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日记】【中国最草的草包成名记】十四

小猪：要想在网络上赚到钱，你认为最重要的是什么？

懂懂：我觉得取决于两方面，缺一不可：信心、圈子。

小猪：能否详细解释一下？

懂懂：信心来源于收入，哪怕一天只有5块钱，也算在网络上正式入门了，但是现在人比较浮躁，光喜欢研究大道理，光想赚大钱，对小钱不感兴趣，貌似懂的很多，其实一直都没入门，因为连5元/天都没做到，反过来讲，既然能做到5元/天了，那么就很容易做到10元/天……50元/天……100元/天……

小猪：明白了，也就是说，如果想在网络上创业，不要去研究大道理，不要去参加太多的培训，只要搞到5元/天，就成功了90%，对不对？

懂懂：对！2010年，有个大学生在网上找我买书，非让我给写上句话，我想来想去，写了一句：路费是最好的学费。

小猪：是不是让他多出去旅行？

懂懂：不是！我的意思是：不要盲目购买教程，不要盲目参加培训，而是在网上找到一些已经起步的初级创业者，日收入在50元左右的，这些人也没架子，当你很虔诚的带着礼物去拜访时，对方会全盘告诉你的，只要你不是太笨，就可以复制他的成功。

小猪：这招灵吗？

懂懂：2011年广州互联网峰会，有个朋友特别热心，她叫兜兜，负责帮我做后勤服务，她说刚开始做淘宝网店，目前一个月能赚1000元，问我能不能教她赚更多的钱？我说我教不了，她问我，那听谁的课比较好？我说，谁的课你也别听，因为听了没用，大道理人人都懂，但是人人都做不到。她让我帮着推荐认识个淘宝高手，我说淘宝高手也没用，因为高手不会和你成为好朋友的，因为层次不同！

小猪：那你给她什么建议？

懂懂：我说，在发门票时，你挨着聊两句，问对方是不是做淘宝的，如果是，则深入聊上几句，了解一下大体收入，然后筛选出来3~5名日收入100元左右的淘宝店主，最终锁定一名最有感觉的，主攻他。我的观点是：开会时，交换1000张名片，不如深交一位有价值的朋友。她也挺聪明的，以统计通讯录的名义，挨着做行业和收入调查，我推测，在2012年年底，她能做到月收入过万，因为她上班时月薪就是1万元，她有这个商业素质。

小猪：圈子为什么很重要？

懂懂：对于成功者而言，圈子的价值是彼此合作，例如刘红玉和相逢合作了，相逢是我们圈子里公认最牛的网络人，但是对于创业者而言，圈子的价值是亲眼见证，虽然很多人信仰互联网，但是没底气，没激情，当亲眼看到别人的收入时，那种震撼和刺激，可以使一个人瞬间爆发，使自己更加坚信方向是正确的，这一点呢，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认同的。

小猪：你们圈子里的高手，都是靠你培养出来的？

懂懂：不是，实事求是的讲，对于他们而言，我只是一个引路者，把他们从传统生意引到了互联网，毕竟他们都是实业或学生出身，当他们有了高收入时，更加坚信互联网，而我已经教不了他们了，他们就会去寻找更高端的互联网圈子，如静水的圈子，当时静水才是这个行业的鼻祖，虽然他圈子里不到20个人，但是年收入200万的都算比较普通的，相逢和红玉，后来都加入到了静水的圈子。

小猪：那你不是留不住人才？

懂懂：圈子，就是一个动态平衡体，优秀的人会淘汰圈子，发展慢的会被圈子淘汰。

小猪：你们圈子里的人，会为整个网络圈认可吗？

懂懂：很难，我们的核心竞争力是流量，我们做流量的手段都是“借”，我们不需要网站，不需要SEO，不需要推广，所以在正规军眼里，我们属于土匪，而实际上，我们掌握着非常庞大的流量，庞大到什么程度呢？说出来会吓着你，关键你也不相信，嘿嘿！我是认识王通以后，我才知道什么是SEO，即便是到现在，我依然不鼓励SEO，因为我觉得自己做流量多费劲啊，与其在冷清的街道上开一家饭店，不如在繁华的小巷里摆个小摊，而且我的小摊更灵活，想摆在哪里就在哪里摆。

