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日记】：心疼

昨晚11点。

陌生号码来电，显示潍坊的。

“歪？”

“小董，是我，你马哥。”

我沉思了半天，哪个马哥呀？

“安丘马顺，还记得不？”

“记得，记得，马哥好！有啥指示？”

“在蒙阴不？”

“在！”

“出来喝酒？”

“明天可以不？这么晚了，我要是再出去，父母、老婆孩子会多想。”

“出来吧，没事！”

“真不行，晚上住哪，安排了没有？”

“还没。”

“那我帮你订个酒店，明早我请你吃早餐，可以不？”

“也行！”

挂了电话，我急忙上网帮他定了酒店，在线支付，手机收到酒店确认信息以后，我转发给了他。

马顺，我熟吗？

见过几次而已！

2012年，我在写拉萨游记时，大量描写了“教练技术”，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队友里，有1/3是上过教练技术的。

我们从拉萨回来以后，这个比例扩大到了1/2，教练技术在山东做的很不错，做成了一个庞大的人脉关系网，相对比较高端。

不过，我没上过。

马顺，种菜的，在安丘有200亩生姜。

他看了我写的拉萨游记以后，自己去潍坊找了一家教练技术平台，报名了第一阶段，貌似是花了4000块钱。

这些事，我并不知道，我又不认识他。

有天，他在课堂上给我打电话，说了很多感激的话，又是再生父母，又是活菩萨……

原来，课程上有这么一个环节，要给帮助过自己的朋友打个电话。

大约过了半个月，他让我捐款。

我问：“多少钱？”

他说：“随意，100也行，200也行，上不封顶。”

我说：“给我账号，我给你打200元。”

他说：“还要帮我拍张照片，就是你拿着这200元的照片，我们要做感恩墙。”

我说：“这个我就不参与了，长的太丑。”

2012年圣诞节。

马顺非要来找我，说是要给我送些圣诞苹果，还要介绍个高人给我认识……

来了。

马顺开了辆马自达2，拉了六箱苹果，箱子很大，后备箱、后座都塞的满满的。

我半推半就了。

马顺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一个地道的农民，甚至有些圆滑，跟村里当干部的很像，鞍前马后的伺候人。

跟马顺一起来的大哥姓刘，马顺喊他刘书记，据介绍是某国企的老大，戴个金丝眼镜，特别斯文，发给了我一张名片。

刘书记初次见到我，有些失望。

因为，马顺跟他吹了N久，自称认识了一个互联网大腕。结果见面一看，穿的邋邋遢遢，不过30岁的小伙子，与“大腕”相距太远。

在闲聊过程中，刘书记有些心不在焉，要么在玩弄手机，要么在打电话。

我问：“马哥，怎么认识的这个大干部？”

他说：“我们教练技术同学。”

我说：“同学多了，咋让你搞定了？”

他说：“我帮他交了二、三期的学费，3万块钱。”

我说：“你是下血本了。”

他笑了笑。

我问：“你是不是在村里当过村干部？”

他问：“你咋知道的？”

我说：“直觉。”

他说：“村长。”

我说：“那你离当书记不远了呀？”

他说：“再说吧！”

前几年，我还是太幼稚，个性太强，遇到不喜欢我的人，我就特别反感。对于刘书记的态度，我是不想请他们吃饭的。

马顺问：“本地最好的酒店是哪家？”

我问：“吃，还是住？”

他说：“先吃，后住。”

我说：“那我来安排吧。”

他说：“不用，我买单。”

我问：“除了吃和住，还有别的需要吗？”

他问：“有没有唱歌比较好的？”

我问：“正规的是不正规的？”

他说：“安全的。”

我说：“本地的KTV，我从来没去过，我找朋友给打听打听。”

