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日记】：昙花一现（四）

原本，我是准备留在日照发展，女朋友也是日照的，在事业单位上班。我们俩在阳光聊天室认识的，那时不是讲究吟诗作对嘛，她出上联，我出下联，然后就见面了。第一次吃饭是她请我吃的光棍鸡。

交往了两年多，她父母反对，为嘛呢？

我没有正式工作！

当时，觉得她父母没眼光，现在回想一下，我是蛮理解的。若是咱有个闺女是公务员，能让她嫁给三无的野小子吗？就是个小混混而已！

但是，咱也不服气呀，总觉得心比天高，只是暂时落魄而已。当时我身边有几个小兄弟，有开出租车的，有走私烟草的，基本上都在温饱线上徘徊，为什么愿意跟我在一起玩呢？因为跟着我可以免费吃喝，我也希望有人陪伴我，我怕孤独。

我们几个人在一起闲聊，主调永远是：嘲笑！

整个日照的牛人要被我们嘲笑一番，感觉都不如我们，我们只是怀才不遇而已，更巧的是什么？

我们几个人的女朋友都是公务员。

如今回头看看呢？

最终都没走到一起，在日照公务员就是贵族，是很难下嫁的！

我出书的消息传开以后，很多同事、领导都联系我，毕竟在日照这个小地方，出书是蛮大的新闻。联通公司有个高管联系了我，他比张经理官还大，他接替了张经理的角色，继续栽培我。我们俩成了亲密无间的兄弟，我喊他大哥。若是我早三年认识他，我也能留在联通，他有这个实力。

当时，联通改制，鸡飞狗跳，要跟网通合并，官多的没处用，每个领导都有落魄感。

2010年左右，我回了一趟日照，这个大哥跟刘总请我吃饭，就是那个当年给温总当过秘书的刘总。在哪里吃的呢？

在济南路上一家海鲜馆，很小。

刘总端起酒杯说：“小董，寒碜了点，你想想，咱什么时候在这种饭店吃过饭？”

体制改革，真是一把辛酸一把泪。当年我熟悉的这些风云人物，基本上都被边缘化了，每年工资只有5万块钱，原来有车贴、房贴，现在都没了，都在熬日子，等退休了。

而且，还要接受失去权力的落魄感。

为什么我极力鼓励别人去出书，因为我真切感受到了出书给我带来的改变，周围人看你的眼神都变了，你是真正有标签的人了。

我的这个大哥后来也进军了互联网，他懂人脉运营呀，2008年赚了100多万，是福州一个高手带他做的国外项目。怎么认识的呢？就是2006年那场聚会，合影时他们俩挨在一起，可以找出照片看看。

后来，他就没怎么赚到钱。他受我毒害太深，一直都在研究流量方法，在电子商务主流时代也没转过弯来，现在还在玩流量，他主要做人气QQ号。2014年的中秋节，我们俩见了一面，他手里每天依然有60万的流量，但是就是不知道怎么变现。

我是他小兄弟，这个招牌可以给他带来很多便利，例如图王他们去日照搞聚会，肯定会去拜访一下这个大哥，是懂懂的大哥嘛！

2008年。

2008年春节，我想来想去，我觉得要做个稳定的、可持续性的项目，不能搞培训，不能搞教程，我是相当反感培训和教程。

决定，搞个圈子。

圈子其实是培训的变种，等于我成立了一个平台，你们在上面自由搭配，自由分享。我只需要鼓励你们私下里多交流、多见面即可。圈子越大，影响力越大，我越受益。

当时，我咨询过老大哥，就是日照这个。

他的建议是：门槛最重要！

我不理解，也不赞同。若是设立门槛，谁还来？

咱要零门槛，甚至说只要给钱，谁都能来，而且价格是浮动的，表面上1000元，实际上给200元也让进。

为什么有些时候，人的原则性和规则性很差？

因为，没钱！

比如我，有钱的时候，给10万我也不让摸；没钱、吃不上饭的时候，可能给个馒头就任由玩弄了，哈~~~《1942》里不是有类似的情节吗？

2008年3月1日，有个人交钱了，网名叫：蟠桃。

他问：“你在日照不？明天我去日照港，方便见个面吗？”

人家是咱客户呀，哪可能不见呢？

我说：“我请客，来吧！”