小猪：你觉得，一个人，多久可以在网络上入门？

懂懂：我觉得至少1年，除非悟性很高，但是现在的人比较浮躁，等不了1年，但是仔细想想，我们辛苦读4年大学，毕业后一个月才多少工资？！

小猪：你有没有遇到悟性高的？

懂懂：有！就是我前面说，一个暑假赚200万的，不过……，他叫冰封雪吻，福建龙岩人，在西安读书，当时读大三！他在网上找到我，他说他是个学生，没钱，能不能200元卖给他一份教程，我说好吧，他问，能不能先介绍2个成功案例给他，让他确认一下，我就介绍了两个朋友给他，后来这家伙就不买了，因为他很聪明，自己就推测出来游戏规则了。

小猪：他厉害到什么程度？

懂懂：大学毕业时候，他买了两套房子，一辆宝马，现在也算是网络知名人士，如今也是腾讯部分业务的陕西代理。我觉得他的成功不具有可复制性，因为他的思维模式和别人不一样，从认识他，我就觉得，在这个世界上，的确有人比我聪明，哈哈。

小猪：你和他打过多少次交道？

懂懂：教程发布了不到5个月，聊天室里越来越难做了，因为竞争太激烈，当时大约有800个聊天室，如果是手工操作，一台电脑只能挂18个聊天室，当时我就有个想法，如果开发一款软件，能够做到把800个聊天室都挂上，并且自动更换房间，那么至少会把收入提高20倍，于是我就发布了这个软件的开发报告，卖5000元，结果没人买，也没人相信，只有冰封雪吻来了，他飞到济南，让我从日照赶到济南去接他。

小猪：成交了吗？

懂懂：我去机场接他，打车来回200元，他告诉我，他没在机场！后来在济南见了面，吃了顿饭，晚上给他安排好房间，他让我告诉他原理，我就挨着一一分析给他，次日，他在济南的朋友告诉我，说冰封雪吻是个学生，没多少钱，先让他回去操作，赚到钱再给吧，既然话说到这里了，咱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耽误了3天时间，我花了2000多块钱，灰头灰脸的回来了。后来他一个人，基本上垄断了聊天室的市场，一个暑假做了200多万！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他何时把5000元给我！

小猪：大家赚到钱了，你收入情况如何？

懂懂：赚一点，花一点，主要是到日照找我玩的网友太多，来者必招待，所以我对日照的吃喝玩乐是非常的熟悉，给人的感觉是懂懂挺有钱的，其实从开始卖教程，我卡上的钱，就没超过1万元，后来的故事更有戏剧性，我转眼就成了穷鬼。

小猪：咋成的穷鬼？

懂懂：张经理退休了，回临沂研究所搞会车眼镜，所谓的会车眼镜，就是晚上会车时司机戴的眼镜，采用的电子液晶镜片，自动识别并遮挡光源，并保持路面亮度不变！当时投入非常大，资金也很紧张，他回日照参加退休老干部会议，和我说了这个情况，我给他凑了1万元现金，我说栽培之恩无法报答，这些钱算一点心意！

小猪：你群里那60个人，有没有不满意的？

懂懂：肯定有，每天大家都会提出很多问题，关于建网站的，关于推广的，为了回复他们，每天我都忙着帮他们找答案，或搜索，或咨询别人，干脆，我直接开个培训课，每天晚上8点准时开讲，我自认为身上唯一的优点，就是比较勤奋，讲到12点，而且秩序非常好，我讲完，全是掌声，几乎每天都如此。

小猪：你们主要的推广手段都是QQ聊天室吗？

懂懂：不是，QQ聊天室只是术，而我们那时已经研究到了道的层面，有人向我提议，咱这种方法，其实可以延伸到任何一个高流量的平台，例如天涯论坛、百度贴吧、明星博客……于是后来我们陆续进军了很多高流量平台，我们的原则都是不主动发广告，让人被动看到广告，这样广告效果比较持久！

小猪：你现在还提倡这些吗？

懂懂：这几年，我反思了很多，也受到了很多惩罚，所以我删掉了以前所有的文章，并非是想漂白自己，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做一个积极向上的带头人，虽然这些方法的确行之有效，甚至是捷径，但是毕竟给别人带来了烦恼，例如我每天的QQ日志下面，总有人发广告，他就是一种借力，看到我日记的人，就可以看到他的广告，我很恨他，我就想，当年别人也一定如此恨我。

