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日记】：团长，营长和排长

前天，跟杨姐告别时，杨姐问了我一句话：你觉得自己成熟了吗？

我说：“成熟了很多。”

她问：“最直接的表现是什么？”

我说：“心里能藏住事了。例如我做水果，做餐饮，做家政，都没人知道，悄无声息就做起来了，连我姐都不知道，因为我谁都不告诉，我不希望被太多人关注，万一再做不起来
呢？反而惹来嘲笑。”

她问：“有没有膨胀？”

我说：“有，我去找卖车的朋友买一辆D22，中途我把定单改为了A6，又改为了SQ5，又改为了A8，又改为了S8，今天上午又改为了M5，她被我逼疯了，非让我到店里一趟，亲自试
试车再决定，绝对不能再改来改去了。”

她问：“是膨胀的缘故？”

我说：“有关系吧。过去一个月才能赚3万块钱，现在一天赚3万都是常态，你说能不膨胀吗？感觉开个100万的车子太掉价了。原本买A8媳妇是同意的，但是A8现在打7折，我嫌便
宜了，感觉身份被拉低了。”

她说：“的确膨胀了。”

我说：“实际上，手里没有多少钱，因为我们现在刚刚回本，马上又要开始新的投入，要继续找店面，还要装修，办公室要装修，仓库要装修，父母的房子要装修，店面房租4月份
又到期了，这些都是钱，若是这么理性一分析，发现自己根本没赚钱，但是平时晚上打电话对账，又觉得很兴奋，最初一天利润1万元时，要急忙跟媳妇开瓶酒庆祝一下，现在早麻
木了。”

她问：“你车子不是挺新的吗？”

我说：“我的这几辆车都是新车，年龄最大的才两岁，可是人总是喜新厌旧，有时我就在想，男人对女人是不是也是这个心理？只是换媳妇的成本比较高而已，另外有世俗和孩子
束缚着，不能轻易换。”

她说：“这是人性。”

我说：“我喜欢观察小孩子，因为小孩子属于真人，不会伪装。我儿子对玩具的态度就是三分钟热度，原来小孩子也喜新厌旧。”

她问：“这种膨胀使你浮躁不？”

我说：“浮躁，怎么描述呢？就跟发春似的，总觉得自己强大无比。平时我开车蛮仔细的，不争不抢的，但是最近变了，有时被人挑衅了很不服气，非要超回来。昨天我去仓库拉
货，满满的一车货，有辆力帆小轿车别了我一下，接着窜了，他可能是嫌我在十字路口急刹车了，这个的确是我走神了，当时电话响了，我摸电话，抬头一看是红灯，接着一脚刹
车，我在他前面就是一堵墙，他看不到信号灯，所以他不知道是红灯，差点撞上。绿灯时，他别了我一下，接着跑了，他心想，反正是辆货车，肯定追不上。但是，我不服气啊，
非要追上他，在省道上，他跑到120的速度，还是被我追上了，虽然拉着两吨货，但是毕竟马力大，追他绰绰有余，追了十多公里。”

她问：“追上以后呢？”

我说：“男人跟女人不一样，男人不记仇，他放下玻璃摆了摆手，笑了笑，我也朝他按了按喇叭，笑了笑。我是为了追他才跑的这10公里，我又返回来，在路上我就觉得可笑，自
己跟个孩子似的，竟然这么较真，我觉得自己变得陌生了，可怕的状态，甚至有暴发户的感觉。”

她说：“你不需要刻意调节，这属于必然阶段，经历过会更丰富的。”