3月2日，来了。三个人：蟠桃、老李、李红。

我按照最高标准接待了他们，在雅禾大酒店，喊上老大哥陪酒。

蟠桃先介绍了自己的情况：投资了150万建了蟠桃网，目前员工50多个，一直未赢利，找不到原因，需要帮忙诊断。

我说：“没有流量，不用诊断。”

其实，蟠桃是标准的门外汉，他根本不懂互联网，是听别人说互联网是趋势，盲目进入了。他原来是开保健品连锁超市的，在青岛有六家实体店，后来有店长说在网上开个店吧？他们一开，发现蛮赚钱，于是别人七嘴八舌，越做越大，搞成了保健品门户网站。

他若是进军淘宝，是很有优势的，因为他是几家保健品国际品牌的独家代理，但是他的想法是走融资、上市的道路。

蟠桃原来是做装修、绿化的，据说青岛几大球场的草皮都是他做的，他不缺少资金渠道，缺的是好概念，然后喊大家一起来投资，他就是这个吃螃蟹的人。

当我提到流量这个概念时，他突然明白了。

他的焦点一直在规模，在内容，就是没考虑过流量……

我们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为什么呢？

蟠桃和老李的那种气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蟠桃是高干子弟，老李是退休老干部，李红是客服部主管。说起来蛮有意思的，李红现在也是知名淘宝店主了。

蟠桃提出：“懂懂，去青岛吧？”

我不假思索就回答了：“行！”

第二天，我就去青岛了。2008年的3月3日，中午安排在了庆理河豚吃饭，晚上让我住五星酒店，每天三顿饭都是蟠桃陪我吃，如果他的确有事呢？

就派个员工陪我吃！

回青岛后，蟠桃就开始了裁员，一口气裁到了12人，因为工资压力也很大。当时预计是5月份能够收支平衡，其实很难。

蟠桃把我带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他吃喝玩乐的圈子都很高端。他还对我进行了一系列包装，包括穿衬衣，穿西装，印名片，还带我去阳光百货吃饭，带我去FEELING，还去一些夜总会之类的，他们都是做的大生意。

接触越久，我越自卑。

越自卑，我越贴他。

我们成了很铁的哥们，一旦信念放大了，副作用就是看自己不像玩意了，觉得咱赚的这点钱算啥呀？！

当时，蟠桃想包装一个项目，就是我2005年做的流量交换平台。喊韩国人给投资，当时我们认识了一个很牛的韩国人，这个项目忽悠了半天，没忽悠成功，蟠桃也有些失望。

说实话，蟠桃是我见过最会攻心的人。这么多互联网大腕，只要来青岛，没有不被拿下的，都成了铁哥们。他太懂别人的需求了，让你发自内心的愿意跟随。

在青岛，我只花钱，不赚钱呀，而且到青岛旅游的网友太多了，我需要挨着接待呀。那时在我的价值观里，我一直觉得好酒好肉的伺候人家，就是对人家好。

现在，我就不这么理解的。

别人找你，不是为了吃饭，不是为了住宿，而是为了满足一些谈话或交流的需求。哪怕是住在帐篷里，啃着泡面，人家也觉得很开心……

纯粹是浪费，对彼此都是！

我接到了小躺老师的通知，让我参加郑州书博会，并且准备让我演讲。我可从来没登过台，这个事把我折磨的要死，我总觉得如赴刑场。

2008年4月26日，蟠桃决定陪我去郑州。他开车去，同行的还有他的秘书，从青岛到郑州是900公里，中途我们在泰安住了一晚，找我一个结拜兄弟小聚。

那时，蟠桃的意思是把沿途的网友都罗列出来，分析他们的实力，觉得不错的，去拜访一番，去的时候走泰安线，回的时候走日照线。

到了郑州，我们迷路了，那时还没有导航这个概念。我们到达小躺老师他们下榻的酒店时，已经快天黑了，只有一个房间了。

我们只好留给了秘书，我们去洗浴中心过了一夜，正规的，在水一方。

那是我第一次见小躺老师，他穿着拖鞋跑到楼下去接我，一见如故，标准的文人，文质彬彬。为什么叫小躺呢？他出海的时候遭遇了台风，脊柱断了，在床上躺了半年多。他的名言是：躺着说话不腰疼。

小躺老师带我去见社领导，当时负责带队的是应中伟社长。

应社长看了我一眼，问：“准备好了吗？”

小躺老师说：“我咋觉得懂懂不会说普通话呢？”

