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日记】【中国最草的草包成名记】十八

小猪：2007 年，你遇到的贵人是谁？ 懂懂：BEFREE，人在法国，已退休，曾在剑桥大学从事科研工作， 80 年代末出国的，至于原因嘛，你懂的。

小猪：是不是给《日赚 500 元》写序的那个？ 懂懂：是的，就是他！ 小猪：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懂懂：说来话长！先说说当时的背景，2007 年春天，我开发了一款流量插件， 利用赠品来换流量，网站流量爆涨，高峰时期，每天接近 2 万人访问。

小猪：你送的什么赠品？
懂懂：电子书+QQ 群。这两样东西，看起来很普通，但在当时，是很有诱惑力的， 因为江湖中有传闻，懂懂的 QQ 群上高手很多。

小猪：如何才能获取赠品？ 懂懂：网站上，每个会员都可以申请推广链接，推广满 1000 人时，网站自动显示电子书下载链接和 QQ 群号。

小猪：如何屏蔽作弊？

懂懂：按独立 IP 计算，每 IP 算作一人。 小猪：有没有人作弊？

懂懂：有，但是这并不重要，因为 90%的人会按部就班的宣传。 小猪：这种流量持久吗？

懂懂：呈抛物线，前一周，可能流量飙升，然后慢慢趋于平淡，但是相比过去而 言，流量高了很多。

小猪：为什么会趋于平淡？

懂懂：因为我的赠品是电子书和 QQ 群，对于不熟悉懂懂的人而言，是没有半点诱惑力的，所以很难产生可持续性的链锁反应。

小猪：那为什么流量又比过去高了很多呢？ 懂懂：有些人，是把链接发到了一些大论坛上，虽然流量已满 1000 人，但是他也不会去把帖子删掉的，流量会继续进来，类似的推广帖越来越多，自然流量越来越高。

小猪：这种插件，开发原理是什么？ 懂懂：原理就是我以前说的“全民皆赚”，如今，这种插件很常见，例如开心网就是这个模式，Discuz 论坛把这种插件直接融合到了会员注册，如果你比较好色，经常去逛一些 X 论坛的话，你就明白这东西的威力了，你想看高级别的帖子，就必须主动去推广，赚取积分。

小猪：这种流量方法，比较适合什么类型的网站推广？ 懂懂：效果最佳的是 X 站、交友站，其次是电子商务类的。 小猪：有没有例子？

懂懂：2008 年，青岛一个哥们，用这个模式做了一个交友站，非常诱惑，要想 看到美女的联系方式，需要推广 100 个人进来，最高做到 10 万人/天，这些流量 虽然比较大，但是他不敢用，毕竟太惹火！奥运会前夕，全网清查，没有通过备 案的一律关闭，他的交友站也被关闭了，奥运会结束后，他又开了起来，结果流 量再也做不上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小猪：不知道啊。 懂懂：自己猜！ 小猪：算了，不猜了，那电子商务类的案例有没有？

懂懂：也有，拉手网，开张时，做了一次活动，邀请一个好友注册，赠送 10 元 现金券，同时每天抽一辆宝马，当时群上有朋友发出了邀请链接，我也去注册了 一个，为了抢宝马，我又邀请了很多人。

小猪：从人性角度分析，你觉得这个模式的成败在于什么？ 懂懂：三方面，第一，你是可信的。第二，赠品的诱惑力足够大。第三，诱惑力能够瞬间感染陌生人，并且拉他下水。倘若李宇春说，谁帮她的网站推广 1000人，她送一张签名 CD，可能她的网站瞬间爆掉了。

小猪：扯远了，继续谈谈你和 BEFREE 老师的相识，你们俩相识，与这个事有关系吗？

懂懂：他参与了推广，也进群了，私下里，他在 QQ 上找我，告诉我程序有很大 的漏洞，并且截图给我，让我改进一下。
小猪：你最初对他什么印象？ 懂懂：首先，我认为他技术挺牛的。其次，特别热心，不仅仅告诉我漏洞所在，还帮我把补丁打好。

小猪：当时，你觉得他有多大年龄？

懂懂：他 QQ 资料里写着 55 岁，我推测应该是 25 岁，毕竟研究技术的，多数都 是年轻人。

小猪：他对你有什么帮助？ 懂懂：接触的越多，我越觉得他高深莫测，有时，群里讨论一些国外项目，争的不可开交，而他总能一针见血，几句话就服众，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些项目，他
都已经玩的非常透彻了，有时，他也会帮着大家翻译一些国外的教程。

小猪：有没有比较经典的教程？

懂懂： 他翻 译了 很多 ，你 要是 对 BEFREE 老 师感 兴趣 ，可 以去 网上 搜索 一下 “BEFREE，NABS”，这是当时他翻译过来的一篇文章，是网络牛人 NABS 分享的自 己在网络上的创业经历，应该算是草根创业的经典，方法很值得借鉴。

