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日记】：下坡

在济南，专车特方便。

越是周末，越方便，因为很多白领出来干兼职……

我叫了一辆，JEEP指南者。

司机手机号是济宁的，车牌也是济宁的，这是特意跑来开专车的？

我问司机：“你是全职？”

他说：“不，不，周末才干。”

我问：“一天能赚多少钱？”

他说：“有时两三百，有时三四百，一周干两天。”

我说：“那也不错了，等于多了一份工作。”

他说：“是的，闲着也是闲着。”

小伙子长的特别帅，一看就是白领，而且因为迟到了两分钟而反复地道歉……

我微信钱包里没钱了，起床的时候在群里发红包了，这可咋办？

我问：“我手机没电了，我给你现金行不？”

他说：“不用，你回去支付就行。”

我问：“万一我忘记了呢？”

他说：“不会的。”

因为相信，所以简单？

这是汉庭的广告语了，如今去汉庭住宿是不需要交押金的，押金其实就是不信任的表现……

看小伙子喜欢JEEP，那就聊聊车吧。

我问：“为什么选这个车呢？”

他说：“当时是想买了去西藏的。”

我问：“去了没？”

他说：“这事那事的，一直没抽出空来。”

我问：“这车开着咋样？”

他说：“其实当初不该买越野车，不实用，也不舒服。”

我说：“有些东西就是如此，买了就后悔，男人普遍喜欢越野车，要么喜欢皮卡，但是无论越野车还是皮卡，买了都后悔，因为太不实用了，操纵感不好，另外太颠簸了。”

他说：“这是我第一辆车。”

我说：“我能感觉到。”

他问：“咋感觉的？”

我说：“玩车的人，最终都会回归到轿车上去的，没车的时候，总希望买个大车，买个外表很帅的，例如牧马人之类的，可是玩车越久，对车越了解，越喜欢轿车，而且最初喜欢长车，越长越好，后来喜欢小车，越短越好。”

他说：“我就想换个迈腾。”

我说：“开轿车很容易有人车合一的感觉，迈腾也不错，买车别追求标新立异，根据销量排名来买就行了，相信一点：大众的选择一定是最具有趋利性的。咱总觉得自己的眼光独特，能在石头中发现金子，我们发现的金子，多是纸糊的，还不如石头呢，我就是这个类型的，喜欢与众不同，但是事实证明，凡是我喜欢的车，都是贬值速度特别快的。”

媳妇上完教练技术，总是喊着买车。

我反对，理由很简单，她性格属于马大哈，为这个事，总是闹别扭，我也表达过我的观点：我是出于疼你、爱你才不允许你买车的，因为你是个连红绿灯都分不清的人，我不希望你去挑战概率……

媳妇说：“你这是以爱的名义绑架我。”

好吧，那就买吧。

买什么车？

最初，她目标明确，要求带屁股的，也就是三厢车。

可是，我觉得三厢车要好看，车长应该超过5米才行，这么长的车对于她而言是有挑战性的，她开不了。

我们去4S店挨着看，她上去一坐，都不满意，为什么呢？

平时坐长车坐习惯了，再坐这些紧凑车型是不习惯的，她看中了CC，去后排一坐，也淘汰了。

后来，接受没屁股的。

我推荐的是MINI，现在宝马降价这么厉害，入门款不到18万，足够用了，你又不是跑赛道，要这么大马力干嘛？

她不喜欢，嫌门少了。

我说：“你平时不就是一个人开吗？要那么多门干嘛？车子越长越不好开，越短越有驾驶乐趣。”

她不接受。

她同学推荐她买SUV……

我说：“你千万别买SUV，你买SUV的理由是什么？”

她说：“安全！”

我说：“同级别的SUV都不如轿车安全，轿车重心低、刹车距离短，而且视觉盲区小，SUV看似站的高尿的远，其实视觉盲区大，而且重心高，在事故过程中是很容易翻滚的，SUV的事故死亡率是轿车的9倍（同级别），我写过安全驾驶的书，你咋就不相信我呢？”