我给锅盖发了个信息，罗列了这三项需求，让他挨着去跑一趟，因为圣诞节的缘故，不接受电话预订。

锅盖对KTV很熟，因为退伍军人也是一个圈子，很多退伍军人在KTV当保安。

还要找个能喝的陪酒，想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人。彭姐，驾校里的同学，是个舞蹈老师，自己开了两家舞蹈学校，年龄40岁左右，身材特别好，脸上略有皱纹，但是风韵不减当年，没有老公，没有孩子，标准的不婚族。在我们这个小县城，这绝对是另类，一般男人不敢跟她交往，回家不被老婆骂死？我老婆不认识她！

我喊她，她肯定来，因为在驾校时我是班长。

学车时，那些小姑娘都没有她有魅力，有同学喜欢她的腿，有同学喜欢她的腰，有同学喜欢她的屁股，有同学喜欢她的胸，问我喜欢啥？

背影！

男同学在一起喝酒时，讨论的最多的就是彭姐。

潍坊人喜欢喝景阳春，特别是瓷瓶的小老虎。我去超市买了一箱，这酒很便宜，一箱150元。

晚上，我们去吃海鲜。

彭姐坐主陪，我坐副陪，刘书记坐主宾，马顺坐副主宾。

我不喝酒，他们三人喝。

我给彭姐的任务是每人一瓶白酒，外加两瓶啤酒。对于混官场的人而言，1斤白酒不叫事！

那天，彭姐穿了一个低胸的毛衣，露着雪白的胸口。若是在夏天，这种装扮很常见，但是那是冬天呀，特别显眼，特别鲜艳……

刘书记跟彭姐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晚上9点左右，他们三人每人喝了一斤白酒，说话略有结巴了。刘书记端着酒杯过来，非要喝一个。

我说：“我不喝酒。只要感情有，茶水也是酒，我以茶代酒。”

他说：“不行，必须喝，不喝就不给刘哥面子。”

我说：“那我喝一杯啤酒，一会儿我还要负责开车。”

他说：“顺，给董老弟倒上白酒。”

于是，我杯子里倒上白酒，二两半。

我说：“那我一心一意，我干了，你随意。”

我仰口就干了。

刘书记，也干了。

他说：“顺，再给倒上，董老弟哪像不会喝酒的人呀？”

我们俩又干了一个。

半斤酒下肚，我胃里火辣辣的。这就是山东特有的酒文化，你说我要是真不喝，现场桌子肯定被掀了，那真是不给人面子了，就是真不会喝，也要喝。

晚上10点，喝的都差不多了，散伙。

我给锅盖发信息，让他过来开车……

我的意思是各回各家，我打车送彭姐回去，让锅盖把他们两个送到酒店。

刘书记不乐意，他的意思是还没喝好，要找个地方继续！

那就去KTV。

我让锅盖把彭姐送回家。我们三个人打车去了本地一家很有名的KTV，据说有跪式服务，我是没体验过，第一次来。

为什么不让锅盖跟着呢？

毕竟是一个村的，他回去会胡咧咧，村里不炸了锅呀？！

进了房间，坐下，公主来了，点单，我发现真是跪着的……

上坟磕头也没见过你这么虔诚！

接着，就是点公主，来了三拨，真的跟模特选美似的，你选了谁，谁还要说一句：谢谢老板。

反正，他们俩每人点了一个。

那天，我喝多了，我点没点，我忘记了。

应该是也点了，我不避讳这些事。我媳妇问我，我从来都是如实招来，因为她知道我对这些场合没兴趣。

陪我的那个姑娘是临沂大学的，美术专业，个头比我还高，我问她出来当公主多久了？

她说：“第二天上班。”

我说：“貌似所有的公主，都是第二天上班。”

公主，只陪喝酒。

那晚，光酒喝了6000块钱的。公主貌似每人300块钱，最后走的时候，公主又追出来了，让我再给她100块，我忘记了给没给……

他们俩，把公主带回酒店了。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钱包里的现金没了，应该有2000块钱。我使劲回忆，貌似我没结过账呀！

