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日记】：菩萨，真灵

在家长群里，我几乎不说话。

静静的看大家表演，粉墨登场？

差不多吧，什么故事都有！

有一对家长，离婚了，俩人在群上吵起来了，越骂越难听。我心想，人家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们俩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离婚了……

为什么我不爱说话呢？

其实，我挺想说话的，但是我觉得不能说。一句话说出去，要么是加分，要么是减分。我觉得我这么调皮的人，加分的概率很小，还是别给儿子丢人了。

偶尔，有人打听事，我知道的，才会去回复一下。

JOY在柬埔寨教育过我：说话，要对别人有帮助！

群上，也有控诉老师的，嫌没把孩子照顾好，要么嫌伙食差，要么嫌收费高，老师接着就要出来道歉，仿佛家长战胜了老师。

我心想，这家长真是个SB，你家孩子大部分时间都在老师手里，你咋能得罪老师呢？表面上你胜利了，其实你输了。

为了孩子，我们必须要学会低头。

平时在公园跑步，经常能遇到儿子同学的家长，闲聊起来，也是感慨万千。每年不都有家访嘛，有些时候是交叉进行的，要做问卷调查，一般问我们，我们肯定说满意，非常满意。

这个家长以为问卷调查就真的是调查，他对班主任提了几点要求……

结果，结果，他闺女第三天被罚站了。

当然，大家不要多想。

从写文章起，我就有飘飘然的感觉，每天都有鲜花和掌声，已经不会低头了，很少低三下四的跟谁说话，无论做什么事，貌似都是一路绿灯，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如今，我有怕的人了。

就是儿子的老师们，见了她们，我总是特别的客气，真有把心掏出来的虔诚，在商场里遇到老师，儿子还没喊老师好，我先跑过去了：老师好！

在群上，大家喜欢晒照片，要么晒美食，要么晒孩子的作品，近半年，晒涂鸦作品的越来越多，还有晒架子鼓的……

媳妇急了，生怕儿子输在起跑线上。

我说：“你想多了，那不是起跑线，起跑线是我们。”

媳妇带着儿子去学架子鼓，学钢琴，学英语，学跆拳道……

儿子都不喜欢，折腾了一圈，钱花了不少，还差点买了架钢琴，交了定金，退了，那咋办？不能让咱家儿子没特长啊？

我说：“你别着急，由他去吧，儿子是发散性思维，适合创作型的，例如画个画呀，写个文章啥的，过几年由他自己选择吧。”

这也是为什么我拒绝媳妇带儿子出国的原因，我觉得他会是一个很好的作家，他有天赋，天赋大于努力，平时说话聊天的就能感觉到，他的思维是发散的、跳跃的、富有想象力的，跟小朋友出去玩，同样描述一件事，他总是会用到一些你想象不到的比喻。我希望他在国内学习中文，至于英语学不学无所谓，我就问你一句：学英语的目的是啥？有谁能回答我？

媳妇还是想给儿子报个特长班，生怕落伍了，选来选去，决定去学画画，试听了一节课，每个小朋友都有一个手提箱，里面有各种颜色的画笔，惟独我儿子没有。下课的时候，他非得要，要提回家，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能提回家，他不能？

我说：“儿子，这个箱子2600块钱，你决定要吗？要的话，就要每周都来上一次课。”

他说：“我要！”

交上了钱，第二周，死活不来了……

咱花了钱了，不来岂不是亏了？押也要把他押去，哭也白搭，打滚也不行，把他绑到了教室里。

我坐在家长休息室里等他，学校工作人员又来推销，希望我能续费2016年的。

我说：“刚交上钱，咋又要续？”

她说：“我们现在搞活动，优惠600块钱，2000，你考虑一下。”

我问：“学生的续费率有多少？”

她说：“不是说家庭特别困难的，基本上都会续，应该在95%以上，刨除特殊原因的，可以说是100%，一般都是从幼儿园一直上到初中毕业。”

我心想，这玩意厉害，有回头率，最关键的一点，会产生口碑效应，每周一节课，上完课的标准是啥？

孩子画了一幅画！

咱肯定要给拍照吧？要发到朋友圈吧？我们家更认真，还要给盖上印章装裱起来，挂起来……

谁来了都要问问：“跟谁学的画画？”

