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日记】：昙花一现（五）

在青岛，我还有个很铁的哥们，他叫出山。

原来是洋河蓝色经典的市级代理，后来被我们忽悠进了互联网。他跟我们这些人格格不入，整天西装革履，提个很帅气的包包。

跟我们在一起玩了没多久，也穿上大裤衩了。

他真是凤凰男逆袭，娶了个官二代。俩人是在世纪佳缘认识的。嫂子是个很有品位的人，相亲时，她对男人审核很苛刻，吃饭时筷子如何放都很讲究。

出山通过了审核。

很快就结婚了，他们是大龄青年，70后。

后来，女儿出生了。嫂子在青岛人脉很好，是登山队的，也是羽毛球队的。我们经常在一起打球，嫂子是做船代公司的。

出山进入互联网是个错误。

因为，做互联网类似无业游民，岳父那边全票反对，坚决要求他继续做实业。当时他有个会展公司，因为相中了互联网项目，他把会展公司送给了合作伙伴，他原先占51%的股份。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不计较。

他自己呢？

深刻迷上了互联网。

他带着会展公司的原班人马进军了电子商务。他的转化率高达60%，就是来10个咨询的，能成交6个。为什么呢？因为他们的这些客服原本是做电话营销的，太专业了，太懂客户心理了。

2008年，通过阿俊姐我认识了温州商会的秘书长。秘书长曾经投资过一个按摩器械工厂，是专门给韩国代工的，款式设计非常时尚。当时正好是金融危机，想转内销，意思是找个懂互联网的，看看能不能进军淘宝？

当时，老板过来考察，我把出山推荐给了他。

一拍即合！

怎么评价出山这个人呢？

人品，没的说。

有些愤青，喜欢呐喊，看不惯那些不道德的事，钓鱼岛的事他也很关心。

至于说智慧嘛，我觉得是少了那么一点点。他是很优秀的执行人员，不是很优秀的策划人员，但是他反对我这么评价他。

我经常调侃他：“你这么优秀，咋高考三次？”

他说：“俞敏洪也考了三次。”

到了2009年，连云港一家酒企挖他，年薪100万，我们不让他去。他觉得应该回归老本行，嫂子也支持。

他去了，他这个人太实在，报销之类的，他都自己先垫上。最终这个酒厂还未开业就倒闭了，他那100万也打了水漂，自己还赔上了不少，白白浪费了一年时间。

我去连云港看过他，倒是挺风光的，俩美女秘书。

后来，他又到上海闯荡了半年，还是一无所获。

再后来，他进入了人生最低谷的阶段。父母先后去世，父母都才60岁整，他自己又离婚了，连生活费都很紧张。

那天，他给我打电话：“我妈快不行了，在抢救。”

我问：“需要多少？”

他说：“我也不知道。”