我说：“也会，不标准而已！”

应社长说：“这个无妨，伟人说话也是带口音的，这不是毛病。”

我拿到了通知单，跟我同台的是南怀瑾，在我前面的是钟南山，旁边是王晨霞，还有六小龄童……

全是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人物！

你说我能不紧张吗？！

出版社送了我一个纪念品，玉石做的白菜，让我转手送给了蟠桃。蟠桃安排秘书出去找一家比较好的酒店，晚上请出版社领导吃饭。

晚上，我们去吃饭，貌似十多个人。

领导心思根本不在饭上，因为王晨霞在电台做节目，需要不断安排人打电话进去，领导要指挥这些工作。

应社长说：“明天人不会太多，因为会场离市区太远，再大的腕也没有粉丝，所以不用紧张。”

私下里，小躺老师问我：“郑州这边读者多吗？”

我说：“至少20个吧？”

他问：“能喊来吗？”

我说：“能！”

他说：“你喊吧，每人送一本签名书，实在不行出版社再请大家吃饭。”

那时，应中伟社长是看不上我的，因为他不懂互联网，基本不搭理我，后来出现了一个小插曲，从而让他开始关注我。

这个小插曲是什么呢？

王晨霞的女儿来看妈妈，她是从英国回来的留学生，在上海一家银行工作。她在英国读书过程中，没花家里一分钱，反而赚了不少钱，就是通过互联网赚的。当她谈到互联网还有懂懂时，应社长开始转变对互联网的态度了。

那天晚上，小躺老师答应带我去见见王晨霞，她是我们这个队伍里名气最大的，畅销书销量前三名，是全网。市委领导都来找她看手相，她只看病，不算命。

我们去找她时，她正在打电话，打了大约40分钟。

我房间里站了40分钟，坐下不好意思，站着又颤抖，手心里全是汗。

等王晨霞老师打完电话，把我手拉过去一看：没病，挺健康的！

顺手签了个名，送了我一本书，我们就这么认识了。后来经常一起做活动，我们俩同一个编辑……

在出书前，我反复过多次，因为我习惯了自我否定。

小躺老师说：“互联网再牛，也缺少权威性，你要走向图书、报纸、电视，这才是真正的为人关注。”

2008年4月29日，我上台演讲。

现场满满的，为什么呢？

因为，我有个读者是大学生，他把同学都喊去了……

上台前，小躺老师跟我讲：台下的人，没有人能听懂你讲什么，你尽管说就行了。

他这么说，我还是紧张。

紧张到什么程度呢？

那汗水，真的滴成了直线，有个朋友还上台帮我擦了一下脸。这是最尴尬的一次登台，后面全是长枪短炮的记者，因为这本书的标题起的太刺眼了。

应社长为什么对我态度改变，还有一个小细节。布展时，别的书没丢，就是我的书被偷光了。

原本，我演讲时，社里领导是要出席的，但是他们都没有，还是对我不够重视嘛！

演讲结束时，有个记者采访了我，他非要给我拍张照片，我满头大汗……

他说：“你不用害怕，说错了不要紧，我就是随意聊几句，不影响报道内容，报道是有通稿的。”

那时我才知道新闻发布会是怎么回事？

答案都在那个手提袋里，有红包，有U盘。

至于你讲了什么，根本没人听，大家都是在赶场。

演讲结束时。

小躺老师说：“以后，无论你演讲多么流利，多么精彩，这都是你一生难忘的经历，非常出色！”

那天下午，我走到哪，都有人找我签名。

我竟然成名人了？

为什么叫《日赚500元》这个名字？

这是小躺老师给起的。

其实我起的是比较优雅的，叫《流量为王》。当时我还喊王通帮我写了这四个字，因为王通是我认识名气最大的朋友了，其实那时我跟王通也还没见过面，我是他的粉丝，后来我们俩是朋友。

莫言写的那本《母亲与大地》被出版社给改名为了《丰乳肥臀》，一个道理！

新书发布会是很容易放大一个人信念的，一个小草根转眼就成了小明星，那么多人捧着，下面的人就很容易想一件事：我也去出本书。

这不是玩笑话。

从我出过书开始，我就不断怂恿人出书，我怂恿出过的书应该不下十本，这些人普遍有个特点：参加过我的新书发布会。

因为，他们感受过那种蜕变和气场，也坚信了出书是触手可及的事。

小躺老师跟我长谈了一次。

他说：“懂懂，我给每个新人作者规划都是三本书。我给你是这么规划的，先出一本噱头书，接着出一本实战书，接着出一本企业互联网推广的书，从而把你定位到企业的高度，用三年的时间去完成，能做到不？”