我说：“我儿子想吃蛋糕，我答应过他，我去银贝儿要了个蛋糕，口气跟过去也不一样了，只问了两句：哪个最贵？哪个最好吃？然后就选了。下午拿了蛋糕，回家一看，我要的
是熊二的，结果给我做的喜洋洋的，这倒无妨，反正儿子都喜欢，但是喜洋洋的两个角是用的棕色的奶油，真跟两坨屎一样，颜色、造型都一样，别提多么恶心人了，媳妇和儿子
都不吃了，没办法我把两个角给吃了。我心想，我要提着蛋糕回去找他们去，做了些啥玩意？这么好的气氛给搞砸了。你知道过去的我是什么性格吗？无比的懦弱，从来不发火，
也不敢，如今却敢了，竟然敢去挑衅了，当然最终我没去退，让我拿给父母了，我娘说真好吃。”

她问：“理解暴发户了？”

我说：“真的理解了，我朋友在肯德基当经理的时候，她让顾客排队，一个女的接着就给了她一巴掌，就是暴发户心理，总觉得自己用钱能摆平一切，可以藐视一切。”

她问：“你现在意识到了，有什么改变？”

我说：“开始有敬畏心了。这半年，经常跟一些小老板一起吃饭，看到他们身上的恶习我就照镜子，例如他们喜欢赌，喜欢嫖，喜欢抽，而且满口脏话，有次我们一起去山庄吃饭
，有个开汽修厂的小老板掐了服务员大腿一把，都给掐紫了，我当场就离席了，我觉得他们不配跟我一起玩。”

她问：“道德高尚了？”

我说：“我觉得不涉及道德，只是同情弱者，觉得小姑娘挺可怜的，我是农村出来的，在我的印象里，同学里长得比较好看的才有资格到城里当服务员。有时看着大家不尊重年龄
大的阿姨，我就觉得心里来气，因为我总是把她们想象成了自己的母亲，你想想，我娘来城里能干点啥？也就是扫大街。”

她问：“你喝酒不？”

我说：“因为生意，一律不喝。偶尔他们有人强迫我，我就会告诉他我的底线是什么，就是不喝酒。若是他继续劝，我就说一句伤他的话：我只陪朋友喝酒。因为这个事，一个老
大哥教育过我，他认为商场里必须要喝酒，否则谁跟你做生意？自己不喝酒咋陪好客户？”

她问：“三角债厉害吗？”

我说：“必须现款现货，否则我宁愿不做这个生意，另外不讲价，你觉得贵了就去找别人，我觉得做生意必须要有姿态，我还有个习惯，只要跟我墨迹两次的客户，这单生意我就
不做了，我宁愿不赚他的钱，我总觉得他们身上带有负能量。”

她问：“是不是有些时候，也需要找美女陪酒？”

我说：“有这个情况，但是我这边没有，商场里那些做团购的，哪个店里没有几个能喝酒的交际花？这些姑娘就是公关利器，自己没喝醉也装醉，给客户机会，老板给她们的提成
很高，甚至高达10%的佣金。”

她问：“你见过？”

我说：“岂止见过。”

她问：“你给蛋糕店供货不行吗？”

我说：“当然可以啊，有朋友专门给济南一家蛋糕连锁品牌供草莓，一年500万的营业额，这个生意我们也试图插进去，太难，因为需要砸翻对方的碗，这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我
这个人不喜欢跟人争，人家一找我，我就心软了。我进入这个市场有绝对的优势，因为我跟一般的水果商贩不同，我能跟他们的老板对上话，两岸咖啡、上岛咖啡都找过我，他们
主动要，因为跨地区，我怕出事故，没敢做。”

她问：“是不是对品质要求很高？”

我说：“夜店要求不高，如果是连锁的蛋糕品牌则要求非常高，甚至需要有机证明，例如85度C，爱的礼物等等。”

她说：“这些生意，真是要靠关系。”

我说：“对于老板而言，关系是次要的，毕竟关系好的人多的是，人家要的是品质，必须要对你这个人的人品放心，知道你不是做假货的人，毕竟合同一旦签定就是长期伙伴，他
要的是放心，别出差错，毕竟是入口的东西，容不得半点马虎。”

她问：“上次你问我棉纺厂有没有熟人，你要做什么？”