大家觉得坦克最安全？

若是坦克以120的时速撞墙，可能坦克没事，但是你一定挂了……

硬，不代表安全！

媳妇想买途观，我们去4S店，恰好没车，而且据说订车要三个月，我可开心了，我们俩对车的认识是不对等的，所以谁都说服不了谁，只能让她一层一层地经历。

我说：“你真想买SUV，要么买极光，要么买卡宴。”

我有自己的小算盘呀，她买了车也不开，更多的时候需要我开，她只是心理不平衡而已，凭啥大家都有车，而她没有？

她只是追求“有”的过程。

例如，她羡慕人家用PLUS，前几天我给买了，她又不用了，放起来了，继续玩6。

不仅仅是女人如此，男人也如此，祥子买了皮卡，停在门口已经快半个月了，没动过，按理说这么爽的车子应该天天出去疯才对，5.7的排量，V8的发动机，一脚油门下去尽情享受声浪吧，他为什么不出去玩呢？

其实，他也是享受了“有”的过程。

媳妇去日本给我带回来一把伞，包装的特别精美，我喜欢伞，过去几个月了，这把伞还没拆开……

可能，我也是叶公好龙！

就如同我们突然追到了一个女神，特别特别美，前十天还很有劲，过了半个月，不怎么想了，躺床上就想睡觉，一动也不想动了，而且女神一旦发脾气，我们又想媳妇了，还是媳妇好，别看媳妇长的不好看，但是至少是温柔的。

心里还要嘟囔一句：每个让我们垂涎三尺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或几个睡她睡的想吐的男人。

每天我回家，媳妇都拿“买车”这个事来刺激我，问我给买了没？

我打内心深处不想给她买。

她就开始哭诉……

有天，她又开始了。

我拉着她就去4S店刷了卡，我的想法很简单，我宁愿花点钱也不希望你在我面前嘟囔来，嘟囔去，我烦了。

刷完卡我说：“我不给你买车，不是因为不疼你，也不是因为不爱你，而是我觉得你不符合我心目中安全驾驶的标准，我希望你有了车以后，为了孩子也要好好把安全驾驶学一学，别挑战概率。”

她连连点头。

媳妇买车了，那肯定是家里大事呀，我爹我娘我姐姐们都要来祝贺一下呀。

小外甥跟我二姐说：“我要是我妗子生的就好了，你看我弟弟有多少玩具呀？还有哈根达斯吃。”

我二姐说：“你妗子不是也给你哈根达斯吃了吗？”

小外甥说：“我是吃一次，我弟弟是天天吃。”

原来小孩子的内心世界是这样的？例如有些小朋友特别喜欢坐车，坐在车里就不下来的，然后父母觉得特别丢人，接着就是啪啪打屁股，咱觉得很尴尬呀，孩子喜欢坐车而已。

我儿子恰好相反，他喜欢坐在自行车上……

我们这日子过的安稳吧？

挺安稳的，不愁吃，不愁穿！

我跟媳妇也基本不吵架，如果夫妻俩不是因为钱，又咋会吵架呢？偶尔她把我惹烦了，我无非就是抱怨两句：你知道我赚一分钱有多难吗？

她不理解，因为我们俩认识的时候，她是我的读者，她一直都觉得作者是不差钱的，有这么多读者养着你，你咋可能辛苦呢？大家送你钱还生怕你不要，你愁啥？

这个层面，她理解不了我。

昨晚回家，下高速6点多，我先去公园跑步。

跑到第三圈的时候，有两个小狗在追逐，在躲闪的过程中，我摔倒了，膝盖磕到了路沿石上，疼死我了。

眼泪都出来了。

有路人把我扶起来，特别疼，我的意思别动我，让我坐一会……

越坐，膝盖越麻。

坐了半个多小时，感觉稍微好点了，我想站起来，突然发现我站不起来了，右腿膝盖下面没有知觉了，全麻状态。

跑步大军里有些认识我，慢慢就围过来了，打了120。

到了医院，他们把我抬到推车上，推上推下的，我躺在车上看他们的时候，突然发现每个人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我觉得特别尴尬，我像农村过年要杀的猪，等待命运的宣判。