我说：“太简单了，我七天就能写一本书。”

我这个人，爱心过于泛滥。

回山东的路上，我跟蟠桃说：“书，我不出了，你来出吧。”

他说：“好！”

于是，第二本书是以蟠桃的名义出版的，也就是《日赚500元》的系列二。

若是今天问我一个问题：“出这些书后悔吗？”

我肯定后悔！

因为，过早的放大了自己的信念，过早的给自己贴上了标签，其实我根本不喜欢互联网，我更喜欢去写一些人性题材。

有失就有得。

回到青岛，《山东商报》的一个姐姐要采访我，是个主任记者。

连续写了我两个整版，她就是阿俊姐，后来是我在青岛最好的朋友，现在依然担任着我的人生导师。

当时，我的话语是蛮刺人的，我有个观点：一个人，过了三十岁还没有起色，就没啥希望了。

如今，我已经三十多岁了，回头看看，觉得这句话挺伤人的，至少伤到了现在的我！

2007年，我过生日时，天南地北的网友跑到了日照，而且是约好凌晨0点在高速口集合。其实有人走漏了风声，我早知道了，没有惊喜。

2008年，我过生日，没有任何动静。

当时蟠桃怕我孤单，安排了大齐陪我睡，男的。我住复式，他在楼上，我在楼下，晚上8点左右，大齐把门偷偷的打开了。

把灯关上了。

蟠桃他们端着蜡烛唱着歌，从楼梯上走上来……

喝完酒，飞扬喊我去上海。

那时，我跟飞扬还不认识，她是我读者。我也从来没去过上海，一激动，就去了，买的最后一个航班。

到达上海时，接近凌晨1点。

她在外面抱了一束花，可能有预感吧，我把她抱了起来，我们俩步行着出了机场。上海真的跟青岛不一样，青岛的广告牌上写的都是房产广告，而上海机场的广告则是ABB、微软。

飞扬给定了一个房间，房间号就是我生日520，里面有个蛋糕。

其实，她蛮怕我的，至少在当时是，不好意思跟我说话。当时是全国哀悼日，因为汶川地震，我还穿着一件红色T恤，被网友一顿骂，飞扬半夜去找商场给我买T恤。

第二天，飞扬过来接我，我们一起去复旦大学，找胡老师，当时胡老师创办了问学堂。胡老师是蛮传奇的，14岁考入复旦，大起大落过。我总觉得他不像生意人，因为他太有才华，太有才华的人适合教书，但是他又不安分。

晚上，问学堂又给我过了一次生日，过完生日回酒店的路上，在上海高架上出了车祸，玻璃全碎了，都撒到我身上了，飞扬摇晃我，我也不动，她以为我死了呢，其实我是喝醉了，根本不知道撞车了。

胡老师带我逛复旦、同济，还送我茅台酒，我们俩很有共同语言，每次都聊的很深。他是信上帝的，第一次见面送我了一本《圣经》。

回到青岛，我觉得我已经成名人了，不需要赚钱了，我想把百团大站送给蟠桃，因为我很看好总分模式，等于集一群人的力量去发展一个网站。

蟠桃接纳了这个建议，改成了：站长大学！

站长大学发展的非常迅速，到2008年7月份时，已经突破1万个帖子了。别看蟠桃粗人一个，其实他非常爱读书，每个帖子他都挨着回复，很用心。这期间他对互联网的认识也越来越深刻。

那时，他有个观点，不知道是赞美我还是真心话。

他说：“这个领域，我就佩服懂懂一个人。”

反正，我听了挺舒服的。

2014年，我们俩闲聊，谈起了当时身边的那群员工，一个个都飞黄腾达了，貌似就我们俩成了边缘人，可笑不？

2008年的7月份，我们俩发生了分歧，什么分歧呢？

我没收入呀，没钱了。

蟠桃也不给我发工资，他是当朋友对待我的，不是当员工……

我信念放大了，已经不想赚小钱了，我在青岛其实很没有安全感，晚上喝了酒经常回家哭，孤独、无助、虚无。想来想去，还是把房子卖了吧。（2007年年底，我买过一套房子，在临沂。）