小猪：他给你最大的感触是什么？ 懂懂：后来我总结了一句话：交际时，不要急于表现自己，否则适得其反。就如同 BEFREE 老师一样，最初在群上，没人注意他，到后来，他成了公认的老师，包括到现在为止，我都觉得他高深莫测，而有的人，在跟别人打交道时，喜欢先把自己的头衔吹出去，给人一种感觉，此人很牛，接触的时间长了，慢慢褪色了。

小猪：BEFREE 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很好奇！ 懂懂：为了活跃论坛气氛，偶尔他也会写一些文章，不过很少涉及网络，更多的是涉及人生价值观的话题，我也看过他两个儿子的一些文章，我感觉完全是另外一种视角去看待这个世界，他们活的很有理想，很有希望，很有价值，而反过来审视自己，都不知道想要的是什么，反正一心只想赚钱，从来没有停下脚步去问问自己，到底想去哪里！所以我觉得 BEFREE 老师的出现，是对我内心灵魂的一次洗涤，有次，我提到，好朋友之间不能有经济往来，更不能有借款，否则连朋友都做不了了，BEFREE 反驳了我，他说，好朋友在困难的时候，都不帮，还叫什么朋友？一年后，我又出现了一次人生低谷，那一次，他通过西联汇款给我发了一张支票，使我度过了难关，从而，我越觉得自己内心是卑鄙的，无耻的。

小猪：看来他帮了你很多。 懂懂：有的人喜欢用嘴说话，有的人喜欢用手说话，他就属于后者，那时，他预测懂懂未来可能会成名，所以把 dongjunfeng.com 注册下来了，然后把帐号密码发送给我，为了帮我聚集人气，他亲自制作了懂懂的官方网站，并且整个首页全部是手绘的 FLASH，把我照片都放上去了，他说是法国一个艺术家朋友帮着制作的。

小猪：他平时会不会给你提意见？ 懂懂：很少，他特别喜欢鼓励人，有时候，有名人转载了我的文章，他会特别开心，把链接再发给我，鼓励我，他说，未来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认可懂懂。那时，讨厌我，骂我的人也特别多，他都私下里给协商，给沟通，安排大家给予回帖支持，这些事情，我都是后来才知道的。他说，年轻人，在成长时，特别容易夭折，作为长辈，应该主动给撑起雨伞。

小猪：他是不是特有钱？ 懂懂：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按需赚钱的人，因为他很少谈到钱的话题。至于他月收入多少，我从来没问过他，看他们一家在长城上的合影，我觉得他穿着很朴
实，有点袁隆平的感觉。但是对于互联网，我觉得他太精通了，有点《天龙八部》里的扫地僧的感觉。

小猪：2007 年，上半年，你做的什么项目？ 懂懂：当时，我对互联网草根创业做了两大预测，我认为会出现两个收入高峰，第一个方向是淘宝，第二个方向是竞价。

小猪：至于淘宝，暂且不谈，因为电子商务是趋势，那你为什么会预测竞价会是 下一个收入高峰？

懂懂：从 2006 年下半年开始，我们主要做 GOOGLE ADSENSE，就如同在现实中帮 别人发传单广告，我们这群人，就是在街上发小广告的那群人。

小猪：那与竞价有什么关系？ 懂懂：天天帮别人发传单，我就在想，老板雇我们发传单，而且天天发，说明老板是赢利的，我们天天风吹日晒的赚点体力辛苦钱，而老板可能喝着茶聊着天就
把钱赚了，而且正常情况下，赚的一定比我们多。那我们为什么不做老板呢？让别人来替我们干体力活。

小猪：明白了，你们帮人家在网上推广 ADSENSE 广告，只能赚点广告费，现在突 然想明白了，你们应该做商家，自己找产品，找项目，然后在 GOOGLE 里投放广告，让别人给你们推广，对不对？

懂懂：非常对！所以我就预测了这个收入高峰。 小猪：现在感觉预测的准不准？

懂懂：不是很准，我预测 2007 年年底就会爆发，而实际上是 2008 年 10 月份才 开始爆发，竞价才是有史以来最暴利的网络项目（草根）。

小猪：你是不是通过传单的例子，推测出来的互联网创业三阶段？ 懂懂：不是，是根据人性推测出来的，一个人进入互联网，往往是自己推广流量，后来稍微有点钱了，自己也变懒了，就想买流量，只要收入比投入大，那么就可以买，于是就进入了竞价阶段，但是毕竟竞价也不稳当，广告不投就没收入了，于是他肯定想做个安稳的网站，积累自然流量和回头客，做可持续性的生意，这就是我划分创业三阶段的根据。

