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日记】：例外

婚姻，有时其实是很脆弱的。

元旦前，店里搞促销，主要针对企业客户推出的万元套餐，什么意思呢？

买一赠一，买1万元的水果，送1万元的水果。

燕子是做外贸的，她公司一共才9个人，她也买了一个套餐，说是用来开年会的，吃多少算多少，吃不了分给员工。

燕子给我打电话，说要个套餐。

我说：“姑奶奶，你不用买，你用不了多少，我派人给你送去几箱，你们分着吃吃就行了，何必买这么多呢？”

她说：“明天，我把钱打你支付宝上。”

我也没在意，就安排人给她发货了。

我们俩的关系挺微妙的，她是因为我回来创业的，算是我们同学里最清秀的一个，一直都没谈过恋爱，但是相亲无数，本地公务员真是相遍了，她总是在意人家有没有事业心，有
没有上进心，按照这个标准去相公务员，你觉得能成吗？

因为她是大姑娘，我也不敢近身，生怕惹火上身。

彼此谁也没戳破这层窗户纸，只是偶尔见个面，吃个饭，开开玩笑。

有次，她说：“要不是因为世博，我就建议你离婚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做个好父亲。”

我说：“我是不可能离婚的。”

她说：“我知道，就是说说而已。”

她做外贸是有独特的资源，这个资源具有不可复制性，生意做的很简单，也很红火，越是如此，她越找不到对象，每相一个，她都把对方的情况跟我描述一通，问我如何？

我的建议会直接左右这个男人的命运。

其实，多数被我PASS掉了，有我自私的一面，我不希望她再属于别人，男人的贪婪在我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我希望每个女友只忠诚于我一个人。

这不现实，但是也会痴心妄想。

以上是故事的背景。

我的银行卡和支付宝是跟媳妇共享的，媳妇在网上买东西都是用我的支付宝，支付宝APP升级以后，可以看到汇款人的手机号码与姓名还有留言……

故事，就从汇款开始的。

平安夜那晚，我刚回到家。

媳妇问：“你跟燕子还有来往？”

我说：“有，今天她买了一个套餐。”

她问：“你们俩在一起了？”

我笑着说：“一直在一起呀！”

媳妇突然大发雷霆地怒吼道：“姓董的，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把我当傻子对待！你们做了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心想，妈的，难道她翻看我手机了？

应该也没啥啊，燕子是个很谨慎的人，很少给我发信息，约着见面的常用语就是：你什么时候在店里？我去买点水果。

我被媳妇骂蒙了，但是我也不敢反驳啊，生怕媳妇掌握了什么把柄。

我偷偷地溜进书房，上网去了。

我在QQ上找到心语：“嫂子上完课，咋变得这样了？”

她说：“那是调整期，每个人都会如此，情绪有波动，你别惹她，多开导她。”

我说：“真跟上了邪教似的。”

她说：“你一会说嫂子变化挺大，一会说变化不大，到底大还是不大？”

我说：“她对我客气的时候，我觉得变化挺大，她跟我吵架的时候，我觉得变化不大，还是原来的样子。”

她问：“你就不能多包容？”

我说：“咋包容？我生气的时候，我连自己都不想包容了。”

她问：“你的意思是后悔送嫂子来上课？”

我说：“也不完全是这个意思。”

结果咋着？

心语把我拉到黑名单了。

对于媳妇的表现，我觉得可能就是别人给她吹风了，应该没啥事，以前经常有人给她写信，又是怀了我孩子之类的，意思是让媳妇跟我闹腾，刚开始会闹腾，时间长了，她也不信
了。

平时，我怎么安慰她？

我说：“如果真是如此，她会给你打电话的，约你面谈的，而不会写匿名信的，你选择了我，就必然要面对这些。”

我习惯性地登陆支付宝一看，燕子给我打了13145.20，我也没觉得有啥，因为我生日是520，我就没有太多想，反而觉得挺有意思的，燕子前几天送了我儿子一个IPAD，我就顺手给
她回了一个19999.99。

此时，我还没意识到媳妇生气的原因是因为支付宝。

我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

第二天，我正在会朋友。

媳妇直接闯入了茶室，拉着我就往外面走：“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出了门，我很生气地说：“你有什么话不能回家再说？这都是我的读者，你让我很没面子，他们会乱讲的。”