想起来了一个零碎的片段，貌似我坐出租车回家的时候，我把2000块钱都塞给了司机，还跟人家说：不用找了。

那天，我还是打着领带去的，我领带也不知道丢哪儿了。

前几天搬家，媳妇反复问我，领带呢？

我说：“我咋知道领带呢？不都是你整理的衣服吗？你给我弄丢了，你还来质问我？”

我表现出很生气的样子，媳妇不再问了。

早饭，我也没吃。

他们俩一大早就走了……

我突然很心疼刘书记，其实他是被马顺拴住了。上过教练技术的人，总觉得同学之间是最亲密的关系，有些秘密不会告诉老婆，但是会告诉同学，所以他们才敢如此玩。不介意，反正是最亲密的战友。

彭姐给我打电话：“离那个马顺远点，那小子面相不行。”

我说：“知道，反正也没什么交集。”

她说：“你以后别喝酒了，你喝酒以后脸是紫的，跟中风似的，吓死人了。”

我说：“熟人好拒绝，陌生人不好拒绝，人家又是领导。”

她说：“也是，昨晚你们又去唱歌了？”

我说：“是，我都喝断片了，后来我们每人又喝了两瓶洋酒，花了6000多块钱。”

她说：“都是假酒。”

我说：“是的。”

2013年，我和济南几个朋友在济南搞了200亩草莓基地，当时主要是想赚国家补贴。在征地的过程中，跟村干部发生了点不愉快，他们总是索贿，事情没成。

事情虽然没成，但是把路子趟的很成熟了，申请什么项目，找什么专家，以什么理由申报……

马顺，又看到了机会，因为他是村长啊，拿地容易呀。于是他想拉刘书记入伙，意思是刘书记负责策划，他负责执行，赚了钱对半分。现在先不给刘书记，等他退休的时候，再给他，绝对安全。

刘书记毕竟是马顺的同床战友呀，又是教练技术里的死党，关系是亲密无间。他当正事去办了，四处打听，农业项目是资金补贴最大的，但是也是审批最难的，除非形成巨大规模。例如恒大圈那么多地，光补贴就赚大了。

当时，刘书记听说了一个内部消息，江苏有做美国核桃的，获取了国家大额补贴。于是刘书记跟马顺去江苏学习了经验，知道如何写申请，应该怎么包装概念……

后来，我专门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有网站是专门帮人申请补贴的，广告语是：不是你不行，而是你不懂！

刘书记是蛮有能量的，能干到处级干部，肯定是上面有人，这个项目真让他们运作成功了。拿了1500亩地，申请到了600万的补贴，其中投入也是蛮大的，前期是先投入了200多万，盖了30多个大棚，你没有东西咋可能申请到补贴呢？从这个角度来讲，也是蛮有赌性的，万一申请不到，这些大棚只能拿来种蔬菜了。

马顺，从来没有过100万，据说最多存款只有过30万。

他突然多了400万，不知道该怎么花了！

教练技术的平台上，百万车很普遍，看我熟悉的这些吧，帮主Q7，王锐A8，大森林丰田SUV……

马顺，先买了一辆途锐，上路价90万。

他拿了50万，想给刘书记在开发区买套房子，钱都交上了，刘书记只需要拿个亲戚的身份证过去就行。

刘书记思考再三，把钱退给了马顺！

教练技术平台正在发展分公司，马顺代理了一个，投入了50万，他的意思是收益全部归属刘书记。

很多人都知道马顺有钱了，毕竟开上途锐了。镇上准备开发一个住宅小区，镇里领导找到了马顺，希望他来做这个开发商。

于是，他的钱陆续全部砸到这个开发项目里了。

这时，刘书记感觉有点看不懂马顺了。在他眼里，马顺是一个很老实的农民，没有多大野心，当初申请补贴无非就是为了扩大种植面积，是真心想搞农业，没想到圈了地，盖了棚，荒废了。当初为了骗补贴栽了一些苗，一年来没管没顾，基本上死光了。