我说：“我想供鸡蛋给他们。过去棉纺厂食堂的伙食特别贵，员工都出去吃，每到下班时间马路都堵死了，全是小商贩。现在城管不让摆摊了，棉纺厂的食堂要准备做平价厨房，
我想供鸡蛋。”

她问：“找什么关系能解决这个问题？”

我说：“我先表达一下我的原则，有回扣的生意我不做，赊欠的生意我不做，我的优势就三点：价格优势、品质优势、足秤优势。”

她问：“你愿意花多少钱办这个事？”

我说：“10万以内，但是我不要口头承诺，必须签合同。橡胶厂就是我供的，一天6000个鸡蛋，未来可能还会供蔬菜，鸡蛋是切入口，也是不赚钱的。”

她问：“谁给你找的？”

我说：“说了你都不信，我在电梯里认识的一个小伙子，然后交换了手机号码和微信，他偶尔看我文章，就约我吃饭，说起这个事，他说他帮着搞定。”

她问：“你给他好处费了没？”

我说：“没有，你要反过来理解，我是在帮他。”

她问：“你咋注意到这些旮旯里的生意的？”

我说：“你知道孙局不？他私下里就做生意，就是做的生鲜配送，他忽悠了我一年多，总是喊着让我进入这个市场，因为他在兰山区做得很不错，几乎每个大小区都有实体店了，
他做这些都是面子工程，其实多数亏损，目的有两个，一是打下岗职工的概念获取创业补贴，二是给企业供鸡蛋和鲜肉。孙局是策划人，他有个小兄弟是实际运作人，他们做的很
不错，所以孙局总是建议我进入这个市场，他的观点是越是浮躁时代越要进入民生行业，因为人们都去赚大钱了，没人盯小生意了，而且这个生意最大的特点是稳定，风雨无阻。
”

她问：“鲜肉你做不？”

我说：“不做。两个原因，一是没有资质，二是觉得恐怖，拉一车猪肉多吓人啊。”

她问：“传统的水果商贩为什么不做这个生意？”

我说：“他们没有跟老板对话的机会，也看不到这个市场。其实有个更好的机会让我错过了，原来肯德基他们是允许内部采购这些的，例如餐巾纸、大米之类的，当时他们就暗示
过我，让我接着进入大米市场，当时我犹豫了一下，错过了，没多久他们也改政策了，不允许内部采购了，但是原来的供货合同继续。”

她问：“你为什么犹豫呢？”

我说：“因为我知道了内幕！中秋节前后推出的新米其实都是假的，真正的新米是要冬天才上市的，我们吃的都是陈米，为什么有的米好吃，有的米不好吃？就是陈的时间不同而
已，越是新米越好吃，网上卖的新米多是假的。”

她问：“你觉得良心上过不去？”

我说：“不完全是吧，当时主要是资金有些紧张，起货量是20吨，我在考虑放到哪里？主要是自己对米也不懂。”

她问：“未来准备做什么？”

我说：“这些生意我慢慢都放手了，我只负责给打通渠道，具体的就让他们去干，还是要做自己擅长的领域，例如读读书呀，写写文章呀。当我整天奔波时，我根本没有心思看书
，车上扔着书，总想休息的时候再看，休息的时候累得要命，哪有心思看啊？这么冷的天，我搬一会货，袄领子就能湿透。因为还没完全正规化，有些货要得特别急，必须我去送
。”

她问：“水果利润高不？”

我说：“我的利润都在3倍以上，因为我比普通的水果商贩还有一点点优势，就是我有渠道优势，我喊一声要去烟台看苹果，结果无数烟台做苹果的联系我，我给他们尺寸标准，他
们纷纷给我报价，我们这边批发价9块钱的，他们能给我报到4块8毛钱，这是我独有的渠道优势，车厘子最贵的时候卖170元一斤，我从产地进过来是50元一斤。你知道我怎么给人
家发货吗？一件是卖的，一件是送的，两样完全相同，而且都足秤，我明确告诉对方：这是卖的，这是送的。主要是我觉得利润太高了，不好意思的，即便如此，我还是能赚钱。
”