我特别想家。

那时，我有了一个想法，回农村盖套房子。

虽然，我知道父母不会同意的，但是时间长了就会同意的。

我把临沂的房子卖了，当时只交了首付款，回来8万块钱，被蟠桃借走了3万元，他还信用卡，原本说马上给我，结果好久没给，因为这个事我生他气。

我把5万块钱打给了我爹，让他盖房子。

我跟蟠桃谈了一次。

蟠桃说了这么一番话，也很伤人。

他说：“我以为你真有什么本事能够救活蟠桃网呢？”

我说：“你要是真愿意听我的，我给你个建议。”

他说：“好。”

我说：“第一，你准备放手蟠桃网，让它关闭。第二，你罗列出你所有的产品名称，挨着在GOOGLE上搜索，看看别人有没有投放竞价广告的，如果有，你就复制他。”

他说：“好！”

我们俩，一个月没见面。

为什么呢？

他太忙了。

到了8月份，蟠桃发货已经用卡车了，就这么翻身了，不过他遇到了一个新的瓶颈，这东西没有技术含量啊，唯一的技术含量就是投放GOOGLE广告，但是也有专人培训，甚至GOOGLE有工作人员帮你设置。

蟠桃每天的营业额在4万元左右，利润对半。

他遇到的问题是什么？

员工，纷纷独立了。

蟠桃主攻的是减肥产品，后来他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他的技术经理，叫老于，也是我读者。

李红也独立了。

蟠桃培养了一大批竞价人才……

而且，是无意培养的！

2013年，我在上海遇到了爱瘦的老板，他跟我谈起了江湖传闻，说是青岛有个小哥挺厉害，当年垄断了1/2的减肥市场。

其实，这夸张了，蟠桃在颠峰时期也没占到10%的市场份额。

蟠桃的确赚了不少钱是真事，不过后来也遭遇了滑铁卢。有个客户吃了减肥药，流产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到青岛闹，蟠桃公司被查封了……

从此，蟠桃宣布离开互联网了，进军了农业，现在蟠桃在无棣县有3万3千亩农田。

当时，减肥有多大的市场呢？

每天大约200万！

后来，从蟠桃公司出来的这些员工，几乎全部都进军了减肥市场。2013年我遇到的爱瘦老板，即便是竞争如此激烈的今天，爱瘦每年营业额依然过亿。

我发现一个特点：卖增高药的，多数是矮子；卖减肥产品的，多数是胖子。

蟠桃200多斤！

飞扬，那时经常飞青岛，把我家里给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我不是很喜欢她，有时她也添乱，把我U盘当垃圾给扔了。

飞扬跟着蟠桃学会了做竞价，飞扬高峰期每天利润5000多，她比别人有一点优势，她认识GOOGLE的大客户经理SW，当年浙江高考状元，现在SW在百度。

SW天天帮客户设置这些，她知道其中的奥妙。

后来，我认可飞扬有三个原因：

第一、她有钱了。

第二、她对我真好。

第三、她玩游戏很厉害。

那时，我们玩抢车位游戏，她总是排在好友第一，玩游戏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智商。飞扬真正的老师不是蟠桃，是一个长的挺漂亮的姑娘，她做竞价很厉害，后来成了飞扬的老师。在这期间，我跟飞扬的老师私奔了。

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蛮荒唐的，后来那个老师去韩国留学了，定居了，没回来。

当时，胆子真大。

前几天，我跟飞扬去审车，飞扬在车上看新闻。

她说：“王菲真洒脱。”

我说：“就是，爱上一个男人生一个娃，私奔的感觉真好。”

我突然意识到说错了话……

2008~2009年，是我经历的互联网抢钱最疯狂的年代。什么日赚500元，太业余了，因为我信念早放大了。即便是如此疯狂的时候，我都无动于衷，我总觉得自己是名人了，要做高雅的项目，甚至给别人讲讲道就行了。

当时，阿俊姐给我的规划就是大和尚。

大和尚的任务只有一个：门面+讲道。

2008年，我变了，完全是一个陌生的我，我还见到了刘德华，我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咋这么飘渺了？

我特别想回家，回家干什么呢？

我想有条狗，每天可以带着狗跑跑步，那时我肚子越来越大了，上楼都喘的要命，整天拉肚子，很少有舒服的时候，天天喝酒，整天有人来久仰大名，哈~

我萌生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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