去找医生，开单子，做检查。

推进去做检查的时候，医生把仪器在我脚踝处扫来扫去……

我接着火了：“我是膝盖疼，你这是干嘛？”

他拿单子给我看，草！医生把单子都开错了，咱至少还认识俩字，若是农村来的岂不是被忽悠了？

有跑友去找医生给换单子，重新做了检查。

片子出来了，说小腿骨有黑影，怀疑是骨头上有问题。

我心想，你真能扯，我就是摔了一下而已，咋就成了骨头上有黑影了？折腾到快9点，我感觉膝盖好受一点了，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了。

我想回家，休息一晚应该就好了。

他们帮我把车开回家，送我上电梯，他们回去了。

我刚进门，媳妇说：“儿子要买悟空识字，在IPAD上学习，你给我充300块钱。”

我说：“我今天不舒服，明天再充。”

媳妇半讽刺地问：“你哪天舒服过？”

我接着火了，但是忍住没发，一瘸一拐地回卧室了。

晚上，感觉腿越来越疼了，基本没怎么睡，心想天一亮，我就去中心医院看，那里的医生更优秀一些……

早上，我突然发现自己听不见东西了。

我能看到媳妇的嘴在动，但是我什么都听不到了，耳朵里仿佛有千军万马，又仿佛走进了农村的树林，全是蝉声。

我这是咋了？

我跟媳妇说：“我听不见了。”

我连自己说话都听不到了……

她没有反应，还笑了。

我发了个微信信息给她，她还是没在意，她觉得我是在逗她玩。

媳妇送儿子去上学去了，她一般中午才回来，因为她要顺便去公园跑步，我扶着椅子一点点的挪到阳台上，把晾衣杆子拿过来，当拐杖。

我给肯德基的经理发了个微信，让她来帮帮我。

她来了，一看我不像装的，打了999。

进了医院，接着左右屁股打了两针，很管用，没多久，我能听清大家说话了，不过声音要大，但是还是有杂音……

据说耳鸣是由发高烧引起的，给我打了退烧药，退烧时，我出了一身汗，感觉舒服了好多。

又是跑上跑下，做各类检查。

最终医生没有给出准确的答复，只是推测是一类免疫系统疾病，头发会发白，视力会下降，听力会下降。

他这么一描述，我觉得又不符合我，因为我除了今天听不见以外，一切都是正常的，生龙活虎的，咋突然冒出这么个病？

我问：“能治好不？”

他说：“只能控制，要长期服用激素，人会变胖，头发可能会掉。”

医生建议立刻住院，可是我还是觉得这是个玩笑，为什么呢？

我才多大？30来岁，意气风发，过去30年，上帝给我的都是好牌，咋突然给我来这么一张烂牌？

我不接受！

我换上轮椅了，我不喜欢躺在病床了，我推着轮椅在走廊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我喜欢盯着他们的膝盖，真羡慕，你们都能直立行走，你们好好珍惜呀！

突然又觉得蛮可笑的，总觉得霉运离我们很遥远，昨天还在意气风发地讨论自驾中国，今天我已经开不了车了，我在想，若是我坐着轮椅跟着他们去，会带我吗？

若是昨天我问这个问题，他们肯定会带。

今天我问这个问题，可能就未必了。

因为，我真的坐轮椅了，我需要人照顾我起居，人真的坐上轮椅了，就别指望看世界了，等死就行了，想想还是可以的，我突然有些悲观。

这两年，我在家都浪费掉了，若是当初开车去自驾，也许早就完成这个梦想了，不至于等自己不行的时候再去后悔……

一瞬间，我信佛了。

信因果了。

我摔倒的那个地方，就是我前几天晚上抱过红姐的地方，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我像葛优那样忏悔，细数自己做的一件件不光彩的事，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做一个正直的、有善心的人，我也会供奉佛祖，遵循佛的旨意。

