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日记】：西北风

我报了个网球班，每周一节课。

有个同学叫辰光，90后，个头不小，肌肉不少，看起来蛮有运动天赋的，又年轻，最初分组的时候，我主动提出跟他一组。

TMD，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他貌似天生没有运动基因，球过来了，很慢很慢，他就是接不到，而且动作特别僵硬，接个球仿佛跟决斗似的，全身紧张……

教练骂他，我也骂他，别看他强壮，但是内心无比柔弱，我们都习惯性的欺负他。

他勤奋吗？

真勤奋！下课后，我们都回家了，他主动提出开小灶，当然要给教练加小费，即便如此，他还是太笨，脑子笨，身体笨，骂他我都觉得是轻的，看到他那笨拙样，我总想踢他两脚，不解恨！

即便如此勤奋，最终也没毕业，回炉去了。

他想打好网球吗？

想！

有迫切性吗？

有！

勤奋吗？

勤奋！

能成功吗？

白搭！

读高中的时候，我们班有个同学叫王凡昌，有次做游戏抓到他了，要求他唱首歌，他不会唱呀，那时不是流行歌本嘛，他借了个歌本，在那里唱起了《沂蒙山小调》，这是每个临沂人都会唱的歌，他那是唱吗？

不是，是读！

把我们笑的人仰马翻的……

2012年，有个音乐老师办了个声乐班，我想让媳妇去学唱歌，学点东西总比蹲在家里强吧？媳妇不好意思，非让我陪她，那我就去吧，无所谓，学学唱歌也许还能去KTV泡妞呢？

大家一学就会唱的歌，我就学不会。

老师让我唱首最拿手的歌，我突然一想，除了国歌，我竟然没有一首会唱的歌，你看我多么爱国？

老师也批评我，我们这里的老师，就三个绝招：讽刺、打击、挖苦，说我唱歌跟读课本似的，这句话突然使我想起了王凡昌，我竟然跟他是一类货色？

我想唱好歌吗？

很想！

我勤奋吗？

我觉得比一般人要勤奋了太多。

我能学会唱歌吗？

白搭！

杜深忠，《乡村里的中国》的主人公，一个念过高中、当过兵的农民，他爱好书法，爱好文学，爱好音乐……

不过，这些与他的身份不符。

因为，他是个地道的农民，他连家庭都没经营好，他们村收入以苹果为主，可是他家的苹果长的不如别人家的好，他家的收入也比别人家差。

穷酸秀才？

差不多的角色吧。在内心深处，他觉得自己是曲高和寡，村里人不懂他，包括自己的女人也不懂自己。而在村民看来，杜深忠就是闲人一个，家里穷的叮当响了，你还拿690块钱去买把琵琶，有病啊？！

回家的路上，我跟赵老师谈到了杜深忠。

纪录片里，杜深忠的老婆说，当年嫁给他，是看他挺有才的，以为能弄出点事，没想到一辈子啥事没干成……

我跟赵老师说：“她以为嫁给了赵老师，结果嫁给了杜深忠。”

为什么这么说呢？

杜深忠跟赵老师是同龄人，赵老师是小学文凭，还不如杜深忠的学历高呢，俩人同样怀揣文学梦，但是赵老师毅然决定走出去，30岁的时候选择了去济南读书……

而杜深忠呢？

只是蹲在家里，试图闷头写出巨作，咋可能呢？

杜深忠，有梦想，够勤奋，若真说缺点啥，我觉得方向错了，写作是需要文学修养的，你不读书，不学习，不经历，咋可能写出好文章呢？看看杜深忠的家里，哪有书呀？连书都不看，咋可能写出书来呢？

不现实的事！

他学琵琶的精神很感染人，他目标感极强，就是痴迷于琵琶，就是想弹好琵琶，最后也的确登台演出了，但是那音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呢？

他没受过专业训练。

听他弹琵琶，没有丝毫的美感，若不是先入为主，被他的精神追求和执着所感动，看到那样一双粗糙、笨拙的手在拨弄琴弦，恐怕只会感觉滑稽。最有意思的是啥？

片尾出字幕的时候，就是琵琶曲，听听那琵琶，真是天籁之音，也是天壤之别，杜深忠如此痴迷于琵琶会成为一个琵琶家吗？

不会，哪怕他年轻30岁！

为什么呢？

光想白搭，光勤奋也白搭，要有天赋，更要拜师，两者缺一不可！

不过，杜深忠也当了一把名人，如今慕名而去的人越来越多了，杜深忠专门准备了一个笔记本，谁去，就让谁写句话，他说：活了这把年纪，努力了这么多年，有这么多文化人来看自己，值了。

