么？”

我说：“设计游戏规则，因为谁也不愿意白白的工作，例如每人每月必须要改两篇以上的文章，我只是举例，具体的规则在于你自己摸索。我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假如你的圈子里有10个作者，大家成了互助团队，我也想加入，他们每天都可以针对我的日记提出修正意见，我进步非常快，我也给他们提出我的意见，他们也会进步。”

她问：“哪类题材最火？”

我说：“我认为是采访录或传记类，你还记得我写的那个陈宏不？就是女神们排队相亲的那个。他昨晚给我打电话，他谈到了这个事，他说他特别想写传记，就是找人写写他的创业故事。不仅仅他有这个类似的需求，他身边的朋友也需要，他找我给推荐人，我说这个事白搭，只有你自己写才能打动人。你可以找人帮你改，写的笨拙不要紧，如果非要别人写你，最好的办法不是代你写，而是采访你。”

她说：“互联网真的是太神奇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在互联网上却是如此的真实，你想想我们这些上班的，咋可能相信一个月赚3万块钱呢？”

我说：“你就招30个写作学员，每人每月1000元，多了学员也不要，一年就是很稳定的30万的利润。而且这是一件利人利己的事，你改了别人的文章，别人肯定对你说声谢谢，做过语文老师的人最适合做这个事。”

她说：“我就是跟语文老师合作的。”

我说：“那天，我看了一句话，就是说，一个人不断地学习，不断地成长，不断地沉淀，终究需要一个释放口，要么写作，要么画画，要么唱歌。在这些释放口里，其实写作是起点最低的，也是水最深的。”

她其实是蛮幸运的，遇到了一群恰当的人，但是也很容易失落，为什么呢？

因为，她站在了一个足够高的高度上，她会跟陈夕一样，感觉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光环，当这一切突然没了时，她会特别失落。

从这个角度而言，人都是惧怕失落的，无论婚姻还是事业。

从万人关注到无人问津，这种失落感谁人懂？

中午，米姐给我的建议是送提货券……

我想来想去，去哪弄提货券呢？

要不，送银麦啤酒的提货券？每套500元，我那个卖银麦啤酒的兄弟姓熊，平时我们喊他绰号：狗熊。

狗熊做生意真的很有一套。

我们这里卖的最火的啤酒就是银麦啤酒，但是银麦啤酒基本不赚钱，除掉费用，一箱赚不了5毛钱，他靠什么赚钱？

代理了两款杂牌啤酒，超暴利的，靠银麦啤酒的渠道铺货。

狗熊靠什么发家的？

他真没啥文化，初中毕业，去蓝翔技校学的修手机，在我们县城开了一个修手机的门店，很小很小，一共没有5平方米。

但是，他赚到钱了。

据他自己吹，一天能赚300块钱。

于是，他在一些杂志上做广告，修手机培训，保证开店，保证日赚100元……

这一招真灵。

来找他学修手机的络绎不绝。

这玩意真正的利润点在哪里？

手机回收！

但是，这会涉及到灰色产业，例如有的手机是偷的，有的手机是抢的，还要跟派出所搞好关系。

后来，手机越来越廉价，修手机越来越没有市场了。

他就决定转行，他一直都想搞个噱头，然后来个全国招商加盟，因为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小店使劲赚，也不过300元/天，而招学员搞培训呢？一个就是1万多，而且可以无限复制。

他想过很多门路，例如回收烟酒，回收黄金。

回收烟酒是违法的，他还因为这个事被抓进去三个月。不过他也有收获，就是因为回收烟酒才认识了一些酒贩子，从而为后来进军啤酒做好了人脉铺垫。

回收黄金，他做的也不错，但是后来他做啤酒了，心思就不在这些小生意了，他就把这个思路告诉了一个朋友。

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

一个女生，开了一个黄金回收店，赚了钱，然后招了一大批学员，大家纷纷回去收黄金去了。

狗熊经常跟我讲：生意不在于大与小，而在于格局大与小。

我爹，年轻的时候，摆摊修过自行车。

现在，偶尔我的自行车出了问题，也是我爹给修，不仅仅是我的车子让我爹修，我车友的车子也让我爹修。

如今，大家骑的自行车动辄几万块，缺个修车很专业的师傅，特别是自行车洗车行业，洗辆汽车10块钱不？我们这里洗辆自行车要30块呢？！

我想好了，让我爹开个自行车4S店，主要经营：配件、改装、保养、洗车。

叫个啥名好呢？

老董车行！

然后，再去《爱人》杂志做个广告：创业项目，包教包会。

我就怕，《爱人》的读者以为我爹在征婚。

那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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