我跟媳妇凑了3万块钱给打了过去，那时我刚结婚……

后来，他一直都没有什么起色，整个人精神状态也不对。有天给我打了个电话，就说了一句话：懂懂，我挺想你了。

然后就哭了。

实际上，他还真是那种淡泊名利的人，曾经年赚200万的人。他也不是没有钱，而是他太好面子。

他有一点我是真心佩服，跟随他的员工，即便是他如此落魄的时候，依然跟随，不离不弃！

如今呢？

又东山再起了，不过没回青岛，选择了曲阜。

每次想起他，我就想起了那句话：每个人离家破人亡只有一步之遥。

继续回到2008年。

圣诞节前夕，复旦的胡老师给我打电话，问我愿意不愿意加盟问学堂，一起把盘子做大，资金不是问题，资源不是问题，就是缺少操盘手。

问学堂的终极理想是做一个半开放、半公益的网络大学。

胡老师找我，我肯定不好说：NO！

后来，我总结我出现的一系列问题，其实都是类似的情况：不好意思拒绝。明明我知道没有太大前景的事，我还是选择支持，理由就是友情。

其实，害了自己，耽误了别人。

圣诞节那天，我加盟了问学堂，月薪6000元，不要觉得少，CEO才这个价格。进了问学堂我提出了三个观点：

第一、赢利是一切的根本。

第二、不要做问答系统，而是开发教育产品，做商城。

第三、设计佣金模式，让专业推手来做流量。

最初，胡老师的计划是2015年开始赢利，幕后资金不是问题，对于他那个级别的创业者而言，钱是最容易解决的。郭广昌是他小师弟，他们平时搞个同学会，李宗盛都去唱歌。

我的观点是什么？

如今的互联网已经不是过去了，靠熬是熬不成婆的。模式是可行的，迅速就发展起来了，模式不可行，是不可能循序渐进的火起来的。

胡老师听从了我的建议，决定进入商城模式，自己开发教育产品，开发什么教育产品呢？

我的观点是做数据分析，市场上需要什么，我们开发什么，而不是拿着我们自己认为优秀的产品去试市场，只迎合，不创新！

佣金模式是最关键的。我的意思是让问学堂总站不卖货，全部由代理卖，总站流量随机跳入分站页面，代理模式的根本是什么？

让代理赚到钱！

在这个事上，我们是有分歧的，胡老师的意思是总站为什么不卖货，那是咱自己的流量！

我负责招的代理，每个代理费1000元；我走了以后，代理就放开了，免费放，最终有上万个代理。

即便是今天，我觉得代理模式依然是最容易起步的模式。代理模式有个门槛，就是能招募到代理，这就需要有人给予背书，这是最难的。

还有一点，问学堂说了算的人太多，我的想法得不到贯彻和执行。

2009年春节过后，我就没再回到问学堂！

春节回家时，我走的虹桥机场。飞扬家就在那附近，她带着我去商场买了很多很多的上海特产。即便如此，我也没认可她，因为我心思没在她身上。我走的时候，她和姐妹们请我吃饭。

我说：“以后，我不来上海了。”

飞扬比我理性，胡老师挖过她无数次，她就是不去……

虽然，我离开了问学堂，但是没有影响我跟胡老师的关系。我们私交很好，只要我去上海，肯定会聚一聚。后来他听说我新婚妻子是飞扬时，高兴的手舞足蹈，因为他对飞扬评价非常高。

在那个互联网浮躁的时代，为什么没想着去赚钱呢？

我总觉得自己是有身份的人，应该痛恨这些投机取巧，痛恨这些卖保健品的。但是另外一方面，我又被蟠桃伺候的很舒服，我不由自主的就想为他服务，给他分析流量，分析问题。

2008年，难道没想过搞聚会吗？

有！

时间定在了2008年5月17日，临时取消了。

原因有二：

其一、没招到多少人。

其二、地震了。

当时，这个聚会是蟠桃搞的，以站长大学的名义，也许当时读者多数是跟随我的，感觉换了主人不愿意支持？

聚会只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叫王明洋，日本留学生。

他在日本做广告联盟，他缺少流量，而那时我们手里的垃圾流量太多了，没处扔。蟠桃就跟王明洋合作了，由青岛这边提供流量，来展示和点击日本广告，然后五五分成。

一天能赚多少钱？

6000多！

蟠桃，需要招几个大学生来负责这个业务呀？

招了两个人，一个是咬咬，一个是苏玉峰。

这两个人，后来也都自立门户了。

所以，有些时候，去一些很赚钱、很另类的互联网公司，也许是蜕变的机会，毕竟可复制的空间很大。

当时做的是日本A8联盟，最难的就是找到能帮着收款的日本人。

后来，去留学生论坛上找，很容易找到。

但是，多数都被骗了。

就是他们帮你收到钱，不给你了，因为数额太大了，包括王明洋后来也有一笔钱没跟蟠桃结算，再也没见过面。

大家评价蟠桃，最常用的两个字就是：商人。

商人在山东是贬义词。

其实，他人蛮好的，毕竟家庭出身很好，整体素质蛮高的。他看我穷的快吃不上饭了，他骂我像屈原，装清高。

在他最鼎盛的时候，他想帮我一把，怎么帮？

搞竞价培训，让人到他公司学习，学费1万元，我们俩五五分。

这个思路是蛮好的。

但是，遇到问题了，什么问题呢？

来考察的人，一看公司用卡车发货，还用学吗？

回家做就是了！

只要你认准了一个方向，谁都不用教，自己就研究出来了，来参观的人不少，没有交钱的，哈~~

2009年。

我说我淡薄名利，肯定有人骂我虚伪。

在我内心，我还真把自己当文人了，我根本不想写与互联网相关的内容，但是我接触的就是这样的圈子，一旦不写，别人就觉得懂懂黔驴技穷了。这么说我，我就受刺激了，又开始写。