小猪：你感觉划分的准吗？

懂懂：拿我们圈子来举例，2006~2008 年，基本上都处于第一阶段，自己做流量。2008~2010 年，进入第二阶段，多数都开始买流量，也赚了很多黑心钱。2010年开始，大家陆续开始漂白自己，摇身一变，开始投资正规网站，当起了 CEO。

小猪：如果直接进入第二、三阶段，可以不？ 懂懂：不排除有天才的存在，就如同有人 25 岁就是亿万富翁了，但是亿万富翁的平均年龄大于 40 岁，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吗？！

小猪：又扯远了，你还没回答我，你 2007 年上半年，做的什么项目？ 懂懂：当时淘宝已经很火了，进军淘宝成了一种趋势，我想带领大家进军淘宝，但是又感觉开网店不同于做流量，没有统一的教程，因为不可能这么多人卖同样的宝贝，倘若是让大家卖不同的宝贝，大家又需要各自从头摸索，摸索的成本是很高的。

小猪：然后你开了淘宝培训班？ 懂懂：没有，我在日照搞了一个代发货平台。 小猪：什么样的代发货平台？

懂懂：日照是个小城市，电子商务不发达，做网店的很少，日发货量超过 10 件 的，全市不到 20 家，而且日照地理位置偏僻，物流成本非常高，当时各大物流 公司刚刚进驻日照，每件货起价 10 元。有件事非常巧，我租住的房子，楼下邻居是做物流的，烟台人，慢慢大家就熟悉了，他告诉我一个信息，如果日发货量 超过 100 件，就属于物流公司大客户，能够拿到 5~6 元/单，于是我决定把在日 照开网店的人联合起来。

小猪：容易联合吗？

懂懂：非常容易，他自己发货是 10 元，从我这里发货是 7 元，只有数学不及格 的人才想不通，最关键的一点，日照太小了，小到你无法想象，一个圈子里的人， 基本上都认识，偶尔我把他们聚到一起，吃顿饭，让彼此交流交流，特开心。

小猪：你自己建的仓库吗？ 懂懂：最初有建仓库的打算，因为我当时野心比较大，不仅仅做日照的，还要做周边城市的，让他们把货直接存到我仓库里，我代管代发，每单赚 1 元的服务费。但是后来我发现，日照的物流太慢，很难打开全国市场。当时我雇了一个朋友，骑个破摩托车，每天下午挨着这几家网店去收件，然后聚集在我这里，再让快递公司来取。

小猪：能赚到钱吗？ 懂懂：理论上能赚钱，实际上赚不到钱，因为经常聚餐，多数都是我买单，具体赚多少赔多少，我没计算过，但是我觉得这个事，给了我一个很大的启发：我们想开网店，何必自己去研究啊，找到本地开网店的，跟着他们学习，很容易就做起来了。

小猪：你是通过代发货平台联系到他们的，作为我们这些新手，咋联系他们？ 懂懂：2007 年，我写了一个间谍教程，现在看来挺不道德的，就是教大家如何找到本地淘宝店主，并且约出来，让对方主动教自己。

小猪：不可能，商业机密，咋可能告诉你呢？ 懂懂：第一，要先付出，而且要有力度，让对方感觉是个大客户。第二，特意提出，不需要发快递，自己去取。第三，主动请对方吃饭。第四，自己装成网盲，对网络一窍不通，又很好奇的问一些关于淘宝的问题，多数人都有炫耀欲，从而慢慢的把自己的经验分享出来了，其实关于如何装修店铺，如何进货，这些都是次要的，最核心的就是问如何推广，对方可能无意中的一句话，就让你领悟到全局了。

小猪：有效果吗？ 懂懂：要看你的诚意，比较智慧一点的，不会急于求成，会放长线，当朋友交往着，经常一起玩，慢慢的就把对方的商业机密都摸索透了。上次去太原，我就去王小帮家买大枣了，参观了他们的工作室、仓库、发货量……

小猪：王小帮是谁？

懂懂：淘宝知名网商，上过报纸，上过电视。 小猪：枣好不好吃？ 懂懂：毛主席说过，枣好不好吃，去网店里买点就知道了。 小猪：有没有更好的间谍方式？ 懂懂：容易把人教坏！我认为有两种策略效果更好，第一，去网店打工。第二，搞好与快递公司业务员的关系，因为他们掌握很多数据，有时给他们点小恩小惠，例如送个便宜手机给他们，他们会把一些很有商业价值的信息给你：同城各大网店的地址，日发货量，快递签约价！

小猪：你现在还提倡这些做法吗？ 懂懂：我提倡交际，提倡付出，至于在这个过程能学到什么，我觉得在于每个人的学习能力，有的人必须看到教程才有所开窍，有些人谈话中就可以掌握全盘，有些人可能用眼观察一下，就知道答案了，有一点是我要说的：人脉，是第一生产力，学会让别人欠我们的，他们会加倍偿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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