“你给了燕子2万块钱？”

“我退给她水果钱。”

“你凭什么退给她？而且退了2万？你们俩挺浪漫的呀？一个一生一世，一个一九九九，姓董的，我今天不跟你离婚，我不姓杨。”

“你别闹了。”

“我没跟你闹，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只要让我抓到了把柄，就一个结局：立刻离婚！”

当时，我也在气头上，我说：“离就离吧，明天早上去民政局！”

她说：“那我们商量一下。”

我说：“你先回去吧，我有客人。”

她说：“不行，现在就要说好，我明天离完婚，带着儿子走。”

我说：“你什么都可以带走，就是儿子不能带走。”

她说：“我什么都可以不带走，就是必须带走儿子。”

我们俩越吵越凶，把这些年彼此看着不顺眼的事都抖出来了，我觉得她像疯狗一样了，把茶馆大厅里的花瓶都给抱起来摔了个粉碎，客人也纷纷出来劝……

大家也明白怎么回事了，纷纷告辞。

我和媳妇也回家了。

开始讨论离婚事宜。

我说：“怪不得当初你去上课，济南那帮朋友都劝我：千万别让老婆去上教练技术，否则？要么戴帽，要么离婚。”

她说：“我外面没有人，不跟你似的。”

我说：“你上了课，是不是觉得自己挺牛B了，无所不能了？要敢于活出自我了？这也是为什么上完教练技术的女人要么离婚，要么出轨的原因？感觉过去太压抑？感觉第二春来了
？”

她说：“你根本不懂教练技术。”

我问：“你想怎么分？”

她说：“我不要房子，我要现金和股份。”

我说：“房子都在你名下，你不要也不行，现金不完全是我的，有些钱是货款。”

她说：“你给我200万，我带儿子走，剩余的摊子都给你。”

我说：“这是不可能的，马上过年了，我绝对不会让你把儿子带走，这是我的儿子。”

她问：“你带过他吗？你养过他吗？你给换过尿布吗？你都不如一个外人对儿子好。”

我说：“那是你以为的。这样吧，我们来个公平的划分，一分为二，谁要儿子，谁净身出户。给你半天的思考时间，车子我可以全部过户给你，跟朋友合伙的股份我也给你列个明
细，到时你跟他们谈结算就行了，如果车子你不要，我折算现金给你。”

她问：“那老家的房子怎么算？”

我说：“让我爹买了，折算20万人民币，可以不？”

她说：“儿子归你。”

我说：“我有个额外的要求，儿子需要一个适应期，我先搬出去，年后你再搬走，行不？至少要配合我把年过完。”

她说：“可以！”

第二天，我们去了民政局。

这是我们第二次来，四年前离过一次婚，因为2万块钱……

没离成，手续不全。

如今，手续齐全了，轻车熟路了，离了，这次不是因为钱，其实我都觉得离的莫名其妙，就这么离婚了？因为啥？

我也不知道因为啥？

你说我好色吧？也不是什么缺点，因为我认识的男人都好色，我还算好的，至少不养情人，我的工作也决定了我不可能有心思想这些，因为我每天晚上要读书要写文章，就是送我
个美女，我都没心思。

媳妇不懂我吗？

也懂，她应该是受了刺激，或者受人挑唆。

无所谓了。

离婚了，我突然觉得特别洒脱，就如同一匹野马，终于回到了草原……

我不能搬回老家住呀，父母会问呀！

那我去哪？

我去日照待几天吧，给燕子发了个信息，她就明白了，接着开车赶到了日照。

我说：“我离婚了。”

燕子问：“真的？”

我说：“真的。”

那天，恰好是元旦，海边灯红酒绿的，我们俩喝了一瓶白酒，躺在车里看海。

燕子问：“你跟谁来过这里，这么熟悉，这么隐蔽？”

我说：“跟赤道姐来过。”

她问：“也这样？”

我说：“咋可能呢？她是我们大家的女神。”

她问：“你怎么打算的？”

我说：“年后，我们结婚吧！”

她问：“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说：“不是，我是真心的，你不是盼着我单身吗？”