形成了循环。

当时，飞扬开始做GOOGLE竞价，推广火狐浏览器。

一天几千块钱的利润肯定有。

我强行入股了5000元，就是启动资金，让她帮我设置账户，全自动收入，产生收入自动就进入了我账户。我进入的时候，已经是项目晚期了，很快就出现了亏损现象，我记得貌似把我账号给亏掉了5000元。

我让飞扬把亏损的5000块钱赔给我，飞扬也没说什么，可能觉得我比较霸道。

有时，我在想，人为什么会出现无赖的现象？

还是因为穷了！

2009年春节过后，我就不想出门了，想待在农村。但是父母反对，虽然他们知道我没读过几天书，但是他们还喜欢欺骗自己，总觉得孩子在外面混的挺好。

我提出要把户口迁回村里。

我娘哭了。

因为，户口迁回来，就代表我又回到了农民身份，白折腾了一圈。

为什么我一定要迁户口呢？

因为我户口在日照大学城，总挂在那里不合适，人家也不给办身份证，不给办身份证我就没有二代身份证，而且户口迁回需要学校手续。当时同学都毕业了，我找谁呀？当时的辅导员也不在曲师了。

2009年，我谈了一个女朋友，也是我们曲师毕业的，英语专业，在长沙读研究生。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她就是个地道的学生，跟着我久了，她竟然进入了互联网。她组建了一个团队，专门帮别人翻译论文，在网上接单，其实这个是擦边的，她变的真有钱了。

在我眼里，她就是那种缺根筋的人，研究生都快毕业了，还整天穿着校服，也不懂的打扮……

没很刻意的珍惜她。

为什么呢？

当一个人突然拥有了所谓的名气时，围绕在身边的人太多了，根本不会对一个人专一，当然我这么说是会挨骂的，经历过就会理解我。

当时，我未来媳妇的最大可能是她，因为她学历高、收入高啊，还有差不多30万的积蓄。你想想这30万对我有多大的诱惑力？我连3万都没有，基本上赚多少，花多少，还靠女人周济。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她是临沂人。

2月14日，她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干什么？

我记得我貌似在KTV里，要么就是在吃饭，我随口说了一句：在陪美女。

就因为这句话，她选择了消失！

当我再联系上她时，已经是2013年了，她已经身在美国了，嫁给了一个美国佬。她说当时为什么选择离开，因为她觉得我会让她继续读博士，而她不想读书了。

很有意思吧？！

这些，都是自找的，我应付生活，生活就应付我。

对于我的飘飘然，小躺老师看的很开，他认为每个暴发户都会出现这个阶段，早经历比晚经历强。

小躺老师的建议是：2009年，把企业版的书写了。

家里的房子已经盖好了，我想回家了。

我回农村以后，读者一片反对声，也没人跟我玩了，我很落寞的回家了。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赶集买了条德国牧羊犬，花了280块钱。

农村生活，很简单，甚至有些木讷，但是，我特别开心，晚上睡觉都想笑。

就是一个感觉：塌实！

2009年4月28日，济南书博会，当时我在济南并没有多少朋友。但是我在网上的号召力是蛮强的，当时大约日均关注量在2000人。

喊了多少人到济南呢？

200多！

济南书博会，我不再是配角了，变成了主角，出版社只做我一个活动。带队的是雷于蓝省长，我还和她合影了。

当我跟省长合影完毕以后，再去跟集团老大合影时，感觉他官好小呀，其实他是正厅级干部。后来出版大厦里有我的照片，就是这些照片。

其实，这些都是提前运作好的，因为我跟应社长的关系变了，我们俩成了亲密无间的好兄弟了，他愿意全力来打造我。

我也说了我的想法：做完这场活动，我就安心在家当农民了。

他表示，绝对支持！

有人说我浑身是缺点，肯定也有那么一点点优点，优点就是不计较这些得失。包括版税呀，补贴呀，我都不要，我穷的叮当响，也很要面子。

不要，人家照样给，反而给的更多了。我原来版税5%，后来出版社主动给提到8%，有人专门写文章调侃我是以退为进。

我想起了一句话：你看我是什么素质，取决于你是什么人。

济南书博会，飞扬是啦啦队长，她还上台献花了……

书博会结束，她就回上海了，因为我不想搭理她了，毕竟没有什么交集。

关于我回农村发展的事，小躺老师专门给我打了个电话。

他说：“我是希望你真的追寻自己，而不是逃避生活。我推荐你来参加个课程，马宁老师的，4800块钱。等你毕业后，你觉得不值这个钱，我退给你，行不？是我个人退给你，与马宁老师无关，这个课程我上过三次了。”