媳妇来了，哭红了眼睛。

我说：“以后，咱可能要过苦日子了。”

媳妇说：“没事，文章可以继续，你说，我写就行。”

我说：“人都这样了，没了心情，也写不出来。”

媳妇说：“我能帮你写好。”

我说：“我真不行了，你就带孩子走吧。”

前些日子，我还写了去日照探望老同事的对话，他肝癌晚期，我写完文章的第四天，他就走了。

我现在想想，他比我伟大，他发自内心的想让老婆往前走一步，带着孩子重新开始，而我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不这么想，我是想让她能伺候我起居，能让儿子给我养老送终……

我自私了一些。

可是，我不自私，又能抓到什么呢？

看似置办下了这么大的家业，面对长期的、高消耗的治疗，这点钱算啥啊？！

指望读者供奉？

不现实的事，大家对我好，只是因为我还能贡献价值，这种关系的本质也是价值交换，一旦我不能给予了，一切都戛然而止了，就如同我们天天拜佛祖，突然有一天佛祖被举报了，说他贪污，说他养女人，有私生子，我们还拜吗？

不拜了！

虔诚？

没有绝对虔诚的东西，包括父母对孩子的爱，也是有前提的，若是你一出生就跟妖怪似的，不扔了你才怪呢！

我不知道城市里有没有扔小孩的，我读初中的时候，经常遇到扔小孩的，把小孩放到箱子里，送到百货大楼门口，每次很多人围观……

父母的爱，也是价值交换！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很可悲，特别是我，落差更大，从门庭若市到门可罗雀，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前几天，我采访了一个退休的老领导。

我问了她一个问题：“会有落差吗？”

她说：“落差总是有的。”

过去，是众人捧着，如今无人问津，去原来单位打个招呼都没人听了，单位的老部下也不来慰问了，过节的时候也没人来送礼了，想想就觉得世态炎凉。

我总觉得一切都像做梦。

我跟媳妇说：“如果我真的走了，你也要在我这个事上吸取到教训，不应该荒废每一天，想想过去的日子，我们荒废了太多，甚至在家里一待就是一天，也没有去看世界，也没有去修自己。”

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是真心疼，心疼自己过去挥霍的每一天，又后悔在济南的日子，每天醉生梦死的，我在济南平均一天长一斤肉，一晚上要喝三四次，人均两斤羊肉。

这都是在透支自己，啤酒是一人一箱。

都是罪过，自己种下了因……

我在想，是不是我亵渎神灵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若是此时佛祖让我吃屎，我吃不吃？

吃！毫不犹豫！

咋突然想到了这么一个古怪、恶心的问题呢？

前晚，我、MARCH一起喝酒，去吃烤串，还有MARCH的两个驴友，一个是济南的，一个是莱芜的，他们一起去徒步过墨脱。

济南的这个是公路局的，貌似还当个小官，挺胖的，特别喜欢较真……

MARCH在介绍我的时候，半开玩笑地说：“这是懂懂，我偶像。”

我隐约能从他们的眼神里读到什么，他们关系不一般，其实我又觉得蛮正常的，长途跋涉过程中，人会很自然从原来的生活模式里跳出来，进入一个全新的组合，仿佛整个世界就这么一个队伍，你会自觉不自觉的重新配对你的男人或女人。

旅行达人，特别是女的，不缺男朋友。

同理，男人也不缺女朋友。

我问了一个问题：“MARCH，你为什么去徒步墨脱呀？”

她说：“墨脱像莲花，圣洁的，我是佛教徒。”

我问：“研究过经书没？”

她说：“没有，我觉得就是跟佛有缘。”

我说：“莫名其妙的就信了，就是迷信，因为太盲目了。”