有天，我在公园里遇到一个读者，他儿子跟我儿子又是同学，他是学美术出身的，闲聊起来，我问他有没有想做一家美术培训学校的想法？我把儿子学画画的经历告诉了他，意思是让他去摸摸底，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上周，在公园里又遇到了。

他说：“正好要给你打电话，情况基本了解清楚了，是加盟的品牌，外地人来开的。”

我问：“美术老师好招吗？”

他说：“这个不是问题。”

我说：“我只是好奇一个事，加盟到底加盟的是什么？是画画风格，还是推广模式？还是的确有品牌？”

他说：“教学方式，他们有统一的教材。”

我问：“咱能不能创造一个品牌？当然，前提肯定要先加盟一家，摸透别人的路子，或者你直接去联系他们，我们入股，他们干不干？我们是家长，只是单纯的很喜欢这个学校，想投资一点钱，占一点点股份就行，主要是先打到内部去。”

他说：“那倒不用，日照有一家美术培训学校，不加盟，只做直营店，夫妻俩做的，一年600个学生，毛收入150万左右，纯利不低于100万。”

我问：“日照的？日照美术圈子我很熟悉啊，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人啊？”

他说：“在海曲路上，我给你地址，你有空去看看。”

我说：“行，我明天去上海，路过日照。”

他说的地方，我很熟悉，轻车熟路，找到了这家培训学校，老板在，我一看很面熟，但是就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想起来了，水利学院的！

我问：“你是不是水利学院的？”

他说：“是啊！”

我问：“你还记得董XX不？”

他说：“记得，曲师的，学生会主席。”

我说：“那是我们班长，我们见过，你跟小朱关系很好，经常到我们宿舍，还记得不？当时我们住四季花园。”

他说：“记得，记得，当时我记得你很瘦。”

我说：“那时110斤，你也胖了。”

他问：“你姓什么来？”

我说：“我也姓董，我们班就俩姓董的，你还记得丹丹不？那是我女朋友。”

他说：“对，对，对！记起来！”

老板姓许，当时是水利学院的学生会主席，我不知道是正主席还是副主席，是系学生会主席还是校学生会主席，反正大家喊他许主席……

那时，他就特显老，一点都不像学生，甚至看起来比老师年龄还大，甚是成熟，我们怎么认识的呢？

第一、她女朋友是我们学校美术系的，她女朋友跟我们班一个男生是老乡，经常到我们宿舍。哈，貌似关系有点复杂，别想歪了，纯洁的老乡友谊。

第二、许主席当时贩卖洗发水和收音机，他把每个班长都发展成自己的代理商，据他自己说，大三的时候，他已经有30万存款了。

30万，对于我们而言，就是天文数字，当时我们特别喜欢听他在我们宿舍里讲生意经，简直就是偶像。这也是为什么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的缘故。

这些年，我采访了N多创业者，也总结出了一条规律：创业者，读书时就不安分。

反过来说也是对的：读书时很安分的人，很难创业成功，因为他没有激情，不善于折腾，也不想折腾……

许主席的媳妇，没换，还是媛媛，在一所中学当美术老师，中午回来吃饭，她不认识我，通过我的描述，她只是知道我是校友。

媛媛胖了，胖的不象样了。读书时就很胖，但是没有这么胖，目测不低于180斤，肚子超大，一走路肚皮都颤抖，腿脚貌似有些不麻利，不知道咋搞的。

仿佛是旧相识重逢，我知道也很尴尬，毕竟他们俩对我不熟悉，我提出请他们吃饭，他们提出请我吃饭。山东这边讲究地主之宜，就是谁的地盘谁买单。

我们去高第街56号吃饭。

趁点菜的功夫，我去了趟商场，给他们孩子买了个金手镯，特意要求备注可退还，万一人家不喜欢，可以退出钱来。

别觉得虚伪，这些都归属山东人的礼数范畴，常识！

席间，我讲述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就是考察一下，了解一下真实的市场……

许主席说：“前几年，的确一年能赚个百十万，但是这两年不行了，竞争太激烈了，我们打出2500元的价格，人家打出了900元，你说咋办？咱只能降价，但是降价也不行，老学员钱都交过了，人家觉得心理不平衡，所以必须要坚持原来的价格，招生越来越难了，说是口碑营销，其实教的东西都差不多，没有说谁家成了什么体系之类的，家长给孩子报特长班，更多是一种托管和寄托，谁家做的更像幼儿园，谁家就更出色。”