其实，我不想去。

但是，我不懂的拒绝。

可是，我连4800都没有，还需要机票呢？

我想起了飞扬，她最好欺负。

我给飞扬打了个电话。

我说：“我带你去广州参加个课程吧？”

她说：“好呀，我帮你买机票。”

我说：“学费4800元。”

她说：“我替你交。”

于是，我们俩飞去了广州……

那时的飞扬是不自信的，她不敢跟我交往，马老师送给了她一个口袋，里面装满了：自信、美丽、大方、金钱、优雅等等。

马老师也送了我一句话：允许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允许别人跟自己不一样。

前者可以活出自我，后者可以包容别人。

我更加坚定的回到了农村，飞扬跟随我而来。

我爹问她：“我儿子在家种地了，你还愿意吗？”

她说：“我愿意！”

我说：“我是不婚族，跟着我受委屈。”

她说：“我就是要个名声，结婚后，我就回上海，不打扰你。”

2009年11月1日，我和飞扬去日照大学城迁了户口，找了我们班老班长，他貌似留校了？

他帮我解决的这个事。

2009年11月8日，户口正式落回我们村。

2009年11月9日，我们俩领证了，飞扬笑的跟花似的……

2009年11月23日，我们俩举行了婚礼。

她父母在广州没有过来。我用小推车把她从村口推回家的。我结婚还是蛮轰动的，人山人海的，仅仅是我们村的，蛮热闹的，因为没人敢用小推车，都在攀比谁家婚车好。

我不想用婚车吗？

想！

我没有！

结婚时的家具、家电还是飞扬买的，我连1万块钱都没有，还自称是风光无限的出过书的名人？骗鬼呀！

结婚，我只通知了四个人：笑脸、老王、龙达、般若，其实是两个人，因为笑脸跟老王后来成了夫妻，龙达和般若是合作伙伴。

他们四个人分工明确：有做舅舅的，有当伴郎的，有当司机的，有当伴娘的。

就这样，我们结婚啦！

互联网上没人知道，偷偷摸摸进行的，因为没钱的缘故，我们俩婚纱照都没拍，唯一的合影还是我们俩在民政局大厅里拍的。

做了这么多年互联网，如果说点有成就感的事，就是我们圈子里成就了五对夫妻，至于我自己是不是千万富翁我并不是十分在意，但是我可以很自豪的说，很多人是因为我而成了千万富翁。我身边就有一对夫妻是千万富翁，他们俩也是通过我认识的，结婚时我当的证婚人。

当然，这么说有点自我安慰的意思。

结婚不久，飞扬回上海了。

我在家养狗，卖狗。

赚钱不？

还真行！

但是，我性格不适合做生意，稍微熟悉一点的朋友我就免费送了。我卖的不如送的多，我就把这个思路分享给了朋友们。

有两个人跟随我进入了这个市场。

一个是维维，一个是南洋。

维维是跟我多年的小兄弟，他从沈阳批发了泰迪在深圳卖。这玩意很容易出手，但是他卖的这些狗水土不服，很容易死，一旦死了，他就把钱退给人家。他是非常喜欢狗的，即便是今天还养着狗。

我回农村以后，引导了两个热门：养狗、骑车。

维维受我毒害最深，这两样他都进入了。

维维着迷了，非要在深圳周边搞繁育。这东西成本很低，每条小狗的成本不到300元，利润至少1000元，根本不愁卖，即便是从沈阳贩狗到深圳，一个月赚1万元也很轻松。

可是，我觉得一旦走繁育，其实就是把自己拴住了，应该当二倒贩子。

维维，心地太善良，这也是我喜欢他的缘故。

维维的狗是从哪里批发过来的？沈阳，谁在沈阳贩狗？南洋！

南洋是泰安人，足球专业的，当时百姓网山东、江苏、河北的宠物专栏的置顶广告全是他的。最初卖泰迪，通过客车发货，后来卖恶霸。

恶霸是啥？

就是宠物级的比特犬，一条2万多。

南洋是真把百姓网玩透彻了，从2013年开始，他消失了，一直都没找到他。前些日子我才联系上他，他在香港陪读，女朋友在那里读书。

我怀疑，是不是卖狗认识的？

他们比我有优势，因为他们有地域优势。我在农村，我只能卖特种犬。当时我从警犬基地搞了几条警犬，卖了。不是正规服役的，而是教官自己训练的。

一条1万多块钱。

其实，那时我又发现自己其实蛮适合做生意的，很容易找到突破口。为了做市场调研，我把山东大型的养犬基地挨着考察了一遍。为了得到别人的热情和尊重，每到一处，我都买条小狗。光这样的小狗不知道买了多少，顺手就送人了。