小猪：你觉得你给互联网带来了什么危害？

懂懂：第一，做创业培训的，多数都是从我们圈子里走出去的，创业培训的成功率大约在5%，也就是说95%的人是既赚不到钱，还要赔上学费。第二，给各大平台带去了麻烦，广告横飞，例如QQ聊天室、天涯论坛、新浪名人博客、百度贴吧、优酷视频、人人网……

小猪：你如何评价这群投机取巧的人，包括你自己在内。

懂懂：我觉得这是一群聪明人，因为借用高流量平台，是需要技巧的，不仅仅要把广告展示出来，还不能让别人看出是广告，甚至疯狂为你转载！这需要仔细分析每个平台的用户习惯，合理的把广告植入，例如分析视频网站上最火的视频分类是什么，然后去国外视频网站上下载一些优秀视频，加上广告，再上传到国内视频站，就完美实现了借力，你不信，可以去优酷上搜索一下看看，搞笑类的视频，基本上都是带广告的。

小猪：你为什么不去研究一下，如何推广一个网站？

懂懂：把一个网站推火，是很难的，我自己的网站都没多少人看，但是借力却是很快的，例如新浪名人博客流量非常高，如果用软件抢这些名人博客的沙发，你说流量大不大？但是需要做到一点，既能抢到沙发，又不会被认为是广告！

小猪：这是你当时的价值观？

懂懂：是的，当时也没考虑过道德层面，反正赚到钱就行，所以各大流量平台的用户习惯，我都写过分析，基本上写一家，就倒霉一家，我自己不去做，我把分析报告给大家，大家疯狂去占领这个市场，我很享受被人吹捧的感觉，那个时候我消息是很灵通的，因为群里60多个人，都是我的线人，他们随时给我分享一些心得，我再给分享出来，就这样，我写了第一本电子书《前七卷》，据业内人士分析，这是懂懂写过最专业的流量推广教程，不过我倒是不希望再被人提起。

小猪：你认为，对于互联网，你有没有积极的价值？

懂懂：肯定也有一些，例如我倡导了“流量为王”，拥有了流量才有发言权，有很多人总喜欢讲概念，说自己要做个什么网站，我从来都对此不屑一顾，我觉得如果你说手里有多少流量，我觉得才算牛B，但是总是有人反驳我，说内容为王，也有说营销为王。

小猪：你现在还认为流量为王吗？

懂懂：流量是基础，是前端，营销是后端，在上海南京路上，卖什么都赚钱，因为流量太高了，在火星上卖什么都不赚钱，哪怕你营销手段再高明，因为没人！

小猪：当时，有没有网络名人认可你？

懂懂：到2006年夏天，SP就已经没落了，大家手里有流量，却找不到很好的赢利模式，我当时提议大家找找身边有没有比较好的产品拿出来分享一下，我卖了一段时间的字画，从画家那里批发过来60元一幅，我卖660元，在书画市场，这个价格并不黑，每天能卖1~2幅，也挺好玩的，有一天，有个买家的收货人叫王通，是北京的，当时王通算是网络圈如雷贯耳的人物，我私下里联系了一下，确认了，就是他！就这样，我们认识了，他说图王骂懂懂的时候，他就开始关注懂懂了，仔细研究了很长时间，他感觉懂懂太傻，也不会运营自己，把东西都分享出去，也赚不到钱，所以想认识一下。

小猪：你自己没赚到钱，背了一身骂名，穷困潦倒，后悔不？

懂懂：我很多次，都想直接消失掉，但是我觉得不甘心，因为那样的话就被图王看贬了，所以从这个角度，我挺感谢图王的，至于背了骂名，我觉得时间会说明一切的，其实当时很多人都断言懂懂坚持不到2007年，当时刘红玉有个女朋友，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红玉的QQ，发现他与懂懂关系挺好，因为懂懂是反面人物，俩人分手了，如果现在再看看刘红玉，可能她就后悔了！