秋天，苹果熟了的时候，我准备跟赵老师也去拜访一下他。

过去，我一直都觉得农村题材没啥好写的，王家长、李家短，有啥意思啊？包括赵老师的“农民三部曲”我也是硬着头皮看完的，其中《缱绻与决绝》还入围了第五届茅盾文学奖。

但是，看了《乡村里的中国》，我突然觉得农村题材才是真值得写的，人性最没有伪装的地方，正面冲突，侧面冲突，每个人物都是那么立体……

当时，我们去看这部纪录片的时候，除了我，基本上都是文化人，貌似我是唯一的80后，多数是50后，放映结束时，大家赞叹不已，就四个字：太真实了！

我原以为焦波只会拍照片呢？

没想到纪录片拍的这么好，而且剪辑的很大胆、很隐晦，有天赋又勤奋，不成功是不可能的，爱好摄影的人多了去，为什么单单他成名了呢？

自然，有他不平凡的一面！

从淄博回日照的路上，我问了赵老师一个问题：“像杜深忠这样怀揣文学梦而一事无成的人多不多？”

赵老师说：“太多了，绝大多数都是如此，你做互联网不是一样吗？你觉得人人都能成功吗？”

我说：“成功的概率不到1%，成功是漏网之鱼，需要N多综合因素，勤奋呀，天赋呀，机遇呀等，所以我总是阻拦别人创业，我也不知道对是不对，就如同我明明知道杜深忠在琵琶方面是不会有造诣的，那我是应该阻拦他呢还是鼓励他呢？这就是我纠结之处！”

赵老师说：“在80年代，征婚的时候若是写上‘爱好文学’这四个字，就加分不少。”

我问：“赵老师，你有没有睡懒觉的时候？”

赵老师说：“从来没有！”

我问：“有没有做梦的时候，梦到在构思作品情节？”

赵老师说：“这个有。”

我说：“我也经常做梦，梦到在写文章。杜深忠蛮可惜的，但是又觉得不可惜，因为他对写作还没有达到痴迷的状态，没有达到如饥似渴与废寝忘食的状态，若是如饥似渴，那么他就会主动去学习，若是废寝忘食，那么他终究有所建树。”

赵老师说：“类似的人物太多了，有个文学女青年，30多岁了，天天在家写小说，不出名不出嫁，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情况咋样，但是也不会太好，若是出头了，咱肯定就知道了。”

我说：“现在出名太难了，成名的前提要成为人上人，这需要付出别人没有付出的。沂南建了一个大庙，您有兴趣去采访采访不？了解一下老板背后的故事，为什么要建这个庙，起因是什么？动机是什么？最有意思的是什么？就是他们是一个大型的农业工程，总设计师是个女的，我以前写过她，叫暖茶，我在文章里喊她师太，集装箱咖啡屋就是她设计的，她出家了，有意思不？现在就在这个庙里，这个庙也归属她的设计范畴，我在想，是不是师傅给她洗脑了？”

赵老师说：“这样的人很多，觉得有佛缘，就走了。”

我说：“她说一进寺院，就有回家的感觉，听到召唤了，老公很支持她，家人也很支持她，她妹妹也很支持她。”

赵老师说：“前几天我看了于娟的《此生未完成》，我突然想到了一句，我的此生已完成，写了农民三部曲，又写了宗教文化姊妹篇，又写了《白老虎》和《人类世》，已经值了，剩余的日子都是白赚的了，再写写佛教与道教的两部纪实文学，《当代佛门》、《当年玄门》，太值了。”

我说：“您写篇散文，标题就叫《此生已完成》。”

赵老师笑着说：“那人家还以为这家伙要咋着？是不是要走了？”

我说：“您的使命已完成。”

赵老师说：“我对我的人生，特别知足了！”

我说：“赵总开了个座谈会，提出要向您学习四个点，朴实、敬业、专业，第四点我记不准了，但是我觉得有一点是您最有特色的，就是探索精神，农民三部曲还属于经验写作，宗教题材与电子盘题材的都是陌生领域，全靠不断的采访、积累写出来的，《人类世》更是涉及到了科学范畴，您永远在创新，这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包括我自己写文章也是经验写作，只是写过去发生的故事，很少敢去挑战陌生领域，去探索，去学习。”

赵老师家里有一面墙，全是书，谁见了都觉得很震撼，绝大多数都是赵老师读过的书，这次过去，发现书又多了很多，我想摸手机给拍下来，才想起来手机在车上，没拍。

我们才读过几本书？

就装文化人？！

很巧很巧，上次去上海，跟胡老师探讨起了生命的意义，席间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话：若是人生倒着活，2/3的人将成为伟人。