我问：“县城呢？”

他说：“一样，都陷入了价格战！”

我问：“准备转型吗？”

他说：“我们去年做了一家作文培训学校，还是蛮不错的，我们现在就是不断的考察北京、青岛的培训市场。北京是最前沿的，北京出现的模式一年后会出现在青岛，两年内会出现在日照，培训市场就是一茬又一茬，一定要跟着趋势跑。”

我说：“我儿子报名的美术学校，说是续费率100%，你觉得可能吗？”

他说：“不大可能！”

与我的预期相符，又出乎意料……

他说的也很真诚：“这些玩意没有技术含量，可复制性太强，我能开，你就能开。”

我说：“现在很多做阅读培训的。”

他说：“这个我们也考察到了，北京前年就有了，青岛去年有了，做的都不错，因为国家也在提倡全民阅读，我们处于观望期。如果说我们有什么优势，无非就是摸透了招生渠道，推广一个新的培训学校的时候，轻车熟路而已。”

我说：“看来，传统生意赚钱很难。”

他说：“不是传统生意赚钱很难，做生意，赚钱就很难。”

我问：“嫂子的腿怎么回事？”

他说：“毕业的时候，在学校门口出了车祸，骨折了，有些后遗症。你看她为什么这么胖，就是与当初住院、吃药、不运动有直接的关系。”

我问：“当时领证没？”

他说：“没有，当时她出了这个事，很多人都建议我重新选择，连她妈都建议我别耽误了自己。我跟她妈说：姨，她就是瘫了，我也愿意用轮椅推她一辈子。”

我说：“太感人了。”

他说：“这是我内心最真实的声音，媛媛长的不漂亮，但是我欣赏她的才华，甚至有崇拜的成分，我坚信哪怕她坐了轮椅，也会成为张海迪，她有这股韧劲，美术学校不是我做起来的，是她做起来的。我原来是在水利局上班，看她忙不过来了，我才辞职的。”

我说：“长的挺漂亮的。”

媛媛在旁边哈哈笑了……

我说：“不漂亮，是不能随便评价人的。前几天几个家长在一起闲聊，有个女家长说：这是你儿子呀？这么帅了呀？我记得你空间里有照片，长的特别丑。可能是她要表达我儿子变帅了，但是听了这个话，我接着领着孩子就走了，她不会说话，她不懂父母的心，我说了一句噎人的话：我儿子哪怕就是侏儒，我也觉得他是最完美的男人。”

媛媛说：“人家没恶意。”

我说：“对，只是觉得不接受而已，事后想想，又哈哈一笑了。”

从日照，我上沿海高速，一路南下。

路上，我在听讲座，演讲者诠释了什么是爱，什么是女人，女人为什么痛苦？婚姻关系是什么？

什么是爱？

爱是一种连接，不管是什么爱，必须要建立连接，没有连接的爱是不持久的，什么是连接？例如你喜欢画画，我欣赏画画，你喜欢旅游，我也喜欢，你喜欢写文章，我喜欢看文章，这都是连接。

通俗一点的理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保持同频？

女人为什么会痛苦？

女人的一切痛苦都来源于两个字：尊严！

女人为什么会没有尊严？

因为，弄反了顺序，女人首先是一个人，其次才是女人，既然是一个人，那就应该是一个独立的星球，在此基础之上才能谈尊严，否则一直都是依附关系。

所以，女人为了老公或者孩子舍弃自己的事业，其实就等于舍弃了自己的尊严，这个说法我觉得有点狠，要得罪多少家庭主妇啊？

很多女人是有了家庭，但没了男人，很多女人是没有家庭，但不缺男人。

有学员提了一个问题：不缺男人和家庭完整幸福是不一样，我希望有个完整的家。

讲师回答：我们要的是完整还是幸福呢？不幸福怎么都不是完整。

实际上，这是女人应该听的光盘，我是闲的无聊，听听也无妨，里面有两个故事挺好的，一个是女人提出来的：我老公特别爱我，我也特别想拥有自我，想拥有一份事业，但是我怕我出去创业以后，会让老公不高兴，我老公特别疼我，我过生日他非要送我一辆豪华跑车，定金都交了……