我记得我花了1800元买了一条德国牧羊犬，被一个网友用一箱八宝粥换去了。他家是卖八宝粥的，他说他以前养过一只，死了，很心疼……

什么时候不养狗了呢？

飞扬怀孕了！

结婚前后的飞扬，变化很大，因为领证她就有女主人心态了，每当我问她要钱的时候，她脸色就不好看了。

我记得怀孕两个月的时候，貌似因为几千块钱，我们俩还大吵了一架。

她说了一句：“大男人问女人要钱花，不丢人吗？”

想了想，真丢人！

一个千万富翁，突然落魄了，即便是找份月薪5000元的工作，他也是不甘心的，因为他曾经富过。

我呢？

虽然自己没赚过大钱，但是我身边人赚到过，我还做过他们的军师，仿佛我就是干大事的人。让我再去一天赚个几百元，我咋可能耐的住寂寞吗？

根本不屑！

这也是那两年我的状态：小钱不屑，大钱不能。

当她真的跟我生活在一起，她有些失望，没想到懂懂竟然这么穷，真是穷的叮当响。那时我想买辆自行车。

她给我买了一辆，飞鸽牌的，360块钱。

从2009年下半年开始，我不再跟互联网圈子的人来往了，我腻烦了那种生活。我过上了晚上10点就睡觉的日子，开始朝文人方向发展，每天读读书，写写日记。

有人羡慕这种生活。

谁呀？

王通。

王通在济南有个客户，他拜访完毕以后，想顺道来找我。那天很巧，刘克亚也来找我，刘克亚是看过我的书，他说这小子有两下子，要去见见。

为了接待方便，我跑到了青岛，喊上了蟠桃。

我们五个人就聚到了一起：我、出山、刘克亚、王通、蟠桃。

王通、刘克亚、我，都是第一次见面，一见如故，当天差点聊到天亮……

那时，就做了一个约定，每季度大家聚一次，搞个头脑风暴。那时人气最旺的是我和王通，王通应该也没有我人气高了，刘克亚刚出道不久，刚从英语培训转到营销培训。

有个什么思路呢？

那晚上，我跟刘克亚谈论到很多事，都会出现一个现象：我能在我书上找到一个观点，他能在他书上找到一个观点，不谋而合。

他认为我是抄他的。

我认为他是抄我的。

于是，就提出了一场辩论赛，准备写一场匿名的营销辩论帖，然后由互联网搞到地面上来，刘克亚认为搞500万利润是没有问题的。

若是我们三个人相互PK，或者设计一个游戏规则，那么就会出现一个现象：三人的粉丝会交叉感染。

于是，由我来发起挑战，我写了一本书《懂懂PK刘克亚》，很多人以为我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其实是一场策划。

在我的读者群体里，大家知道了刘克亚。

而刘克亚不回应，那么他的粉丝就着急啊，在群上，在论坛上喊，喊来喊去，发现懂懂这小子的PK很有艺术？

有艺术在哪呢？

我只进行了观点上的PK，没有人身攻击！

发现，懂懂也不是那么坏，关注一下吧！

于是，刘克亚的粉丝也流通到了我的关注群体里……

我内心对搞培训的人是有偏见的，所以没有太用力，在我出招几次以后，就停了，因为我想了想，自己最吃亏，因为我读者数是最庞大的。

不久，刘克亚又找到我，问我愿意不愿意推广他的培训，50%的佣金。

他的培训3万/个，虽然我是反感培训的，但是我不反感钱呀。利用一周的时间，我推广了5个，赚了7.5万。这时我才意识到刘克亚是高手，他太懂人性了，他知道你缺什么，然后就满足你。

对于穷的连辆自行车都买不起的人而言，7万5有诱惑力不？！

人，往往会为利益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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