她问：“最大的订单是多少？”

我说：“30万。就是一次性打过来这么多钱，让每个月给送一批水果过去，其实是纯粹的友情支持了。记得我刚跟高姐认识时，高姐谈到了自己的旅行社，她说有些企业一次性预
存百万的旅行经费，纯粹是友情支持。我现在就深刻体会到了她的那种感受，只要平时关系处好了，大家就愿意支持你，30万咱觉得挺多的，对于一个企业而言，算个毛啊？”

她问：“你给回扣吗？”

我说：“理论上给，实际不给。因为对于我而言，不愁吃不愁穿，安全比利润更重要。我还有一点，就是全部开产地发票，谁给我供货，谁给我开票，走阳光纳税。”

她问：“你这生意能复制吗？”

我说：“能，但是难度非常大，你必须要给人一个感觉，你是挖掘机的实力，你接的业务是挖个小土坑，要让对方感受到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我说我做水果和生鲜配送，那些
老板都觉得很惊讶。而且还有一点，在这个小县城的老板圈里，我就属于文化层次高的，平时跟他们相处，他们蛮敬佩我的，敬佩这个词不是很恰当，反正就是有敬畏心，至少在
气势上咱是有绝对优势的。”

她问：“你现在的生意经是什么？”

我说：“一定要给别人惊喜。例如红酒妹找我买书，她要10本，我就给她30本，别人问我要30本，我就给他90本，我要远超出他的预期。”

她问：“会亏损吗？”

我说：“平本吧。我觉得利润必须来自于长期供应关系，而不是某一次。假如她的红酒生意越来越好，一年需要5000本签名书，我一本赚她10块钱，她也可以给我贡献5万元的利润
，不比我姐上班强多了？我让我姐负责发货就行了。那天，我把给我供包装箱的小伙子训了一顿，他是我大学同学，他做的箱子质量根本不行，我跟他说重新做，他竟然没把钱退
给我，其实这个倒无所谓，我还真不在意这个钱，但是我为什么训他呢？我觉得他没有服务意识。我跟他讲，若是这个事是我干，我会把钱退给客户，再送一批合格的箱子。”

她问：“跟客户吵过没？”

我说：“我两个最大的客户，都是跟我吵过架的，有个怀孕了，跟我吵了半个晚上，我把钱退给了她。她觉得我侮辱了她，其实我不是这么想的，我是想我不赚你钱，但是依然把
你当客户对待，你要什么货，我依然给你什么货。反正我们吵得也没有底线了，什么话都说。最后她说了一句：我怀孕了还在这里跟你吵。我突然眼泪都出来了，感觉太愧疚了，
因为媳妇怀孕过，我知道怀孕的女人多么累，我急忙道歉，并承诺送她一幅字画（现在还没送），后来成了非常铁的朋友，她对我支持是最大的，算是最忠诚的客户吧，给我带来
了很多客户。当时我为什么发火呢？因为她嫌我退款是侮辱她，她要求赔十倍，把我惹毛了，她把食品法都搬出来了，说食品就是这个标准。”

她问：“另外一个呢？”

我说：“另外一个吵得更厉害，直接发誓再也不见面了，微信、电话、QQ都拉黑了，肯德基供米的事就是她告诉我的。”

她问：“为什么会吵呢？”

我说：“我当作者当惯了，常年被人拍着马屁，我哪有什么服务意识？我觉得你们是我客户是你们的荣幸，烂几个苹果算啥？叨叨啥呀？”

她问：“有闹的没？”

我说：“有。国庆节我们不是推出免费送水果吗？陆小米一个同学找我，问我要水果，我不认识呀，她说是陆小米的同学，那咱肯定送。那些水果本来就有点问题，时间有点长，
换句话说，水果好了，谁送？我又不是傻子。送了她5斤橙子，结果她来店里抱怨，说橙子烂了，她也是半开玩笑式说了这么一句。”