小猪：整个2006年，你都是如此狼狈吗？

懂懂：2006年5月20日，凌晨0点，有朋友给我打电话，说懂懂快起床，你网站被黑了，我连裤子没来的及穿，打开电脑一看，感动的一塌糊涂！群上所有朋友全部在线，每个人写了一段祝福的话，并且在0点统一发到了论坛上，导致论坛都崩溃了，还有人去我家把我小时候的照片都偷着拍下来了，做了一个FLASH网站。后来我经常回忆起那个情景，这几年我的人气越来越旺，包括出书后，粉丝越来越多，但是再也没有过类似疯狂的举措，因为咱没改变人家的命运，人家不会如此感激你的，除非真的改变了他们。

小猪：你现在跟他们聚会，有压力不？

懂懂：收入上，肯定差别很大，宝马别墅已经比较普遍了，但是他们对我还是比较尊敬的，近一点的朋友，基本上每年都会来看望我父母，平时圈内朋友的红白事，大家基本上都参与，有些时候，我坐在饭桌前，我就在想，这一圈人，竟然都是因为我才认识的，也挺自豪的。

小猪：如果你现在再次出山，去分析高流量平台，会不会再掀高潮？

懂懂：首先，这种事与我现在的价值观不相符了，哪怕有人说我是装清纯也罢。其次，现在各个平台上，都已经有人盘踞着了，聪明人太多了，不要小看他们，从收入上讲，他们才是真正网络上的弄潮儿，搞个商城折腾上一年，可能赚不了几百万，但是他们一个人可能轻松搞几百万，不要觉得我说的夸张，其实有更夸张的，我就不吓唬你了。

小猪：这一段经历，你觉得收获是什么？

懂懂：因为售后服务的问题，我天天围着群上60多个人转，结果把我转悠成了网络高手，此时我对网络认识非常清晰，因为我是从流量角度去看待互联网，一个项目有没有前途，基本上一眼就可以看穿，那个时候，我设计了很多流量策略，现在网络上最常用的就是“全民皆赚”。

小猪：什么是全民皆赚？

懂懂：用虚拟的、有价值的资源给予回复，让网站用户主动推广，例如开心网的推广策略，就是这种，不过说起来很简单，实际很复杂，因为需要做很多数据计算，如果虚拟价值太小，则没诱惑力，如果虚拟价值太大，就不如直接买流量了，需要恰倒好处！

小猪：你用一句话评价你这一段经历。

懂懂：错失了收入，成就了圈子，玩转了流量！

小猪：当时，你有没有比较经典的语录？

懂懂：网络上有人整理过懂懂语录，不过当时流行的就两句，第一句：网络的成功具有可复制性，研究透别人的广告，就可以复制别人的成功。第二句：自己做不了，或者不想做的事，找别人来完成。

小猪：新浪的成功也可以复制？

懂懂：给你解释不清，当时我把互联网创业划分为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借流量。第二阶段：买流量。第三阶段：自然流量。我是说第一、二阶段的成功具有可复制性，第三阶段的成功不具有可复制性，而且这三阶段是循序渐进的，不可跨级发展，也就是说，不可能有网站一开始就有自然流量，我觉得这些东西很容易理解，不需要抬杠，倘若你采访一些做流量的老手，他们就会告诉你，深度认同这三个阶段，他们赚了钱以后，都改行做正规网站了，进入第三阶段了，而且他们的事业轨迹，基本上都是遵循这三个阶段。

小猪：这三个阶段，你当时是猜的？

懂懂：推算出来的，就如同一个服务生，最初在饭店打工，后来成了大堂经理，最后自己开了一家饭店，是一个经验和资金积累的过程，做网络也是如此！

小猪：你佩服当时的懂懂吗？

懂懂：我现在读以前的文章，感觉懂懂挺聪明的，总结了很多公式，例如流量万能公式，现在分析分析都觉得挺有意思的，也做了很多大胆的预测，大部分都应验了，准确的讲，懂懂是个互联网巫婆，例如当初预测，必然会出现一家互联网用户数据库，各大网站直接调用就可以省掉注册，现在QQ已经实现了，当然，我觉得当时的懂懂的勤奋程度，目前网络上无人超越。

小猪：为什么你现在退化了？

懂懂：一个歌手成名后，就不想再练嗓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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