刘书记害怕了！

于是，刘书记找到了农业项目监督员，国家补贴不是给了你就没事了，而是要跟进的。监督员过来一看，感觉大事不好。

于是，就找马顺谈话，希望他能抓紧开展项目，把剩余土地的大棚陆续盖起来，至少要看起来像模像样。若是来年还是这个样子，就要收回那700万的补贴。

不是600万吗？

其中100万是用来作为活动经费了，包括当初的垫资、疏通关系等等。

马顺急了，他原以为钱到账，就完事了呢？！

他急忙找刘书记。

刘书记的意思是让他抓紧把大棚盖起来，把苗子栽上……

可是盖大棚，需要钱呀？即便是用泡沫砖盖起来，也要6万块钱一个，若是用水泥砖，那成本就要接近10万元一个，没有1000万根本搞不定。

马顺在QQ上找到我，他问我愿意不愿意种地？白送！

当时，我觉得是个很好的机会，就约着济南的几个朋友一起过去考察。同时我还把这个消息给发布出去了，我觉得是个很好的机会，天上掉馅饼了。

当时，我们主要想做草莓，因为小尹在济南是草莓批发商，他有渠道，同时草莓基地在济南周边，可以做采摘。若是把基地设在潍坊呢？

技术人员、运输成本、管理成本都上来了。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马顺太想把地送出去了，给人的感觉是烫手芋头。若是他矜持一点，表现的要拒绝我们，我们可能就接手了。

他肯定没看过《美国骗局》这部电影，看看人家的骗术，你越拒绝别人，别人越上钩。

到了2014年春天，监督员给出了最后通告，要么把补贴退回去，要么可能会有法律风险。

马顺害怕了。

他又找到了刘书记。

刘书记的建议是让教练技术的同学接手……

有同学愿意接手，但是接手的前提是把补贴一起转让，也就是所有的地+400万！

若是马顺不转出去呢？

那么，他就需要继续投入，真的种美国核桃，他已经没钱了。若是把地荒废了呢？那么，他可能有牢狱之灾，而且还要被罚款700万。

所以，他只能转让出去，而自己又没有400万，咋办？

用自己开发的楼盘+车子等所有资产做抵押，写了一张欠条！

如今，那个基地已经做起来了，一半是美国核桃，一半是文玩核桃，而且是改良版的文玩核桃，就是不仅仅可以玩，还可以吃。

造型别致的，那么就进入古玩市场。

造型丑陋的，那么就当食用核桃。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小算盘，就是卖文玩核桃的苗木，这东西很少能买到真的。即便是去保定、承德的苗木市场上买回来的，多数也是假的。

马顺，什么都没了。

今早，我去酒店找他。

他说：“兄弟，不怕你笑话，我来找你谈谈心，另外想问你借2000块钱。你不给，我不嫌。”

我说：“不行。”

他问：“为什么？”

我说：“我的确有这2000块钱，但是我只救急，不救穷。何况你40多岁的人了，咋可能在你们当地借不到2000块钱呢？”

他说：“我是被老刘害死了，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我说：“我说句话，你别嫌难听，老刘是你的恩人。”

他说：“这人吃喝嫖赌，样样在行。”

我说：“那是个人私生活，我们没有资格做道德审判者。”

他说：“你知道我现在负多少债吗？200多万。我这辈子是不可能翻身了，我准备跟老刘拼个鱼死网破。”

我说：“这种事，我也没法安慰你，你是被盲目放大了信念。”

他说：“我给你看看照片，我把老刘孙女上幼儿园的照片都拍下来了。”

我说：“我劝你一句，钱是小事，把自己搭进去是大事。何况即便是有纠纷，也是你跟老刘的纠纷，与孩子无关。”

他说：“我就是吓唬吓唬他。”

我说：“我觉得不合适，没底限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回家了一趟，拿了3000元现金给了他……