她问：“你要儿子？”

我说：“是的。”

她说：“我不想当后妈。”

我说：“我儿子挺乖的。”

她说：“是挺乖的，但是我接受不了，我看到他，总会想起飞扬，我怕你儿子的眼神，里面有仇恨。”

我说：“咋可能呢？”

她说：“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去山上吃鸡，你儿子说了一句：我回家告诉妈妈。”

我说：“他是开玩笑。”

她说：“绝对不是开玩笑。”

我说：“今晚，我们就住车里吧。”

她问：“不会要搞车震吧？”

我说：“你懂的还挺多的，我没搞过。”

她说：“骗人。”

我说：“其实我蛮单纯的，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不玩微信，也不玩交友软件，也不搞ONENIGHT，也没养情人，因为我没心思。”

她说：“不信。”

我说：“信与不信都无妨。”

她问：“你一分钱都没有了？”

我说：“也不是，外面还有些债，要回来都归我。”

她问：“生意呢？”

我说：“生意肯定会有影响，可能会亏本，因为离婚以后，读者会对我失望，就卖不动了，这么高的运营成本，很快就关门了。”

她问：“有没有挽回的可能？”

我说：“现在，我的朋友分成了三派，一派支持她的，一派支持我的，一派是中间派，都是相互诋毁。支持她的认为我本来就不是好玩意；支持我的，认为嫂子配不上我；中间派
就是相互传话，让掐架看热闹。”

她说：“真复杂。”

我说：“我们这才多少关注量，几万人而已，明星的婚姻为什么要经常晒晒幸福？要演戏？其实明星婚姻多是名存实亡，但是这涉及到彼此的事业，一定要秀恩爱，就跟政府官员
一样，老婆除了有个名分，啥都没有，但是就是不能离婚，因为这涉及到前程问题。”

她说：“那我不敢嫁给你！”

这句话，看似平淡，戳痛了我。

我一直都觉得燕子是随时可以喊过来结婚的姑娘，看来我把事情想简单了，她追求的可能只是一份爱情和崇拜，当这一切降临时，她反而不敢接受了。

叶公好龙！

她说：“即便我同意，我妈也不同意，你毕竟带个孩子。”

原本，我是准备来浪漫一夜的，但是此时顿时没了兴趣，我想回家了，那个有媳妇和儿子的家，虽然已经离婚了，但是心底还是觉得那里最温暖，我一直都觉得媳妇跟我离婚是赌
气而已，她离不开我，除了我，谁要她呀？！

第二天，我和燕子回来时。

我说：“以后，我不找你了，你找个人嫁了吧。”

她问：“我们回到以前的样子不好吗？难道非要在一起？”

我说：“我单身以后，在一起久了，就成炮友了，我这个人喜新厌旧，那样我会厌倦你的，你别搭理我了。”

她说：“好吧，随你！”

回到家，我刚回到书房，媳妇又开始大发雷霆，问我晚上去哪里了？

我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她反复地问：“你昨晚去哪里了？你对得起父亲这个角色吗？”

我说：“你再这样，我立刻就走。”

她让我滚。

我去酒店住了一晚。

元旦过后，开家长会，儿子给我打电话，问我去不去？

我说：“一定去！”

在现场，孩子跟家长一起跳舞唱歌……

那些单亲家庭的孩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有自卑的感觉。我跟儿子的班主任聊了聊，希望她多关注下儿子的情绪，她一听就明白了。

她说：“离婚，对孩子伤害太大了！”

回家的路上，我就在反思：我跟媳妇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反思来，反思去，无非就是嫌我不关注她，仅此而已，我又不恨她，也不是很讨厌她，何必非去离婚呢？两个人从一无所
有走到今天，多么不容易呀？

我想找媳妇去谈谈，为了孩子，也要复婚。

那天放学，儿子非要走在我们中间，他牵着我们俩的手，我心里酸酸的，儿子是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

晚上，我跟媳妇谈了复婚。

她非常固执，坚决说不！

我说：“换句话讲，咱俩离婚了，你还能找到80后吗？你真愿意跟个老头生活一辈子？我是你最佳的选择，虽然我未必深爱你，至少对你很好，只是我不善于表达爱而已。”