她问：“你怎么处理的？”

我说：“两三个月以前，我脾气也还是蛮大的，我到店里一看，她在那里嚷嚷，我过去直接噎了她一句狠的：你真给陆小米丢人。”

她问：“为什么给陆小米丢人呢？”

我说：“我为什么送她东西？是看在了陆小米的面子，换句话说，真要还人情，也是陆小米欠我的。另外，我送别人都是一斤，我送了她五斤，她还嚷嚷个啥啊？”

她说：“陆小米是被无意消费了。”

我说：“事后，我也朝她道歉了。这个事给了我很深的启发，有些时候，我们有意无意地就消费了朋友，而朋友却不知情。你们报社招商部有个姓陈的，他来商场拉业务，喊我一
起吃饭，我请他吃了顿饭。我平时很少请人吃饭，因为我觉得吃饭太浪费时间，我请他吃饭就是给他很大的面子了，为什么请他？他说以前是我老师的下属，关系很好。后来，我
跟老师说起这个事，我的意思是邀功呀？结果老师很生气，其实老师也是被他无意给消费了。”

她问：“你被消费过吗？”

我说：“太多了，每次出现招商之类的纠纷，我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懂懂，当时我就是因为相信你才相信的他。”

她问：“所以你在刻意地规避？”

我说：“是的。2006年聚会的时候，我身边有个朋友负责帮我搞会务，聚会结束时，他问好几个人借钱了，每人5000元，现在都没还，这个事我一直到了2011年才知道。人家为什
么借？他们以为借给了我，其实我根本不知道。”

她问：“你主要靠送书维护关系？”

我说：“以前我是个挺个性的人，不喜欢跟别人打交道，只接受，不付出。我去找孙局，他每次都大包小包的给我，连去酒店带回来的一次性牙刷都给我一些，让我带回去给父母
的。要是别人认识这么大个干部，那还了得？但我觉得这是应该的，因为我与众不同嘛，我从来没送过东西给他。所以，当我主动转变时，哪怕我送的是一本书，也能顶上一部苹
果的，我真送苹果，他们都不敢要，因为我这个人不喜欢求人，真送了苹果，他们会乱揣测。”

她说：“所以，你送书有效果，别人送书则未必。”

我说：“对！我送的是一种尊敬，就是我眼里有你了。”

她问：“以前眼里没有？”

我说：“我这个人朋友很少，只要交往的，基本上都是很铁的，甚至不需要礼物往来的，我冷淡不代表我内心不热，只是我不善于表达而已。”

她问：“你觉得领导缺礼物吗？”

我说：“老百姓对领导的理解，多是错误的。例如，认为领导就是贪婪的。其实到了领导那个阶层，你送点钱呀、物呀，他根本不感兴趣。说得再直白一点吧，现在别人送我礼物
，我一点都不感兴趣，为什么呢？因为你送的东西肯定不是我需要的，我需要的肯定自己买了，我真正想要的你也不会送，所以你送给我，肯定就是多余的，多余的东西我就觉得
碍事。为什么我不喜欢收快递？因为收来就是多余的，除非是水果之类的，顺口就吃了。”

她说：“实际上，都不缺，这个缺是老百姓认为的。”

我说：“是的，不仅仅不缺，主观上还腻烦。”

她问：“那送女人呢？”

我说：“你觉得领导缺女人吗？我跟孙局探讨过这个话题，他说了一句话，我想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他说一个国企的董事长想睡下属，下属要主动排队，甚至争风吃醋。”

她问：“你认可不？”

我说：“如果我是女的，又在国企，肯定不从。但是我在国企待过，又觉得真是这么回事，不是女人贱，而是女人也喜欢有魅力的男人，那些董事长都是单位里的人气王，不是你
想睡就能睡的，而是董事长根本看不上你。”