我说：“这个钱不用还了，我相信你会东山再起的。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像条汉子，像条山东汉子，光明磊落的。”

送走了他。

我觉得心凉，替刘书记惋惜！

上什么教练技术？装什么亲密哥们？当什么创业导师？

彭姐曾经有个观点，我跟她争论了很久，她的观点是不要跟农村人深入交往。

我心想，我也是农村的。

她加上了定语：初中及以下学历的。

我说：“那我媳妇，我爹，我娘都是呀！”

最终，她被我噎的向我道歉……

中午，我给彭姐打了个电话。

她说：“我预料之中的。”

我问：“那为什么当初没告诉我？”

她说：“我以为你们很熟。”

我说：“其实，谁都没害他，是他信念放大了。”

她说：“其实就是一句话：无论做什么，风险必须是可掌控的！”

我说：“这个事，我也照到了镜子，千万不能盲目的杠杆自己的资产。”

她说：“跟你说个有意思的事，从我加你QQ开始，只要你推荐的网友我就加，你知道现在多少人了吗？294个！”

我说：“所以，我改写小说了。”

她说：“一定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可控的事，不要做。”

我说：“不经历不会懂。这也是好事。人总是要慢慢成熟的，一出生就是个智者也不现实。”

在迪拜的沙漠里，认识了一个黑人兄弟，他是伦敦的，一名外科医生。沙漠冲浪时，他正好跟我一车，一来二去就熟悉了。他跟着我玩了一下午，我们聊的很热闹。

那时，我就感受到了中西文化差异。

中国人喜欢热闹，西方人喜欢独处。

中国人习惯闭塞，西方人喜欢旅行。

他月薪3000欧元，折算成人民币貌似挺多的，但是毕竟人家消费也是欧元，只能算中等收入。他给我看他手机里的照片，行走过很多地方，新西兰、日本、南非、西班牙、俄罗斯、美国……

几乎全部都是自由行。

他们的生活，基本都是独处，一个人看书，听音乐，看电影。不喜欢热闹，因为不便于思考，在我们看来，他们太冰冷，没有亲情。

实际上，他们火热，热在哪？

对陌生人的热情！

在国外街头借个手机非常容易，在国内，你在路边借个手机试试？

上学时，我们总认为台湾很穷，美国很穷，甚至认为一切资本主义都是肮脏的，都是邪恶的，都是落后的，等待我们去解放。

等走出去才发现。

被愚弄了！

在飞机上，经常看到老外抱着书在阅读，中国人喜欢玩手机。我们去开普敦的时候，通关很慢，我们这些人全部抱着手机在玩，而老外则掏出书本来阅读。

我在微博上看到一个数据，中国人的年均阅读量不到2本。

可悲不？

一个不爱读书的民族，咋可能有前途呢？

如今，我很喜欢独处，喜欢一个人静静的读书，静静的思考，偶尔也会看看电影。电影也相当于旅行，你可以通过电影了解一个国家的风土人情。

去南非以前，我看过曼德拉相关的电影，去了南非，感觉一切都好熟悉，仿佛已经来过一般。

前些日子，二哥回来，跟我谈起了大西洋的浪。

我也谈了谈我眼中的大西洋……

二哥就很好奇，你咋知道的？

我去过！

读书，到底应该读什么呢？

不同的人，不同的建议。

有人建议读历史，有人建议读四大名著。

为这个事，我专门咨询了刘瑜老师。

她认为：读书，不应该读经典，而是应该读经验。

为什么呢？

因为，经典是在特定时期产生的，时间越久远，经典越褪色，显的越发不合时宜。

她的这个观点，又要挨板砖了。

不过，我是认同她的。

孟老师的观点是读书是需要团队的，例如吴伯凡、吴晓波都是专业团队，有人负责读历史，有人负责读经济，有人负责读杂志，有人负责读微博，搜集什么呢？

对写作主题有价值的片段，摘录出来。

每天汇总成几篇文章，例如历史读一篇、经济读一篇……

孟老师认为：“中国的文化复兴会到来的，书店会越来越有市场的。”