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有经验了！

很自然，就引申出了一个话题：人应该怎么活？

怎么活？

倒着活。先要知道60岁的样子，那么才可以做好规划，倒推过来，再按照10年一段去划分，不要觉得10年很长，2006年你不觉得就是昨天吗？

一眨眼，10年没了！

金城集团明年就是50年了，赵总一梳理，突然发现，恰好是10年一个台阶，每10年一个转折点……

我们往未来看，觉得10年好长呀？

若是往过去看呢？

觉得10年好短呀！

倒推规划其实是非常重要的，我举个例子大家就明白了，当时王通分享了一个故事，如何年赚100万？

我心想，咱一年都赚不了10万块钱，谈什么100万？

王通说：“很简单，拆分下来，每天3000元，一年就是100万，你想想如何一天赚3000元就行了，就这么简单。”

挺扯蛋的回答吧？

这个事，大家都笑，我听到心里去了，我心想，我若是搞个事，一天赚3000元，岂不是就年赚百万了？

我一搞，成功了！

我奔着的目标，就是一天3000元，少了不行，想做，一定能找到办法，就跟于冲家似的，一家面馆一天赚2000元，那我开两家面馆不就一天可以赚4000元了吗？

就是想不想的问题！

我问了赵老师一个问题：“你每天都走路吗？”

赵老师说：“每晚1小时。”

赵老师生活特别规律，早上5点起床，写作到8点，晚上去散步，风雨无阻……

谈到了减肥，王通谈过一个观点：每月减1斤比每月减30斤更靠谱。

这玩意跟炒股似的。

每月减1斤，简单不？

很简单！

一年后，你瘦了12斤。

两年后，你瘦了24斤。

正常人瘦24斤，不已经是极品身材了吗？

你就是一个月突然减了24斤，两年后，你还是原来的体重，白减了，因为你是突击队的，不持久……

事情，一旦学会了倒推，就不得了了。

炒股也是如此。

若是你年初买了股票，年底卖，你赚钱的概率是远大于赔钱的概率，因为整个股市是上升趋势的，虽然中间有波折。

若是你中间不断地操作呢？

你赚钱的概率很小！

学会倒推重要不？

太重要了，我希望60岁的时候，跟赵老师一样，发出类似的感慨：我今生的任务完成了。

例如，我行走过180多个国家，出版过30多本书，每天几十万人关注。

遥远吗？

这么一说，挺遥远的。

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遥远，毕竟这些任务是要分配到30年去完成的，例如我每年去6个国家，只要保持这个频率，那么行走180个国家的任务一定是可以完成的，只要把这个频率保持住就行了，这不是难事。

每年出版一本书，这个也不难，只要我用心去写，肯定是可以出版的，现在是出版社追在我屁股后面，我不愿意写而已，我嫌麻烦。

每天几十万人关注？

这个也不难，现在每天3万人关注，按照每年增加1万的这个速度，不是问题，何况这是一个加速增长过程，会越来越快的。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内心特别有力量，原来目标如此的触手可及？

当然，这一切都仅仅是假设，就是假设一切顺利，不过生命中总是有N多变数，万一我中途夭折了呢？

我偏瘫了呢？

一切皆有可能！

健身，不需要去健身房，也不需要临时突击，坚持住每天10公里，一点问题都没有。

当你把任务拆分到天的时候，你突然发现再宏伟的目标也不再遥远了。

例如，你想做采访录，你坚持每周采访一个你认为值得采访的人，30年后，你采访了1500个名人，你觉得这不算成就吗？

也算！

听起来很遥远，其实一点都不遥远，每周采访一个人而已，没人采访，来采访采访我吧，我渴望成名，渴望被写……

光有计划也白搭，还要有方法。

还是那两句话，要有天赋，要拜师。

你是个公务员，在一个偏远的县城，你天天喊口号要创业，却从来不跟人交流，不去拜师，只是想闭门造车，你不就是杜深忠吗？

你觉得可能会有所突破吗？

不可能的事！

但是，多数人都在闭门造车，总是拒绝拜师，为什么拒绝拜师？因为他不断地自我暗示：XX一定不会教我的。

你又不是XX，你咋知道人家不愿意教你？

中午，赵老师请我吃海鲜，点了一盘海知了猴，长的很像知了猴，但是是生活在沙里的……

赵老师让我打包带回家给孩子吃的。

我想，我爹肯定没吃过，中途我下高速了，拿给我爹吃，趁酥。

在村口，遇到了我爹，他正在跟人下棋，在小树林里，小树林里每天都聚集着村里的闲人，要么打扑克，要么下棋，要么讨论国家大事。

我按了按喇叭，我爹没听到。

我心想，我爹比赵老师还小几岁，但是我爹活的没有一点激情了，没有人生目标，就这么日复一日，有些时候，我想想我跟赤道姐的差距，我们一出生就有了差距，但是我又不能抱怨这种差距，是我爹没努力的结果，所以只能在我这一棒奋起直追。