老师说：“以后有一个人要劝你说女人要给老公面子、背后支持他，这种说话的方式就不是人话。这是自己愚昧，想把别人也带下水，什么叫爱情，好的爱情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遇了，好的爱情是透过一个人发现一个广阔的世界，坏的爱情是因为一个人而放弃一个广阔的世界。最悲哀的第二条，对女人来说，就是因为一个男人而放弃自己的广阔的前程。例如给你买个车玩一玩，顶多也就把你当花瓶摆在那。事实上，很多女人都是男人想显示权威的摆设，今天太太过生日，给太太买个240万的跑车跑跑。男人给太太买礼物，就是带太太出去的时候，在他朋友面前有面子，让我的女人在我的世界里自由翱翔，这跟养宠物没什么区别。”

听了这个，我觉得可有意思了，我心想，我媳妇恰好相反，我是希望她有份事业，希望她出去闯荡，而她恰恰喜欢待在家里，怪不？

还有一个，是一个大老板，他长的不帅，但是有伎俩呀，娶到了当年的校花。他生怕自己的媳妇被人勾引走了，坚决不允许老婆出门，给老婆钱花，让老婆待在家里带孩子，就是不允许提工作，也不允许提创业，更不允许跟其他男人接触。

讲师说：“一个男人有这种心多么可怕，这就是对女人以爱的名义进行摧残和占有。”

路上，我在想，许主席还是蛮有魄力的，老婆腿断了还毅然娶了她，若是我呢？我可能会犹豫，当然若是问卷调查，我肯定很有骨气：绝对娶！

其实，家庭关系不是听课就能解决的，把我媳妇送到这个课堂上，她就会去创业吗？

不会！

该咋样，还咋样，只是突然间仿佛明白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明白，我们每个人都有剧本，已经写到了我们的基因里了，改变不了。

听了这个讲座，貌似又有些收获，例如以后谈恋爱有经验了，若真的喜欢一个女人，不要急着给买礼物，不要急着表白，不如反过来做，想想有没有可能建立一条连接，例如你是画油画的，那很好，我卖油画，这样我们可以很持久很持久。

连接，比什么都重要！

还有，就是感觉到了新时代女性的崛起，越来越多的女人不甘心做家庭主妇了，想活出自我了……

我去上海干嘛呢？

找董妹，上海大学美术学院的，研究生，读者。我是看到她的收件地址才知道她姓董，感觉特亲切，也是画油画的，我喜欢画画的。

她画画一般吧，至少我觉得一般，现在学的是鉴赏，我找她有两个事。

一个是国外拍卖。

红珊瑚（网名）他们现在怎么买红珊瑚？就是常年关注日本、欧美的一些网络拍卖，国外的人很傻，不会造假，所以不用担心真假问题。另外价格也不高，几千到几万元，没有造假的必要。牛哥他们有个小团队，专门参拍，例如去拍琥珀，拍红珊瑚之类的，拍价很低，很容易淘大宝贝。

红珊瑚在朋友圈里经常晒网络拍卖，其实就是日本的网络拍卖会，他让日本的留学生帮他拍，他来决定拍或者不拍，具体操作是由留学生完成的，拍到以后再把东西邮递到国内。

上次去济南，牛哥跟我谈起这个事，我觉得若是去拍油画更好，我懂一些，但是只能是略懂，我需要专业学鉴赏的人帮我去决定这幅画水平如何，不需要说的太专业，就是告诉我这幅画相当于什么水平的人画的就行了。例如相当于中央美院研一的学生画的，那么我的出价就在5000元左右，高了我不要，例如相当于山东艺术学院大二学生画的，那么高于2000元我不要。

我找董妹就是这个事，日本读者很多，拍卖不是问题，我只需要她帮我鉴赏就可以了，她来帮我打分，我来决定是否买，日本的朋友帮我操作。

在油画领域，我有销售渠道，这是最关键的，每年消化100幅没有任何问题，可以产生50万的纯利润。整天跟美打交道也蛮有意思的，而且我卖的价格太低了，即便是美国发过来的油画，我也才卖1万元，你去济南那些小画廊看看，哪幅油画不是七八万……