她说：“我师傅说过一句话：只要你心中有佛，佛就能感知到，哪怕你只会念一句：阿弥陀佛。”

我问：“我信上帝，那我也能念吗？”

她说：“可以。”

小胖听我说我信上帝，非要跟我较真……

小胖问：“你是真信上帝吗？”

我说：“真信。”

小胖问：“上帝如此善良，为什么又会让人吃苦受难呢？”

我说：“那是对信徒的考验。”

小胖问：“上帝让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我说：“若真是上帝的旨意，我无条件服从。”

小胖问：“让你吃屎，你吃吗？这个例子极端了一点，我们只是探讨。”

我说：“上帝不会让我吃的，他是善的。”

小胖问：“你是拿自己的想法去揣摩上帝了，上帝是不允许信徒揣摩的，我就问你，你会吃吗？”

我说：“若的确是上帝的旨意，并且能解脱众生，我吃。”

小胖问：“假如让你把MARCH杀了，你会杀吗？”

我说：“上帝不会让我杀人的。”

小胖说：“不揣摩上帝，只是回答会还是不会。”

我说：“不会！”

小胖说：“你看吧？你不是说自己是虔诚的信徒吗？为什么有时候听话，有时候不听话？你不是真正的信徒，信徒是什么？上帝需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需要我给予肉身，我立刻给予。”

我说：“按照你这个标准，我的确不符合。”

MARCH觉得过分了。

小胖又把矛头指向了MARCH：“佛让你吃屎，你吃吗？”

MARCH说：“我不吃，佛不会让我干这个的。”

俩人越争论越过火……

我理解小胖的心理，他是喜欢MARCH的，所以才搞了这么一出，也许是酒喝多了的缘故。

送MARCH回酒店的时候，我问了一句：“小胖睡过你？”

她说：“没有，差一点吧，当时还有一个男生喜欢我，他们俩就较上劲了，最终谁也没成功。”

我说：“还是太嫩，若是我，我会联手情敌的。”

她说：“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我说：“关键是你咋知道我想象的是什么样子？类似的故事我见多了，不需要解释，大家都懂，人一旦出了西宁，内心会进入另一个世界，那里只有你自己，没有亲戚朋友，没有老公情人，你内心是敞开的，很容易怦然心动的，但是怦然心动不代表是丑陋的，更不是肮脏的。”

她说：“是不是男人一旦进入了那个环境，就有了真实的一面。”

我问：“你有没有发现一个现象，老实的男人和不老实的男人想的都一样？”

她说：“对！”

关于“吃屎”的话题，虽然很尖锐，但是的确引发了我的思考，若是按照他这个标准，我突然觉得自己并不虔诚，包括对信仰、对家庭都是如此。

连信仰都动摇了，还有什么坚固的呢？

我在想一个问题，假如媳妇坐轮椅了，胖了，聋了，我是否依然有耐心推着她散步？

当妹妹来找我的时候，我会不会依然坚定？

我不知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为什么善了？

不是良心发现了，而是没了底气，没了实力，人坐在轮椅上的时候，对站着的人最初可能是单纯的羡慕，后来就是嫉妒，最终就是恨，恨他们会站立。

群上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接受不了，太突然了。

接受不了又如何？

只能接受！

一个朝代也好，一个企业也罢，没有常青这个概念，辉煌就意味着要走下坡路，当自己有实力的时候要不要得瑟呢？

使劲得瑟……

不得瑟，白不得瑟！

这两天，姐姐们都聚到我们家了，问我有什么心愿？

我说，想去日照看看海。

关于住哪里，我们发生了一点点小分歧，媳妇的意思是住一次海景房，希望我可以一睁眼就看到大海，也许心情好了，身体就好呢？

我觉得贵了，800来块钱，按照过去，这都不叫钱，我压根也不会问，但是今天我特别计较，我希望全家有节约的习惯，把钱留着，以后供孩子读书的。

人穷JJ短。

果然如此！

 

- 猜你喜欢 -

- 更多精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