我在想，树林里的这群老头，都可以枪毙了。

活着就是混日子，还不如早托生。

哈~~

当然，反过来讲，也对，我爹觉得自己挺成功的，活的挺滋润的，从心满意足这个角度而言，他也算成功者，活了近60年，他唯一出过的远门是去了趟青岛，抓小偷。

我爹羡慕赵老师吗？

肯定羡慕。

赵老师羡慕我爹吗？

肯定不羡慕！

既然前60年没有找到自己的使命，那就别找了，这么混沌下去吧，睡着的人是蛮幸福的，别把他摇醒了，我何必让他的老年再陷入痛苦的攀比中呢？

由他去吧！

农村萧条了，我住的那一片房子，全是青年人，几乎全是留守小媳妇，光我一个大男人，我都不好意思住在那里了。

而且，我们村情况更特殊，多是出国打工了。

稍微有点钱的人，现在都搬到城里了，怎么形容自己在城里买房子了？

一般要用“座”！

例如，我爹跟人咋讲：我儿子在城里有好几座楼，也给我们买了一座……

在路上，我跟赵老师说：“等我爹这代人走了，农村就没人了。”

赵老师说：“农村衰败，这是全球趋势，城镇化是趋势。”

我说：“若是农民工在城里没事干了，那才完蛋了呢，我爹我娘进城能干啥？我给问了问，去公园扫地还要竞争上岗，一个月才800块钱，我们小区的保洁阿姨年龄不能大于45岁，我娘年龄太大了，人家不要，你说我爹我娘进城能干啥？我爹有个老伙计，他进城时间比较早了，在我们家旁边的公厕里住，即便如此，他也不回家，他觉得城里比农村强多了。”

赵老师说：“以后可能会诞生贫民窟。”

我说：“必然的！”

赵老师问：“现在农村年轻人结婚，是不是都要在城里买房子？”

我说：“是的，农村没有宅基地这个概念了，不批了，只能进城买房子，而且大家形成了攀比心理，一家买，都买，我们小区旁边有小户型的房子，基本上都让农村人买去了，前些日子还推出了首付1万元买房，其实进城的门槛是非常高的，随便一装修就要10多万，每个月再还几千元贷款，压力太大了。”

赵老师说：“我们老家那边也是。”

我说：“农民都离开土地的时候，也就是城里人进驻农业的时候，就是这么讽刺，农村人羡慕的东西，恰是城里人过够的，而城里人盯上的恰是让农民伤心的土地，以后现代化庄园会越来越多的，不过对于农业而言，这是好事，可以把先进生产力带到农业上去，现在农业耕种模式太落后了。”

未来，失业的人会越来越多，科技越来越发达，想一个简单的问题就行了，当高速公路全面推行ETC的时候，多少收费员要下岗？

当网上银行越来越便捷的时候，多少柜台人员要被裁掉？

支付宝的规模不输一家中型银行吧？你见过支付宝的工作人员吗？

我没见过！

农民工进城，主要是做基础建设，你去欧洲看看，哪有新建筑了，当建筑工地越来越少的时候，农民工又能干点啥呢？

就如同我爹我娘，除了卖苦力，又能卖啥呢？

啥都没的卖了！

互联网最大的威力，就是去中介化，我买了两个商铺，开发商两次延期，我也不想要了，为什么呢？

开发商为什么延期？因为他们也意识到了一点，商场现在开业就亏损，几乎没有赢利的可能了，本地已经有两家老牌商场关门了。

万达百货都不行了，你还指望啥？

昨天，做食品添加剂的朋友找我，她问行业为什么不景气？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网上买？

我说：“原因很简单，品牌的东西，网上比你们便宜近20个点，为什么不选择网上呢？货是一样的货。”

她说：“我们的优势是服务和分类多，我们可以组合着卖。”

我说：“没用，被互联网颠覆是早晚的事，只要是代理模式，被颠覆都是早晚的事，大家装修一次房子就知道了，什么都可以在网上买，包括地板砖，在网上买同品牌的地板砖，价格能差到4倍，同样的货，无非就是一个安装的差价，这个无所谓，找个熟练工就可以搞定，我们家的TOTO之类的都是在网上买的，TOTO是读者卖给我的，便宜一半，我们家的灯、空调、沙发都是在网上买的，包括床，同样的品牌，网上价格更低，我们咋可能不选网上呢？”

她说：“我知道会衰败，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我说：“越来越多的行业会衰败，我说个事你就知道了，电动车，就是我们骑的那种，网店对实体店的冲击都相当大，你信不？”

她说：“我信！”

我说：“这个时候，一定要找到一个有核心竞争力的据点，牢牢地守住，否则在互联网大潮的冲击下，很可能丢掉饭碗，这不是耸人听闻。一定要反复问自己：我的产品是什么？产品优势是什么？我为社会贡献的价值是什么？”

巴西的贫民窟，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为嘛呢？

互联网是最大的垄断，不管什么领域，老大越来越大，老二还凑合着吃饭，至于老三老四老五老六……

等着喝西北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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