她建议我开个书店，卖什么呢？

不卖书，卖作者！

例如，每周搞一次作者分享会……

靠的是公益基金支撑，例如这期请周国平分享，可能报名了5000人，审核通过了300人，这300人的层次比较高。

演讲结束后，会有公益捐款环节，大家随意捐助，就是让这个活动继续举办下去，这个费用包括：场地费用、作家出场费、团队运营费。

自愿捐助也是一种赢利模式！

国母穿的衣服品牌叫例外，例外还有一个品牌，就是做书店的，叫方所，类似的概念，未来应该会全国招商加盟。

任志强现在也搞了一个类似的读书会，特别火。

愿意读书的人，还是有的。只是信息泛滥时代，不知道应该读什么书，那么就需要有人来推荐。

其实，不用自愿捐款，直接卖门票也是很好的办法。

孟老师说：“你可以看看，几乎每家视频网站都推出了名人访谈节目，这就是文化书店的前身。”

我说：“就是TED模式。”

她说：“差不多。”

我说：“七八年前，我就意识到这个市场了。那时我搞一场自己的分享会，也会有300人参加的，每张门票1000元。何况相比那些大腕而言，我算个啥呀？”

她说：“无论做什么事，赚钱都是基本前提，一个只投入不产出的项目，哪怕出发点再善良、再伟大，也终究是昙花一现。”

我说：“92岁院士人民大会堂站着演讲学生睡觉，网上一片指责声，可是为什么不看看TED，你觉得TED的观众能睡着吗？是院士太乏味了，缺少了创新精神。”

她说：“是的，就是这么回事。”

下午，跟朋友一起去买电视，他要买70寸的。我推荐的是海信4K高清的，2万多块钱。他家房子太大了，70寸都有点小。

80寸的电视就要10万元以上了。

他不会上网。

我打开京东挨着给他分析，最终确定了夏普或三星。

晚上，他给我打电话。

他说：“你听说过LETV电视吗？”

我说：“听说过。”

他说：“70寸的不到7000块钱呢？”

我说：“LETV刚做电视没几年。”

他说：“那无所谓。你这么想，用不了三年电视就淘汰了吧？就是技术再烂，也不至于三年就坏吧？就跟咱买车是一个道理，哪有开坏的车呀？”

我说：“也对，我咋没这么考虑过呢？”

我在想，为什么他这么有钱？

很大程度，这种理财观点已经深入他心了！

他有辆奔驰G500，很拉风，花了60万买的二手车。但是在大家眼里，这就是200万的车型。你想想，现在车子质量多好，别说开个三年五年，就是开个十年八年都没事。我的车子跑了快10万公里了，跟新的一样。

晚上，在QQ上遇到了一个旅行达人，过去是背包族，他想玩自驾。

我说：“你先预设结果，你的帖子最终有1000万的阅读量，这个不夸张，因为一家四口环旅中国的那个帖子已经过亿了。你设计一个主题，把行程分为100段，共400天，不是一次性完成的。然后招募同行者，每段一人同行，价格1万元，可以把对方以队友的形式写到游记里、书里，图书会正规出版的，那么不就可以先把奔驰G500买了吗？你开着奔驰G500去旅行，还愁没有人关注吗？”

他说：“有人会赞助吗？”

我说：“至少我会，你可以给我带来1000万的人气，还把我写到书里，我还能跟着你一起玩玩，这样的机会我会放过吗？”

他说：“能不能和微商结合在一起？”

我说：“当然可以，那是另外一个版本的游记，就是没有队员只有你的游记，你要提前做好准备，例如你去宁夏，那么就顺便去中宁，拍摄枸杞主题，你换个标题，换个角度，就是一篇大软文。”

当然，这是需要胆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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