她问：“董事长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我说：“两点，睡完能聊天的。嘴紧而又有智慧的。”

她说：“这些事，其实你不需要写，因为生活到了一定层次和阅历，自然就懂了。相反，你强制让老百姓接受，只能给你扣上一顶歪帽子。”

我说：“人性是能战胜一切束缚的。”

她说：“我信。如果社长愿意谈恋爱，没有几个人会拒绝他，实习生会拒绝，但是当实习生在社会上混上几年，发现自己一无是处时，突然又后悔了，后悔的不是拒绝了社长，而
是后悔自己对社会认识太浅。”

我说：“每一个密闭的环境里，都是一个强大的磁场，每个单位都是一个磁场，每个圈子都是一个磁场，磁场中心的人都是吸附能力最强的人。总有人劝我，意思是说教练技术圈
子里的女人容易出轨，因为里面磁场太强，能量强的大哥是很容易征服小妹妹的。我倒觉得无所谓，即便是媳妇真经历了一场爱情，我也是支持她的，婚姻的维护不是靠打败对手
，而靠保持自己的磁力，为什么媳妇被别人吸去了？说明咱的磁力不行了。所以女人斗小三是最没出息的事，有本事就让老公服服帖帖地爱自己，你就是把小三扒了个精光游行，
下一个小三还是会出现的，因为治标不治本，本就是你磁力没了。”

她问：“你媳妇感召你了没？”

我说：“感召了，我不去。媳妇的意思是我去了一定会被挑落马下的，我心想，咋可能呢？要是教练的能量场不如我呢？也许被我挑落马下了呢？关键是我花5万块钱就为了挑落他
，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问：“有没有上课上疯了的？”

我说：“昨天有个妹子到我们这边来，非要求见一面，抱个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她老公被感召去上教练技术了，前后花了60万，他们俩是做天猫的。”

她说：“挺有钱的啊。”

我说：“我心想，肯定是老公出轨了，我就调侃她，你有钱，拿着钱，他爱跑就跑吧。她说，我没钱，我们全家还有3万块钱。我问她那60万是哪的？她说，50万是准备买房子的首
付，10万是货款，欠供应商的。现在他们夫妻俩严重不同频，老公非感召她去上课，她不去，老公动手打了她，她的意思是让我去说服她老公。我心想，我也说服不了，因为进入
那种磁场的人，谁都说服不了。她问我怎么办？我说，你把3万元先藏好吧，等他折腾够了，就会回来的。我为什么不怕媳妇折腾呢？因为我们家财务大权现在我夺回了，她没几个
钱折腾。那妹子哭着说老公说物质不重要，精神最重要，要给孩子提供一流的精神成长环境。”

她问：“这么可怕？”

我说：“信念放大是很可怕的事。那天，我们同学聚会，大家都在谈大生意，我讲了讲我的生意经。我说，要把自己主动降半格，假如我是个优秀的团长，那么我可以当个非常卓
越的营长。你可以看我现在做的生意，都是团长在做排长，你觉得能做不好吗？但是，大家往往都搞反了，明明自己是排长，非去抢团长的职位。”

她问：“你觉得那个姑娘最终的命运是什么？”

我说：“她会被感召去上课的，然后两口子使劲折腾，折腾光了，也落不了地。为什么媳妇让我去上课我不去，我跟她讲得很明确：我现在挺好的，我不需要改变，我不需要改变
你非让我去改变干嘛？难道你希望我越来越差？”

她说：“你太狡猾了。我跟你说个事，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在这里陪你聊了一下午吗？从很自私的角度而言，就是因为你送了我两本书和一幅剪纸。”

我说：“那剪纸是我搬家不要的，没处扔。”

她说：“那倒无妨，我只是从一个收获者的角度去谈了你付出后的价值，另外对你印象更好了。”

我说：“人都是势利的，只是努力不承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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