还是不懂的人多，买了个别墅，想买个油画装装高雅，哪个贵买哪个。

我到上海大学的时候，董妹在图书馆，我让她出来接我，因为我没校园卡，进不去。

我背着电脑去的，现场给她演示，告诉她如何查看准备拍卖的油画作品。

到了晚饭时分。

我说：“你请我吃餐厅吧？”

她说：“好呀，给你点份鸡腿饭。”

我问：“你看过我写的那篇文章？应该是2010年左右写的。”

她说：“看过。”

我问：“电脑放这里没事吧？”

她说：“没事，你看人家的IPAD都放在这里，这是大学，不是火车站。”

我说：“主要是我这里面有艳照，我怕出名。”

她说：“哈，没事，走吧！”

前后也就是半小时左右？我还真吃了一份鸡腿饭，回来发现电脑没了……

董妹也吓坏了。

接着报警了。

警察叔叔来做笔录，说一周后给答复。

我说：“这东西很简单啊，调一下监控不就行了吗？”

警察叔叔说：“我们有自己的办案流程，等通知吧！”

董妹问我：“是不是有很重要的资料？”

我说：“没有，我电脑就是用来写文章的，里面没有照片，也没有电影，什么都没有。”

董妹说：“一会，我带你去买个吧，太不好意思了。”

我说：“这有啥啊？有次我从日照坐车回家，三个男人包围着我，把我包包用刀子割开了，把电脑偷走了，刚买的，这些事真无所谓的。”

没想到出了这么一个小插曲，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晚上没有电脑写文章，另外我用的输入法比较特别，是智能ABC5.0，已经很难找到了，安装是非常烦琐的。为什么不换输入法呢？因为每个字我都已经背过了，再换更别扭。

我问：“不是你学校的人，能进来不？”

董妹说：“很难。”

我说：“要是能调到监控就好了。”

她说：“我们去保卫科吧。”

去了保卫科，人家不给调，软磨硬泡，答应给我们看看我们离开座位前后的视频……

看到了，一个女生，个子很小，用书遮着脸。

出了保卫科。

我说：“其实蛮简单的，查到这个女生的校园卡，就可以找到她了。”

我们又返回了保卫科，保卫科也想帮我们解决这个事，帮着查这个校园卡，我们顺藤摸瓜去找这个女生。

结果，不是。

她的校园卡被偷了，还有IPAD一起丢的。

董妹用手机拍了监控视频上的画面，让这个女生辨认一下，她认出来了，这个女生是她们隔壁宿舍的，借读生。

我们又去隔壁的宿舍，问到了那个女生的手机号码。

一打电话。

她矢口否认，态度坚决，蛮横。

报警了。

警察叔叔一看证据链，确定是她了，把她从阶梯教室带走了。真跟抓个小鸡似的，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给戴上了手铐……

保卫科的工作人员说：“这学生，肯定要开除。”

我跟董妹说：“我们害了一个人。”

董妹说：“我们去给求求情吧！”

我们俩又去了派出所，此时电脑已经追回来了，被她转卖给了下家。下午6点偷的，6点半就已经出手了。真快，由此可见她不是第一次做案。

小姑娘蛮不在乎的，很淡定，问我：“你不是说私了吗？快跟警察说说，撤案。”

这是当时我跟她打电话说的：“你把电脑给我，就当什么事没发生。”

警察叔叔说：“撤案，你是报假警，放她，我们是渎职，你说呢？”

小姑娘家境也不错，父母都是公务员，她考了三年才考上研究生，暑假过后才上课，没想到，没有机会上了。并且，她可能作案多起，甚至要被判刑。她原本是买了第二天回家的火车票的，也回不去了。

特别内疚。

我电脑里的数据都被删除了，真迅速，前后不过仨小时而已。所幸我的电脑找回来了，其他同学丢的电脑或IPAD都已经找不回来了。据警察叔叔介绍，这个小姑娘在读高中的时候就被拘留过。

不知道她作案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把她送进了派出所，到底是害了她，还是为民除害呢？

为这个事，纠结了半个晚上。

我想起了一幅漫画：少妇去庙里求子，和尚甚是纠结，是渡人呢，还是淫欲呢？

一年后，少妇生了个大胖小子，全家欢天喜地，众人纷说：菩萨，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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