她说：“我离了你活不了？好男人多的是！”

这个事，我两个姐姐都知道了，因为她们平时周末去帮我干活，很自然，父母就知道了。

我爹我娘也去求她，父母考虑的很多，考虑孙子没有妈妈了，考虑儿子没有媳妇了，考虑村里的舆论压力，考虑这么多年的积蓄没了……

因为这个事，我把父母骂了一顿，感觉他们真没骨气，难道咱家娶不到个女人了？

我说：“你们快给我回去，我的事不需要你们操心，年前我领个新的回去，你们别整天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什么年代了，还在乎这些？另外也别拿着香呀纸呀的来糊弄我，离
婚与这些有什么关系？！”

平时，我还是住在家里，偶尔也陪儿子玩玩。

白天，我就开着车去附近山上转转，我翻了翻过去的说说，感觉过去过的太肆无忌惮了，缺少对生活的敬畏心。

5年的时间，5000条说说。

我挨着删。

一条一条的删。

全删了。

相册，清空了。

日记，全删了。

从头再来吧，只是没有了斗志，想不通为什么要赚钱。我们结婚的时候，全家只有1万块钱，那时也蛮幸福的，我们俩买的第一辆车是花360元买的自行车，我驮着媳妇走遍了大街
小巷。

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

折腾了这么多年，刚有好转，离婚了，好笑不？

媳妇上完课以后，经常跟我讲：“我要的不是钱，而是感觉，我感受不到你对我的爱。”

钱，钱，钱！

她觉得我满脑子都是钱……

我原以为年收入100万会很幸福，但是很快就麻木了，因为去年我们月利润都能突破100万，而且刚刚起步而已，也理解了刘冰和帮主在拉萨说的那句话：赚钱就是个数字游戏。

真是如此。

可是，离婚的时候，我们争的还是钱。

媳妇原本是提出要那几个店，但是她知道要了也白搭，因为没了我做支撑，那些店都不会赢利的。

实际上，我可以远走高飞，可是我舍不得孩子，我把孩子送回父母家，儿子总是哭天喊地的，找妈妈。我只好再把他带回来，这么折腾过三四次，以至于一提起回爷爷奶奶家，他
就死活不上车。

他貌似明白了什么。

我要孩子也是有原因的，他太像我了，无论长相还是性格，我不能把另外一个自己弄丢了，哪怕乞讨，我也带着他。媳妇也很爱儿子，甚至更加疼爱，但是她必须妥协于现实，带
个孩子找对象是很难的，没人愿意给别人养儿，另外家人也建议她放弃孩子，家人肯定要为她未来做考虑。

当时，我也想过放儿子走。

老师说：“一个男人最可悲的事，就是自己的儿子让别人养着！”

于是，我不惜一切代价争取儿子。

在民政局，我跟工作人员聊过，类似情况，孩子多数都是判给男方了，毕竟男方带个孩子再婚相对容易一些。

每个月，她要支付800元的抚养费。

我提出，不要了。

父母坚决让我搬出来，目的是再给我找个，否则他们死不瞑目，他们把“光棍”看成很恐怖的事。

我就不搬。

我爹恶狠狠地说我：“你住人家干嘛？你影响到人家结婚了，懂不？”

我还是不搬！

媳妇带着儿子去武汉游玩去了，我推测应该有人同行，否则她一个人带不了孩子……

回来时，媳妇要求我搬走。

我问：“为什么？”

她说：“我要结婚了。”

我问：“这么快，跟谁？”

她说：“告诉你也无妨，教练技术同学。”

我问：“你出轨在先？”

她说：“离婚后，他对我很好，海归，比你帅多了，86年的。”

我说：“你小心你口袋里的那两毛钱才是正事。”

她说：“我希望你搬走，我们很快就结婚了。”

我说：“你别天真了，他把你当炮友而已。”

她说：“你以为他是你啊？”

我说：“我不懂他，但是我懂男人。”

她说：“我这次，真的有恋爱的感觉了，他说父母催的急，今年必须结婚。”

我问：“你要卖这个房子？”

她说：“是的，他是济南的，我去济南。”

我说：“这个房子卖给我吧，我分期付你。”

她说：“我现在需要先让你离开，因为你影响到我了。”

我说：“我跟你说句话，在这个世界上，优秀的80后中，如果说真有人爱你，那就是我，如果你愿意跟我复婚，我等你三个月，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就找人结婚了。你以为对方
真的爱你？你别傻了，你是个35岁的女人了，而且生过孩子，你觉得有男人会为你奋不顾身吗？他同意，他父母同意吗？你想一个简单的问题，假如你亲弟弟要娶一个年龄比自己
大的离婚女人，你同意吗？”

她说：“我的事，你不用管。”

我说：“如果说你现在还有点余威，更多的人是因为照顾你是懂懂的媳妇，他们不知道我们离婚了而已。”

她问：“你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我说：“他不会娶你的，也不会带你回家的，那些话都不过是哄你玩玩的甜言蜜语罢了。”

她说：“我有分辨能力。”

我问：“他带你见过父母吗？”

她说：“他让我先解决我这边。”

我说：“你看似理性，其实太天真了，他不会娶你的。”

她问：“你吃醋了？”

我说：“我没吃醋，只是眼睁睁地看你上了贼船。”

她说：“不用你管，你以为所有男人都跟你似的这么势利？年龄大就不能谈恋爱了？”

我说：“你在挑战小概率事件，如果有一天你们俩吵架，他会想，妈的，我咋娶个二手的女人？我自己这么一表人才。”

她说：“只有你才这么狭隘。”

我说：“一个离婚的35岁的女人，只配嫁给40岁以上的离异男人，而且是没能力的男人。”

她说：“你太自以为是了。”

我说：“我还是期待你复婚，毕竟我们有孩子，而且我们也没有太深的仇恨，想想当年你是多么崇拜我，不比崇拜他疯多了？”

她说：“当年，我是瞎了眼。”

我说：“爱情，就像一杯热开水，终究会凉的，但是婚姻不是如此，婚姻是合作，需要心平气和地去经营，他可以给你爱情，但是不会给你婚姻的，而且我可以用直觉告诉你，他
有女朋友。”

她说：“没有，我翻过他手机。”

我说：“你看似很懂男人，其实一点都不懂。”

她说：“我不想跟你说太多了，希望你搬走。”

我说：“那我搬走，不过我不希望我们搞得跟仇人似的，我可以周末的时候带着儿子去济南找你，你带着他出去玩玩，我就跟儿子说妈妈出去学习去了。”

她说：“我没想过要跟你做仇人，是你这么想的，以后还是好朋友，可以有往来，但是我不希望你干涉我的事，懂吗？”

我说：“你掉进坑里了，我想捞你。”

她说：“我摔死，我认！”

我说：“你冷静的时候思考一个问题，你跟90后妹妹比，有什么优势？”

她说：“我更懂他。”

我说：“我强烈推荐你看看《长恨歌》，60岁的王琦瑶遇到了26岁的老克腊，俩人感觉找到了真爱的感觉，其实老克腊就是想尝尝老女人的感觉，得到了就想跑，而王琦瑶则是希
望老克腊能陪自己几年，哪怕她拿出了全部家当给对方。”

她说：“你就是读书读多了，读成了书呆子。”

我说：“所有的故事，都不是故事。”

她说：“你放100个心，我会越来越幸福的。”

我说：“早知道不送你去上教练技术了。”

她说：“离不离婚与上不上教练技术无关，而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我跟你生活在一起这五年，没有过一天的幸福，一直都很压抑。”

我说：“是你现在讨厌我了，所以全盘否定了过去。”

她说：“我只想找个真正疼我的人，我不在乎他是什么人，有没有成就，有没有钱，都无所谓，哪怕沿街乞讨，也比活在阴暗里强，我整天要看你的脸色，你以为你是谁呀？”

我说：“那我祝福你！”

她说：“谢谢，也祝你早日把燕子娶回家。”

我说：“我跟她没事。”

她说：“有没有事，你们心里清楚。”

我在想，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不是0，而是负数，我真怕她撞的遍体鳞伤找我，那时，若是我已经恋爱了，我又要陷入纠结了。

唉！每个女人都觉得自己是例外……

一场游戏一场梦。

这仅仅是一场梦。

仅仅是梦，懂？

闹钟响了，送儿子上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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